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李凌旭慢慢站起来,头不晕了,身上也不热了,他提了一下气,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几成功力,他走出去,正好见到一个小太监,“淑贵妃她们在哪里,带我去!”小太监正准备去凑热闹,就带着李凌旭过去了。
她们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锦儿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他走近一看,她脸上有个红红的手掌印,“你,你敢打她?”他走过去扶起锦儿怒视着淑贵妃。
“怎么不敢,本宫要你管吗?竟敢不回答本宫的问题,不打怎么行!”“世子,不要管我!”锦儿挣脱了李凌旭的手,又跪了下来。这时,文清也到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站在李凌旭身边,不敢说话。
“你这个贱婢,本宫上次跟你说过,叫你不要行差踏错,不然不管是谁保的你,都要打死,你可记得?”“奴婢记得,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不敢了……”“好,既然知错,那可认罚?”“奴婢认罚!”“罚什么?你敢罚她……”
“李凌旭,本宫在说话,你不要插嘴,本宫怎么都算是你的长辈,你不要太放肆了!”李凌旭还想说话,被文清拉住,“先听她说,别激动……”他在李凌旭耳边小声说。
“圣上命本宫掌管六宫事务,沧海宫的宫女,当然也在本宫的管辖之内,沧海宫宫女锦儿,罔顾宫规,淫乱宫闱,本应打死,但念你是初犯,杖打三十!来人啊,打!”两个高大的嬷嬷走上前去把锦儿压在长凳上。
“你敢打她?”李凌旭冲上去护着锦儿,“李凌旭,你反了吗?来人,把世子拉开!”几个侍卫上来拉开李凌旭,李凌旭功力还没有恢复,几招就被拉开了,文清想上去帮忙,被几个带刀侍卫围住,他没有带兵器,打不过那几个侍卫,被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动弹。
淑贵妃正缺个教训李凌旭的机会,她又怎会错过,“来人啊,请世子坐在一边!”几个侍卫把李凌旭压在椅子上,李凌旭跟侍卫过了几招,觉得一阵头晕,只好坐下。“旭儿,本宫管教宫女,你看着就好了,你要明白,后宫是谁说了算的,绝对不是你!”
“世子,你解释一下啊!有证据啊”文清着急地说,举了一下手中的包袱,李凌旭眼神慌乱,犹豫不决,锦儿一看就明白了,他不想说出敬和公主对他下药的事,她觉得她能理解,但是她很难过。
“世子,您不用替我解释,淑贵妃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认罚!”她对着李凌旭说,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失望。“我,我……”“世子!”“文清,你不要说话,让他自己选择!”锦儿对文清喊到。
李凌旭动了动嘴唇,但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好吧,你欠她的,我帮你还!”锦儿低声说,把头偏向另一边,不让李凌旭看她的脸。
“打!”淑贵妃看出他不打算解释了。两个嬷嬷拿着板子,噼噼啪啪地打在锦儿身上,锦儿咬着牙,一声不吭。文清急得大喊:“淑贵妃娘娘不要打锦儿,是……”“文清!”李凌旭大喝一声,文清最终还是没有敢说出来,只是愤怒地看着李凌旭,伤心地看着锦儿。
锦儿紧握的拳头很快就松开了,头也垂了下去,像是晕过去了。但三十板却还没有完,执行的嬷嬷不管锦儿怎么样,还是用力地一下一下打下去。“李凌旭,你不是人!”文清咬牙切齿地说,声音很低,除了李凌旭,没有人听见。
打完了,锦儿一动不动地趴在凳子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那个嬷嬷还推了她一下,她软绵绵地滚落到草地上。“锦儿!”文清不顾一切地推开他身前的侍卫,冲过去抱着她,李凌旭却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淑贵妃满意地笑了,她觉得她的彩头已经拿够了,便得意洋洋地带着众人离开了花园,其他围观的太监宫女们一哄而散,草地上就剩下抱着锦儿的文清,和呆呆的李凌旭。
李凌旭一时反应过来,冲过去看她。“你不要碰她!”文清冲着他大喊,抱起锦儿,往他的房间走。李凌旭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
文清让锦儿趴在床上,这时若莹也回来了,文清转过身去,若莹用颤抖的手帮她解开裙子,看到她腰以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禁哭了起来,“她们,她们为什么那么狠,锦儿做错了什么?”
“她爱错了一个人,不,她爱错了一个禽兽!”文清咬着牙说。“这里没有药,跟着皇帝来的太医也不一定肯给她看啊!我们还是要尽快送她回去!”若莹擦干眼泪,着急地说。“我去找个马车!”文清跳起来说。
过了好久,文清才带着马车回来了,“那些侍卫还啰里啰嗦的,老子一拳就打过去了!”文清骂骂咧咧地说,若莹看到他嘴角有血,知道他肯定是跟人家打了一架。李凌旭抱着锦儿,上了马车,若莹骑上马,文清赶着马车,往宫里去了。
文清很着急,马车很颠簸,锦儿被颠醒了,“好痛,好痛……”她半闭着眼睛,低声哼着,李凌旭抱着她头,让她的身体趴在自己大腿上,他也不知道用个什么姿势能让她舒服一点,只觉得她的每一声呻吟都是一把刀,捅在他的心上……
回到沧海宫,王嬷嬷吓了一跳,她在冬儿耳边吩咐了几句,冬儿出去了一会,很快就带着相熟的医女回来了。医女帮锦儿上了药,交代了几句,拿着王嬷嬷给的银子,走了,说明天再来。
“我来陪着她吧!”李凌旭说,文清还想上去说什么,被若莹拉住,他们全部出去了。李凌旭拉着锦儿的手,泪如雨下,“我,我确实不是人,你不应该爱我,她们说得对!我,我……”
若莹听文清讲了事情的经过,非常生气,但她也觉得很奇怪,“她已经怀孕了,为什么要对凌旭哥哥下药呢?这说不通啊!”“不知道,当时世子迷迷糊糊的,说不清楚!”“我们明天问问他吧,你也不要太气凌旭哥哥了,他也难受的,先听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