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昊曦果然是亲自带着他媳妇登门了。李凌旭下朝回来,已经看到他跟丁子健坐在客厅聊着了,一见到他,三少爷马上起来行礼。
“哎呀三少爷,不要对我行这么正经的礼,我不习惯,回头你再捅我一刀,我可受不了!”“宁王这么说,是还在生气吗?我都把锦儿让给你了,你还想咋的?”
“让给我?说得好像本来是你的一样!”李凌旭笑着说。“是我救活了她,你可别忘了!”“我没忘!所以我报答你的大恩,我一定让乔太医治好你媳妇!”看到他们聊得那么开心,丁子健都快想不起他们曾经是以命相搏的仇人了。
“你媳妇呢?”“在里面跟锦儿说话呢!她长得可比你媳妇好看!”“乔太医瞧过了?怎么说?”“乔太医说他能治好!不过要她每天过来给徐医女针灸和艾灸一段时间!”“好,正好让她每天过来陪陪锦儿!”
“不好啦,王妃吐血晕倒了!”宋嬷嬷冲出来说。“乔太医走了没?”李凌旭大吃一惊。“刚走!”“马上派人追回来!”
“怎么回事?”李凌旭边走边问。“不知道啊,王妃跟莫家三少奶奶说着话,我们都下去了,突然三少奶奶大声喊了起来,我们冲进去,就看到王妃吐了血,然后晕倒了……”
莫昊曦也赶紧跟在后面进去了。一进去,他们看到锦儿躺在床上了,徐医女已经在给她施针,慕华站在旁边着急地看着,她一见到李凌旭,马上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宁王赎罪,是奴婢的错,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没等李凌旭说话,莫昊曦就冲了上去,扶起慕华,“我就是说了我们简家害死了郡王府老夫人,我不知道原来王妃是不知道的,我,我,我把我的命赔给王妃,我,我……”慕华着急地说着,一口气上不了,也晕了过去。
“慕华,慕华!”莫昊曦叫了起来。“宁王,对不起,慕华不知道的,她只是一直觉得对不起我们家,总挂在嘴边,你们,你们没有告诉锦儿我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没有,就是怕她这样!”李凌旭着急地说。“对不起,我替她向你们道歉,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喜欢说话,喜欢道歉……”莫昊曦心中又愧又急,也不好叫医女来看慕华,只是抱起了她,把她放在榻上,不知所措。
这时,徐医女已经施完针了,“宁王,王妃没什么大碍,就是一时急火攻心,休息几天,不要再受刺激就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迟早是要知道的,麻烦你再给这位夫人看一下!”李凌旭指着慕华,对徐医女说。
徐医女连忙去看慕华,给她施针,还给她艾灸,“她怎么样?”莫昊曦很紧张地问。“她也是急火攻心,但她体质寒凉,心火上来,与她体质相冲,要好好休养几天,刚才我师父给她开了药对吗?我等下去煎了给她喝,她比王妃要糟糕多了!”
刚才乔太医给她诊症时,她也在一旁,她师父还跟她说了要怎样施针和艾灸。莫昊曦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谢谢医女!我只要她能活命,活久一点,子嗣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
看着他们,李凌旭叹了一口气,简家上一世是何等的风光,这一世在他的“拨乱反正”之下,竟然这么凄凉,他多少有点愧疚。
“不要走来走去了,就让她在我这里住几天吧!身体好一点再走,这事不怪她,我总想着要尽力保护好锦儿,但有些事情,她总是逃不过,她哥哥说得对,她比我们想象中坚强!”
这时,乔太医来了,他给锦儿把了脉,也同意徐医女的结论,又给慕华的药方加了几味药,叫徐医女马上去煎了灌下去。
“乔太医,你等一下再走,我还有事请教!莫三少爷,你先陪着你夫人,宋嬷嬷,准备客房给他们!”莫昊曦没有想到李凌旭一点责怪他们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很是感动,赶紧谢了,抱起慕华跟着宋嬷嬷到客房去。
“宁王,王妃已无大碍,她的心病就留着你来医了!”“这个我明白!她的心结总要解开,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月子也差不多坐完了,也该到了治心病的时候了!我叫您来不是王妃的事,是另有事情请教!”
“宁王请讲!”“我想问一下,叔侄之间的滴血验亲,是跟父子完全一样,分不出来的吗?”“这个是分得出来的!”乔太医毫不犹豫地说。
“哦,怎么分?”“对比着就分得出来了!亲生父子的血融在一起的速度,要比叔侄要快!”“原来是这样!”李凌旭笑了,“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还以为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的孩子也是跟亲生的一样的!”
“很少有人会去做这样的验亲,这样的结论知道的人自然就少了!”“那也是,这样违背人伦道德的事,也没有多少人做得出来了!”李凌旭感慨到。乔太医不敢回答,只是微笑。
“我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李凌旭继续问。“皇上身体还好,但确实是越来越差了,太后走后,又比以前差了……”
“他的心悸症药物还能控制住吧?”“现在还是可以的,我们皇上对抗刺激的能力比王妃和莫夫人厉害多了!他是不会急火攻心的!”
“哈哈,那是当然,他在位近四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他笑着说。心里想:“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敬和给他下毒,说不定能活到我回天上的时候!”
“好,谢谢乔太医了,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尤其要注意用药相克的问题!”“宁王反复交代的,老夫自然是记住了!”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十年没有子嗣,会不会突然就有了?”“这个,这个……”乔太医知道他说的是十皇子,不敢说了。
“你说吧,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哦,哦,那我就依书直说了!理论上也不是不可能,一般来说,男子很少是无精,大多数只是精弱,所以,确实没有一个大夫敢断言一个能正常行房事的男子绝对不可能有子嗣,除非是太监!”
“好,谢谢乔太医,我明白了!莫夫人那边,还请您尽力,不过他们应该是有个儿子的!”“哈哈,宁王,您还能占卜?”“不能,就这样说说!我只知道,要来的挡不住,要走的也拦不了!”
“如果果真如此,还要我们这些医者来做什么?”“也是,也是,哈哈,当我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