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生活又继续了,他们三个白天去骠骑营操练,晚上回来,锦儿和若莹就在宫中画画绣花,读诗弹琴。但有一个问题,就是锦儿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世子的房间的,因为她是太后给世子的“姑姑”,但文清到若莹房里过夜就很尴尬了,要瞒住所有人,包括昭远。
“如果让人知道我们已经睡过了,我就不好去提亲了,你父母会认为我不是好人……”“那没办法!你确实不是好人!”若莹却很陶醉于这种偷情似的相处。
“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在报复我吗?”“你也可以这样理解,那你要不要啊?”“要,要!”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锦儿说世子是哈巴狗,他觉得自己也像个哈巴狗,但是他又忍不住一晚又一晚地偷偷去她房中做狗。
他终于明白李凌旭了,确实很好,他跟他的好兄弟说,“没有了女人,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他只能对李凌旭说,李凌旭跟他的哥哥们说那些笑话时,他不敢搭嘴,怕被人家知道他已经没有童子功可以练了……
这一天李凌旭回到宫中,离很远就听到很悠扬的琴声,“我们若莹的琴弹得真好!”文清笑着说。“当然了,她练了十年了!你会听吗?她弹的是什么?”李凌旭很不屑地说,“反正就是好听!”
“文清,终于跟我姐姐好上了?‘我们若莹’?”“你不想吗?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你去问问你姐姐,我是不是男人?”“你好好对她,不然我揍死你!她可是为了你留下的,我爹也知道!”“啊,驸马知道?”“当然知道,你那天听了我姐说不回去那个表情,哎呀呀……”“那你爹怎么说?”“我爹要我盯着你,不要欺负我姐姐!”“是你姐姐欺负我好不好!”
他们走进去,却发现弹琴的不是若莹,是锦儿。“你已经能弹得那么好了?我都听不出来,跟学了十年的若莹差不多了!”“没有,还差很远!我就会这一首!”
“凌旭哥哥,她以前一定是学过的,而且是请名师教的,她的指法是很规范的,而且,而且,我觉得像是宫廷乐师的指法……”若莹侧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宫里的人教的?”文清很好奇。
“不一定,很多宫廷乐师老了会流落民间在一些官宦人家教琴,又是学画,又是学琴的,你爹娘怕是要把你当成皇子妃来培养的吧?”若莹也觉得很好奇。
“你还会什么?会武功吗?”李凌旭突然觉得锦儿就是一座有待开发的金矿。“应该不会武功吧,她都不会骑马!你教过的啊,你觉得她会吗?”“不会,一点都不会!”李凌旭摇摇头说。
“那就可惜了,可惜我不会什么刀法剑法这类的,可以随时杀了你!”锦儿笑着对李凌旭说。“你虽然不能‘随时’,但夜里是肯定可以的……”“世子我们俩以后一起睡吧!不然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
“文清,我姐姐夜里也不会杀你的,她这么喜欢你!”大家都扭头去看着昭远,一脸的惊讶。“看什么?我早就知道了,他们俩睡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的?”
“我连这个都不能发现,还从什么军啊?而且我和她是双胞胎,我们有心灵感应的……”“你可不要告诉你爹!”“看你们表现吧!”“昭远,姐姐一直都对你很好的,对不对?”“还行吧!”
“还是要想办法查一下锦儿的身世!”第二天李凌旭跟文清说。“为什么?不是说叫她不要去找吗?”“不要告诉她,但我们心中要有数,我怕她家真的是很大的反贼或是很大的冤案……”
“那你要帮她翻案?”“那当然不是!我搅那浑水干嘛?又不是我冤的她!只是要娶她,即使是做妾,做侧妃,宫里也肯定要她身家清白……”
“那这个就很难了!”“难什么,我想娶还有人可以不许吗?只是我怕这个事被拿出来说,她被伤害……”
“这个也不好查,虽然官奴都是有记录在案的,但她是教坊司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的教坊司,只是说是病了,老夫人可怜她就带回府,她到郡王府十年,但她成为官娼不一定是十年前……”
“若莹说她的指法是宫廷乐师教的,宫廷乐师只在官宦人家教琴,那也就是说,不是在教坊司学的,她呆在教坊的司时间应该不长!我让丁大伯查一下!”
“你为什么不问一下老夫人,多要些线索?”“我总有个感觉,老夫人有所隐瞒,她可能也是为了锦儿好,而且是她救出来的,她可能也怕被牵连,她一定不会愿意我去查的!”“也对!这个老夫人还是很有城府的,整个郡王府最厉害的人就是她!”
“唉,她原本应该有优越的生活和无忧的人生,却沦落风尘,还在郡王府做了十年的丫鬟,最后被当成物件一般被送给了一个玷污她清白的男人……”李凌旭感慨到。
“那是你们的缘分吧,不然你还不能认识她呢!哦,对了,那时你被捅了一刀,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有个光罩把你罩住了,谁都碰不得,只有锦儿,她手一碰,你的光罩就没有了!我都差点忘了这事了!我那时还想是不是因为你们有了肌肤之亲!”
“哦,还有这个事,应该是的吧!”李凌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听丁子健说过,他的母亲也有这样的光圈,只有他的父亲可以破。
他微微一笑,“锦儿,你真的是我的父母送来陪我的吗?我以前还一直以为是她呢!”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更没有把锦儿和她做比较了,“她现在应该过得好吧,她做了这么多……”
太后把李凌旭叫了过去,锦儿也一起过去了。
“旭儿,你已经快二十一了,要议亲了,先定下哪家的姑娘,过一两年再正式成亲,皇子们都是这样的!我已经整理了一下和你年龄相配、家门合适的姑娘,给你选了几个,我已经都见过了,还叫画师画了像,你可以选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剩下的就做良媛良娣,你是皇长孙,多娶几个也是可以的!”
说着,万公公已经叫人把几个画架摆在了桌前。“锦儿,你也过来帮忙看看,以后她们就是你要伺候的主子了,她们都是高门大户女子,都不是狭隘之人,不会不能容你的,你不必担心!”
“是,太后,锦儿不担心,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奢望其他!”锦儿明白太后是故意这样说给她听的,太后定是听王嬷嬷说了,世子独她宠一人,夜夜让她侍寝,不让其他宫女碰他。
“太奶奶,她们都很好!”李凌旭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说,“只是,我师父刚刚来过了!他说我还不能成亲!”“哦,白谷主来了!”本来白飞羽和皇帝太后都很熟络,因为以前每年都会献丹药给皇帝,但自从李凌旭父母去世后,他便再也不愿意见皇室中人了。
“你师父说什么了?”“我师父说我二十四岁前不能成亲,因为我二十四岁会有一个大劫,要用成亲来化解,他说要到时才能算出能帮我化解劫难的女子的生辰八字和身处哪个方位!”李凌旭煞有介事地说。
“是不是真的啊!”太后将信将疑。“绝对是真的!我可以叫我师父过来跟您说或者叫他写封信给您!”李凌旭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