办公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苏浅将数据全部都收到抽屉里,用眼神示意敢敢去开门。
敢敢开门后,一个修长的身影闪了进来。
是方溱。
来的正好。
她也正想问问他没经过她的允许擅动公司业务到底什么意思。
苏浅将怒意都写在了脸上,正想盘问,没想到方溱先说话了。
“我是来给苏总道歉的,在没有你的允许下安排了成萧的出道。”
方溱一脸抱歉,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为公司盈利而邀功的迹象,好像确实是因为越俎代庖而心里不安。
一来就道歉,苏浅那些质问的话反倒说不出来了。
“既然方先生知道不妥,以后少做点这种事。”
虽然生气,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也没出什么岔子。
“我只是看敢敢太着急了,想着自己也是公司的一员,想给苏总分忧。”
方溱像是生怕苏浅会生气一样,说话越发谦逊。
看着方溱一个劲的道歉,苏浅将心口压的气呼出来,怒意也消得差不多了。
虽然公司是她在管理,但是股东帮着处理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公司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况且成萧那件事确实着急,是她忙得没顾上,方溱处理得这么出色本该奖励。
说到底,是她自己的私心,觉得这个人不可信才对他的插手这么反感。
“没事,方先生为公司带来收益,我怎么会怪罪。”
苏浅的脸色缓和了些,语气也不如先前那么生硬。
听苏浅这么说,方溱像是放下心来一样,神色也不如刚才那样战战兢兢。
“苏总能原谅我就踏实多了。”
“嗯,你去忙吧。”
苏浅淡淡地说道。
等到方溱出去,苏浅长长舒了口气。
虽然方溱来公司并没有做什么对公司有害的事,可是自从年会之后他对自己总是一种谦逊甚至讨好的模样。
本来可以疾言厉色地警告,每一次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要说是装的,一个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装得这么低三下四。
苏浅揉了揉眉心,实在是想不通。
“浅浅姐,那以后还让方总处理公司的事吗?”
看着她让方溱安排,苏浅似乎生了不小的气,敢敢也拿不定主意了。
“他要是闲着可以帮成萧接接代言,触及到公司利益的业务不要让他插手。”
苏浅说完,略微思索了一下,继续道:“以后他在公司的动作你都注意着点,随时向我汇报。”
既然摸不清他的路数,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她就除了这个祸患。
“好。”
敢敢也不敢多问,连声应下。
……
忙活了一天,苏浅回到家里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心里莫名一股暖意。
“回来了,累吗?”
一进门墨敬渊就走上来帮苏浅脱下外套,悉心地询问道。
“不累。”
苏浅甜甜一笑,接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还不累。”
墨敬渊笑笑,宠溺地在苏浅鼻尖点了一下。
看着男人温柔的笑意,苏浅张了张嘴,末了垂下眸子,没有出声。
方溱的事还堵在心里,她总觉不舒服。
要是墨敬渊知道方溱在他公司,一定会要她弄走他,可是现在股份不能随便动。
罢了,反正忙过着一阵子她就赶走方溱,就先暂时瞒着他吧。
墨敬渊没有发觉苏浅的反常,只当她累坏了,按压住心里的躁动,心疼地看着她。
“去休息吧,咱们来日方长。”
苏浅点点头,羞怯地踮起脚尖在墨敬渊唇上啄了一下,转身跑上楼。
楼下的男人笑得一脸甜蜜。
翌日,公司内。
敢敢在她面前,一脸自信,拍了拍胸脯保证:“浅浅姐,你就放心的忙你的事吧,把别的事情都交给我!”
每次敢敢这么自信的表情,她都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行,既然有敢敢盯着,她接下来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忙电影的事情了。
郁垣的电影现在也已经到了收尾的时间段,成萧的练习也颇有成效,现在已经是个全能型的唱跳歌手。
…
慕容浅浅在老太太旁边哭哭啼啼的,一边哭还一边假模假样的安慰着墨老太太:“奶奶,是不是我真的太不好了,不然为什么敬渊哥哥不喜欢我。”
这种举动看得墨老太太一阵心疼,慕容浅浅这孩子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被敬渊这么怼,自己都有些愧疚。
“不怪你,孩子,都是苏浅的事,你想要什么都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弥补你。”
慕容浅浅摇了摇头,她知道现在我各种情况可以站在她这边的,或许只有墨老太太一个了。
“老太太,我不需要您的补偿,只是我心里不舒服的是敬渊哥哥被那个女人蒙骗。”
墨老太太眯了眯眼睛:“哦?”
“老太太您还不知道吧,那个苏浅最近跟一个叫做郁垣的明星来往很密切的,她们还一起拍了电影,有说有笑的。”
墨老太太越听脸色越不对,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椅子上:“我就知道这个苏浅是个祸害,没想到她能做出来这种混账事!”
“老太太,说到底也是我没有本事,如果我能有些手段,我一定让敬渊哥哥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面目!”
墨老太太眉一皱,随即展开,拍了拍慕容浅浅的手心,温言软语的说道:“浅浅,奶奶给你人脉,务必要盯着那个苏浅。”
慕容浅浅又惊又喜,但还是佯装起来,像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可是这样,敬渊哥哥会生气的啊,这样真的好吗?”
“傻丫头,只要能让墨敬渊那个臭小子知道他心尖儿上的苏浅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就好了?到时候他可只有感激你!”
慕容浅浅脸上又是一片喜色。
“那,那也行。”
有了墨老太太背后的势力,不怕找不到苏浅的错处!
墨老太太给了她几个人,这些在侦查界有些人脉的。
慕容浅浅将这些人带到了车上,轻轻一问。
“知道你们需要盯着谁吗。”
她的声音明显抬高了几分,恨意逐渐变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