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断有暗卫加入他们,但始终没有锦儿的消息。他们二人心急如焚,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四天后便来到了卫城。
进入北凉境内,他们便感觉到有人跟着了,北陈和北凉有协议两国国民可以自由进入两国,但要登记身份,他们都用了假身份。
“让他们跟吧,在他们境内,也只能由着他们了,他们不敢动我们的,我死了,南北陈一起联手灭了北凉!锦儿死了也一样!”李凌旭咬着牙说。
另一边南北陈朝廷都收到了南陈摄政王的王妃被北凉劫持的消息了,南陈的西北军,北陈的骁勇军都陈兵北凉边境,随时准备出兵,南陈西南军也加强了防备,以防西戎趁机作乱,
北陈皇帝指示暗卫,全力支持宁王,听宁王调配,因为他也很清楚,北凉最终目标是北陈。
南陈开城,晋王和陈相、五王爷正在商议。“老臣认为,北凉的目标是让我们撕毁跟北陈的协议,与他们签订盟约,一旦没有了盟约,我们的皇帝就皇位难保了……”陈相说。
“你是怀疑我们有内奸?”五王爷问。“是的,再把摄政王灭掉或者要挟住,那我们谁做皇帝都可以了!”陈相回答说。“陈相怀疑是谁?”五王爷问,但他知道,陈相不会说的,除非有真凭实据。
果然,陈相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们与北凉的较量是迟早的事,先看看宁王去北凉处理得怎么样,他们应该不敢动我们的摄政王的!”晋王最后说。
李凌旭一行人进入卫城,马上有卫城的暗卫过来报告说,北凉全境并没有发现宁王妃的下落,“我估计他们还没有到,先等等,他们不可能比我们快的!”曹依锐说,李凌旭也觉得是,他们走的是最近的路,骑的是最快的马。
另一方面,对于南北陈的陈兵边境,北凉毫无反应,“他们可能是人质还没有到卫城,还不好开口提条件,晋王也收到李凌旭的消息说还没有锦儿到了卫城的消息。
李凌旭他们在卫城呆了十天,估量着时间,怎么都应该到了,李凌旭心急如焚,“要不我们冲进皇宫要人?”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不行,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这时候,潜伏在北凉宫中的暗卫来报,北凉太子将要迎娶太子妃,说是南陈来的,是个郡主。他们画了像给李凌旭看,就是锦儿!
“怎么可能呢?公然娶她?”曹依锐非常惊讶,但暗卫们说,他们看到了那个女子,没有半点被强迫的样子,只是在宫中绣花弹琴,没怎么听她说话。太子也没有碰她,只是让她自己住在宫中的一个院子里,周围严密守卫。
听到她没有被凌辱,李凌旭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我们今晚进去探一探!”李凌旭说。于是晚上,在暗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锦儿所在的小院。李凌旭的轻功最好,曹依锐也很不错,但耳力和眼力就还差很远。
小院侍卫很多,他们只能在很远的屋顶看着,曹依锐几乎什么都要看不见听不见,但李凌旭可以。他按住了曹依锐,自己侧耳静听,凝神细视。他看到锦儿在屋里弹琴,一个二十十多岁,衣着华丽样貌平平,但气质高贵的男子在她身旁听琴,微笑颔首,似乎十分陶醉。
一曲终了,锦儿起身行礼,她表情平静,就像平时一样,一点看不出异样。“依依,你弹得很好,我很喜欢,你日后每天给我弹,好吗?”“好的,我们成了亲,我自是每天给你弹……”锦儿微笑着说。
李凌旭惊呆了,面前这个锦儿样貌语气动作如常,但说的话却如此的陌生。他们又客气了几句,那个男人起身告辞。锦儿把他送到门口,李凌旭看清楚她的脸,脸色还好,呼吸也均匀,似乎身体不错,他这才又放心了一点。
那个男人走后,锦儿便进去关门了。“我们跟着那个男人!”李凌旭小声说。
他们跟着他,来到写着“东宫”的宫中,北凉的皇宫比南陈北陈的都要小,但是守卫很森严,门窗都关得很严,他们不想打草惊蛇,只是李凌旭离很远地听。
他听见那个男人被称为“太子”,他的手下跟他禀报了边境的事情,太子没有回答,话都不多说一句,他的随从下去后,一个女子进去侍寝,很快就开始了男女之事,他只听到太子说:“还是你最好,那个女子只能看不能碰,没意思……”
然后他就没有继续听,拉着曹依锐回去了。李凌旭说了他看到的和听到的,曹依锐也知道李凌旭的听力和眼力特别好,但没有想到好到这个程度,他完全看不见听不到。
“现在锦儿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他不敢碰她,估计是怕碰了她就没有办法跟我们讲条件了,但是他又为什么说要娶她呢?锦儿又为什么会这样对他呢?难道是要先稳住他?我觉得锦儿应该没有这么聪明,她的智慧都在画画上了……”
曹依锐虽然听了心里挺不舒服的,但他也觉得他妹妹确实容易被骗容易钻牛角尖。“他们会不会拿什么来要挟她了?比如说要杀了你们父子啊,或者要出兵灭了南陈之类的!”曹依锐说。
“也不奇怪,她就是这样的,总觉得可以牺牲自己,拯救别人!没有办法!你们曹家从小是怎么教她的啊?是不是就是为了家族做什么都可以之类的教育?”李凌旭斜着眼看着曹依锐。
“这个,这个确实是有的……”他想起他被送到刘家做质子,他也没有一点想要反抗的意识,后来也是因为想要拯救家族,才让简家骗了他,他父亲也是这样听他爷爷的话,没有自己的主张,他娘也一样。
“唉,就是我爷爷的执念,害了三代人,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都可以为家族牺牲!”“算了,就是这样了,孩子总是没有办法选择和抗拒,就像我从小被教育要像我父亲那样,做个伟大的人!”
“不要说这些了,现在怎么办?”曹依锐说。
“我们还是要直接去问一下锦儿,还有,刚才那个太子叫锦儿做依依,为什么呢?难道是她自己说的?没几个人知道她的这个小名啊!”
“是的,只有我,你,我妹妹,张大娘,还有,还有敬和!”曹依锐突然想起她,“她也是知道的,我们之前不是说带走敬和的很有可能是北凉人吗?那就讲得通了,除了我们,最了解我妹妹的就是敬和了!”
他们又叫来了潜伏在北凉宫中的暗卫,问他们北凉皇室的情况。 一个叫罗大的是北凉暗卫的首领,他告诉他们,北凉武帝有好几个儿子,太子是嫡长子,他是娶过太子妃的,是西戎的公主,但是去年难产死了,北凉跟西戎的关系很好,他们也像南北陈那样,喜欢联姻。
这个太子其貌不扬,但阴险毒辣,他的母亲,当今的皇后是西戎的郡主,长得很不怎么样,但是擅长用蛊,听说当年就是对北凉皇帝下了情蛊,让容貌丑陋的她也得到了宠爱,有了两个儿子,中宫地位牢不可破。
“情蛊?那是什么东西?”李凌旭问到。“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就是被下蛊的人会对下蛊之人情根深种之类的吧!”“给西戎的兄弟发信,让他们派个了解用蛊的暗卫过来!”曹依锐对罗大说。
“你们的暗卫真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啊,以后你帮我训练南陈的刑部暗探吧!”“等我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南陈人还是北陈人再说!”
“你当然是南陈人,你的祖籍在江州啊,你只是去了北陈十年而已!”“可是南陈的皇帝杀了我全家!”李凌旭沉默了一会,“其实我的父母也是他间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