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我们怎么知道刚才滴血的是小女儿还是大女儿,两个孩子都长得差不多!”九王爷突然叫了起来。“就是!再验一次!”李长岭从惊吓中清醒过来。
“九皇叔!你要跟他勾结在一起吗?要不要一起进刑部大牢!”李凌旭开始生气了。“宁王!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九皇叔说话!”简太后向来维护自己的儿子,“既然已经做了一个,那就把另一个也验了吧,那以后便不会再有闲话出来了!”
李凌旭还想争辩,锦儿拉住了他,“那就请太医再为我大女儿验一次吧!王爷,太皇太后也说了,这次之后,就没有人说闲话了,那就验一下吧!”
“可是,又要你再疼一次!”“我怕什么?生她们都过来了,还怕现在这一点疼一滴血?做母亲的总是不能容忍被人说自己孩子的不是,谁都一样!”锦儿温柔地说。
简太后看着她,心中一动,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是的,宁王妃,你说得对,验血之后,谁都不许再说孩子的半句闲话!哀家说的!”
太医又上来,为锦儿和画儿各取了一滴血,当然也是毫无意外地,迅速融合在一起,太医能看出,融合的速度似乎比刚才的快一点,但没有一个太医敢说话。
“禀太皇太后,宁王妃与两个小郡主都是同胞血亲!”太医院掌事朗声说到。“好了,长岭,说够了,你去刑部大牢反省一下吧,你的事,交给三司,你母亲的丧事,哀家会好好给她办!哀家乏了,今儿就到这儿吧!”简太后挥挥手,几个侍卫上来抓住李长岭父子。
“等一下,我还有话说!当今皇上,不是惠帝的骨血,是老九和赵太后私通生的!”李长岭突然大喊一声,把大家都惊得瞠目结舌,大堂内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李凌旭才反应过来,“还不把这个叛国贼押下去,他已经疯了!”“慢!宁王,听他说一下!”六王爷大声喝到,同时伸手拦住想要把李长岭带下去的侍卫。
八王爷也出手把李长岭拉到身后,“对,听他说一下也不迟,反正他也逃不掉!宁王,你急什么,又不是说你的事!”
“好,你们喜欢听,你们听!太皇太后,您听吗?”李凌旭看着简太后,希望她出声镇住他们几兄弟。但是她一下子也慌了神,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十弟有无精之症,不能有子嗣,他的一儿一女都是九弟代劳的!大家不觉得皇上跟九弟的儿子一模一样的吗?”李长岭趁简太后吓住了,继续大声说。
“你这个反贼,污蔑宁王不够,还要污蔑我?你以为会有人信吗?”九王爷反应过来了,“母后,您累了,进去休息吧!”九王爷对着发呆的简太后叫到。
“哦,是,是的,哀家累了,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李长岭,你疯够了没?”简太后厉声说到,但声音有点抖。
“是晋王告诉我母后的,他说是先太皇太后临终前对他说的,还说有盖有凤印的先太皇太后的亲笔信,证明现在的太皇太后和赵太后曾亲自在她面前承认了,是当时的淑贵妃逼着敬和公主跟她的另一个儿子同房,为了生个子嗣来争太子位!而那封信,就藏在观音殿观音的莲座下面!”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晋王身上,晋王不敢再装没听见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了,你胡说八……”他又气得喘不过气来了。“是不是胡说,去观音殿看看知道了!”六王爷说。
“晋王的意见呢?”七王爷又问,“回太皇太后,各位王爷,晋王晕倒了……”太医战战兢兢地出来说,知道了这些秘密,他们很是惶恐,尤其是先惠帝不能生育子嗣的事,是太医们心里都很疑惑但不敢说出来的事情。
“太皇太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免得以后有人拿这个来说事!”李凌旭看着脸色苍白的简太后说。
“你们,你们去,哀家,哀家不敢冲撞观音娘娘……”简太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了,“九皇叔,你呢,你去不去?”李凌旭又问。“九弟,你最好还是去看看吧,免得说我污蔑你!”李长岭说。
“三哥,你就不用去了,无论这封信存不存在,你们谋反的罪状都是不会变的!”六王爷说,他们三兄弟空前团结,一人一句,配合默契。
“六弟,你们着什么急?如果当今圣上血统不正,那我这就是‘正血统’,怎么能叫‘谋反’呢?我是嫡子,我儿子是嫡孙,依古周礼,若无遗诏,则立嫡长子,若嫡长子有罪或早逝,则立嫡长子之同胞弟……”
“你错了,先顺帝留下遗诏,如果惠帝的子嗣早逝,没有留下子嗣,就由我,摄政王继承帝位!遗诏就在皇陵供着!”此言一出,大家都惊呆了。
“李凌旭,你,你……”连老六老七也十分惊讶地说:“父皇还有遗诏?怎么可能?”
“不信,你们可以问一下晋王和陈相,他们都是知道的,我爷爷知道我不愿意做皇帝,所以为了不做皇帝,势必拼死保住当今圣上的命,哈哈,他是看得准啊!三叔,你算错了,怎么都轮不到你!”
李长岭呆若木鸡,他儿子已经腿发软,跪在地上了。六王爷很快镇定下来,“没事,一起去看看,谁当皇帝,我们兄弟都拥护,因为那都是父皇的决定!”
李凌旭曾答应要给他们封王,李凌旭和李长岭,他们更愿意选择李凌旭。他们越来越佩服他们的父亲了,死了快四年了,还在掌控着朝廷之事。
“让女眷和孩子们先回府吧,不要吓着她们了,贤太皇太妃留下来陪太皇太后,太医也留几个下来照顾晋王和太皇太后!”李凌旭向总管公公下令。
“太皇太后,保重啊,您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让太医给您瞧瞧?”李凌旭的语气透着幸灾乐祸。
他打心底里恨这个简太后,如果不是她用锦儿的身世来要挟他,锦儿也不会跳崖,敬和也不会一错再错,无法挽回,曹依锐认为一切的起源是敬和害死两个皇帝,但李凌旭认为简太后不择手段争权,不顾道德伦理,不顾人命关天,她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李凌旭又小声吩咐了身边的吴七几句,现在吴七已经成了他的贴身侍卫了,他很喜欢吴七的聪明和干练,他一个眼神,吴七就能明白。
“你是南陈人还是北陈人?”李凌旭曾经问他。“我爹是南陈的,我娘是北陈的,我在南陈出生,在北陈长大!”“哈哈,你竟然跟我一样!”“属下怎么敢跟宁王一样,我只是觉得我是哪里人都无所谓,反正我是宁王的人!”
“你的老婆孩子在北陈?”“我没有成亲!一个人多自在!”“你们不是要求在北陈娶妻生子才能被派回来吗?”“我说我不能人道,不能娶妻,问他们我父母都在北陈,算不算有家眷了,他们研究了很久,说也行!”“哈哈哈,好!不娶妻生子也很好,没有软肋!”于是吴七便留在了李凌旭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