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西戎太子吃惊,镇远侯父子也很震惊,他们以为李凌旭只是凭着他爷爷对他的宠爱,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才做了这个摄政王,虽然也有听说他的骑射功夫了得,但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厉害。
“这些伎俩,上战场打仗也没有什么用!”镇远侯世子喃喃细语,李凌旭却听到了,“各位过誉了,本王的这些伎俩,上战场打仗,远远比不上镇远侯父子和李将军!”
世子大吃一惊,“他的耳朵竟然这么好!又是一个李林胡!对哦,他们都是苍澜谷弟子!”他心想,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厉害!”李凌旭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西戎太子在他的手下耳边说了一句:“找人去查一下这个宁王的底细!”“太子殿下,本王没有什么底细,就那么点功夫!太子不必费力了!”这下太子又尴尬了。
“他一定是懂唇语!”他捂着嘴巴,对身边的手下说。“本王不会唇语!就是耳朵眼睛好一点点!哈哈哈,太子殿下见笑了!”
这时,镇远侯出来打圆场了,“时候也不早了,太子殿下不嫌弃的话,在本侯帐中用膳如何?”太子面露犹豫之色。
“太子殿下该不会担心我们下毒吧?哈哈,要下也不会在我们的军营中下,太子殿下莫怕!”李凌旭笑着补充。
“孤不怕!谅你们不敢!”太子瞪着眼睛说。“难说!”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太子回头一看,却不知道是谁,但他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军营主帐。
主帐里已经摆好酒菜,“太子殿下,本王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照着做了些,希望您喜欢!”李凌旭指了指一桌子的菜,自己先坐下了。
太子心中一惊,“他竟然连我昨晚吃什么都知道!一模一样!”太子坐下,但是不敢起筷,李凌旭每个菜夹了一箸,吃了起来,“不错,太子的口味很不错,这些都是些好吃的东西!”
太子不好意思不吃,也夹了一些吃了起来。“这鱼怎么这么淡?”李林胡吃了一口鱼,皱着眉头说,“是忘了放盐了吗?”
“昨晚太子殿下说鱼太咸了,所以我特意命人不放盐了,昨晚手下人不留神,多放了点盐!”李凌旭轻描淡写地说。
太子手一松,筷子落地,李凌旭居然派人动了他的饮食,如果是毒药……
“你,你竟然……”太子气得脸红,“我西戎虽小,也不容你们随意侮辱孤!”
“西戎不大,确实,北凉大一点,他们的太子刚吐血昏迷了,您怕还不知道吧?你们的探子不行!本王派人下的毒!因为他胆敢伤了本王的王妃!还是用你们西戎的蛊!
他以后要每月服用本王派人送过去的解药才可以保命!没有我的暗卫杀不了的人!不过,本王不会这样对我们的盟国,最多就是帮你们放点盐……”李凌旭收起他的笑容,阴阴冷冷地说。
“这是你西南边境,你当然可以放肆,等孤回了宫……”
“本王的暗卫遍布天下,太子殿下以后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只需随口一句,本王三天内就可以知道!要不要试一下?”李凌旭又恢复了他的笑脸,那阴郁的笑。
这下不止西戎太子,连陪同的昆大将军父子都又惊又佩服,他们之前没有多震惊,因为他们是知道李凌旭手下的北陈暗卫的手段的,但是没有想到李凌旭这么直接就承认了毒是他放的,他这是明着告诉西戎,他已经跟北凉撕破了脸皮,让西戎自己考虑站队。
西戎太子脸色苍白,愣了很久,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宁王,大可不必,我们西戎和南陈北陈都是盟国,北凉,我们只是邻国……”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这才是嘛!本王知道,北凉给你们开的马匹价钱太高了,这不是明着欺负你们吗?我们南陈也有好马,也可以卖给你们一些,不用去求着北凉!
不过,你们也不打仗,买马匹干嘛?你的儿子是本王的姑父呢!本王不会对亲人下手的,本王刚才说过了!不过我的这个姑父年纪还小,还要再历练,我们也不着急让他继承皇位,他父亲也很优秀,定是个明君!对吧,太子殿下!
等太子殿下登基,本王一定亲自道贺!送你们个大礼!咱们南北陈和西戎联起手来,还要求着他北凉卖马给我们吗?直接要不就好了吗?咱们分啊!不会漏了你们的!哈哈哈!”
太子只好跟着尴尬地笑着,偷偷伸手擦去满头的冷汗。
这顿饭就这样在西戎太子的震惊惶恐,李凌旭李林胡叔侄的得意,镇远侯父子、昆将军父子的佩服中结束了。
“李凌旭,行啊,狠了这么多!谁教你的?我那个鸽子大师兄是绝对教不了你这些的!”李林胡也对李凌旭刮目相看了。他印象中的李凌旭还是过去苍澜谷中对他师父白飞羽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少年。
“没办法,我身边净是些‘坏人’!”他想到的是他的舅舅和大舅哥。
“我爹教你的?”“你爹不坏!但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说真的,我此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你爹和我舅舅!我前半生跟我舅舅学,后半生跟你爹学!”
“还有我那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大舅哥!”他心里想。
西戎太子吃完饭就匆匆告辞,离开了镇远侯的西南军营,回到了西戎境内,快马往京城赶,连觉也不敢睡,只想尽快离这个可怕的李凌旭远一点。
但他那句“本王三天就可以知道……”还是让他噩梦连连,他一回到西戎,就换掉了身边所有的侍卫太监宫女,他命人查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查不出谁是李凌旭的暗探。
昆将军父子在忿忿不平地说着他们家的这个林女婿到底对他们西戎做了多少“好事”,卖了他们多少情报。
“以后昆雅回娘家,不许林汝安进门!”昆狼愤愤地说。“没用的,你不听人家宁王说,人家本事大着呢!你可派人护好他夫人,他们要在独龙族出了什么事,南北陈联手灭了我们西戎!”昆大将军严肃地说。
“那我们劫持了他们一家……”“北凉都劫持不了,我们凭什么?不过他们一家在独龙族的消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我们先被灭掉!毕竟她中的是我们西戎的毒!李凌旭是个男人,为了妻儿,到我们西戎几个月,我们定要保他们平安!”
大将军昆邦对他儿子昆狼说。“他们也会派很多北陈暗卫和南陈士兵保护的,我们也不能明着派兵过去,以免被发现,我们可不能夹在他们和我们皇上太子中间!”“是!”昆狼坚决地回答他的父亲。
送走“落荒而逃”的西戎太子,李凌旭在西南军营又多呆了几天,和镇远侯父子交流了一下西南的军务,也把皇帝御赐给边疆战士的物品亲自分发给了众将士。
镇远侯算是见识到李凌旭的武功和谋略了,“侯爷,带兵我是跟您差远了,也就只能靠着这些师父教的三脚猫功夫,还有我舅舅给我的北陈暗卫吓唬一下西戎太子,西南边境的守卫,还是要靠你们父子!”
李凌旭非常谦虚,没有一点摄政王的架子。“宁王,您真的给北凉太子下了毒?”镇远侯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嘛……哈哈哈”李凌旭没有回答,只是得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