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真好看!”雅妍呆呆地看着昭远,直到他转身离开,才收起目光,低下了头。“走,我们回家!”“我不想坐你那个破驴车了,又臭又颠!”雅妍发起了脾气,这几天她都一直忍着,没有发过一次脾气,来了一趟公主府,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远哥哥,她的心又乱了。
“那,要不,我借匹马,骑马带你回去?”“嗯”于是,小成从公主府马厩里拉出来一匹马,先把雅妍抱上去,自己再上马去,抱着娇妻,拉着马缰,慢慢走回去。
“这不比坐驴车舒服多了,你怎么不买匹马呢?你也可以骑,也可以拉马车让我坐!”跟小成一起坐在马上,吹着微凉的晚风,被小成宽厚的胸膛抱在怀里,她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
“你知道一匹马多贵吗?养一匹马又要多贵?我们租了这个房子,添了家具被子各式用品,请了个婆子,我积攒了多年的钱都用完了!
你想要匹马对吧?那我再好好攒一攒,你也知道,我是公主府的侍卫,天天都要当值,不能做其他赚钱的事情,我爹的俸禄又要拿回去养奶奶,这次我们成亲,我爹也给了我不少钱,我给你的那几件首饰,就是我爹给的……”
小成还在絮絮叨叨,雅妍已经听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有了那一点快意,又没有了。那晚回到家中,小成打了热水给雅妍洗脸洗脚,这几天都是小成在照顾她。然后他就像前两天那样,抱着雅妍亲,想要跟她亲热,却被雅妍一把推开。
“我不想!你走开!说什么除了这事,你什么事都听我的,你有什么可以听我的?你又能给我什么?若莹说,男人要爱你,这事就会听你的,会尊重你,我看,你就是不爱我!只把我当成寻开心的玩意!”
雅妍越说越生气伤心,一个枕头丢过去,“你给我滚出去,不许进来睡觉!”小成只好抱着枕头在门口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也不敢敲门吵醒雅妍,只跟那婆子说,等雅妍起来,告诉她他去当值了,今晚不能回来,让她自己吃饭,他争取明天回来。
雅妍晚上伤心难过,哭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睡到日上中天,开门出来,婆子跟她说小成已经去当值了,说今晚不回来。
“大娘子,我给你做了早膳,我端给你吃!”“不要叫我‘大娘子’,叫我‘夫人’!”“好,好,夫人,用早膳吧!”“你姓什么?”“我姓张!”“好,那我叫你张嬷嬷,张嬷嬷,我不爱吃这些,我早膳要吃燕窝羹,用牛乳炖的,你去买来!”
“这,我,我没有做过那个,我不会!”“什么‘我’啊‘我’啊的,你要自称‘奴婢’,谁教你的规矩!”“知道了!”张婆子很不高兴,嘟嘟囔囔地说,“还‘夫人’,当自己是谁?”在南北陈,只有大户人家的主母,才能称为“夫人”。
雅妍听到了,很不高兴,“你给我跪下!竟然敢在主子面前说主子的不是?要是在宫里,你牙齿早被打掉了!你先给我跪着!”张婆子不情不愿地跪下了。
“你说,要叫我什么?”“夫人!”“不是这样回话的,你要说‘奴婢回夫人的话’!”“奴婢回夫人话!”张婆子赌气地大声说。跪了好一会,雅妍才站了起来,“你陪我出去吧,我要去买点东西,看你这个样子,是不会买燕窝的了,怕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吧?”“是的,没见过!”“怎么说话?”“奴婢回夫人的话,奴婢没有见过!”
“少爷有没有留银两给你?”雅妍突然想起这个。“没有!哦,回夫人的话,没有!”“穷光蛋,算了,夫人我有钱!走,带你去见识一下!”
雅妍其实也很少出宫,最后还是她说了想买什么,婆子带她去,半天下来,她买了一大堆东西,“夫人,你买了有上百两银子的东西了吧?卢侍卫一月的月钱不过十几两银子,你把他一年的工钱用掉了!”“哼,我花我自己的钱,我以前可是郡主,皇上封的,我一件首饰,就够他一年的俸禄了!”
“对,对,你最对!”张婆子喃喃地回答。“这女人怕不是疯了,‘郡主’?郡主会嫁给个侍卫?”晚上,小成果然是没有回来的,雅妍乐得自在之余又有点不习惯,那个婆子是话不投机的,这几天小成总说话哄她高兴,跟她讲以前怎么喜欢她,听得她很欢喜。
现在冷冷清清的,她早早就吹灯睡觉了,躺在床上,已经习惯了小成温暖的怀抱的她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唉,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他烦,没他也烦!”
第二天她又出去买了很多东西,她见到成衣店有好看的男装,想着自家男人身材那么好,要穿上这个一定不会比昭远差很多,于是便买了下来,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傍晚,小成回来了,见家里多了那么多东西,一下傻了眼。“娘子,这,这都是你买的?”“怎么?我用自己的钱买点东西不行吗?我本来想给你买匹马的,但人家说我们家没有马厩,就那样栓在门口怕被偷!”“谢谢娘子惦记,我,我走着回来就好了!”小成笑着说,心里还是很甜的。
“来,我给你买了套衣服,你穿上给我看看!”于是,小成就很听话地把衣服穿上了,今天,他跟昭远说了,他被娘子赶出房间的事,昭远笑话他,叫他要绝对服从娘子的话,“娘子叫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想都不能想!这是我爹的口头禅,送给你!”
“嗯,真好看,我夫君还是很好看的,打扮起来,比那些个世子皇子也差不了多少!”雅妍开心地笑了。“谢谢娘子,不过,这衣服太贵了,就买一套好了,我休沐陪你出去游玩的时候穿啊!我平时要穿侍卫的衣服,也不能穿这个!”“哼,你那套侍卫衣服太难看了!”雅妍一下子没有了兴致。
“夫人,燕窝炖好了,这次没有炖坏了吧?”张婆子没好气地端出两碗燕窝来。“燕窝啊,好贵的吧,娘子你吃吧,听说吃了皮肤好,我一个糙汉子,不用吃这个了!”
“哼,不吃拉倒,张嬷嬷,他那碗给我倒掉!”“不要不要,我喝我喝!下次,下次娘子自己喝吧,我喝不起这玩意!”“哼,看你那寒酸样,想要对你好一点都不行!”“娘子对我好,我知道!”小成笑嘻嘻的上来抱她,“滚开,谁许你碰我的?”
卢小成厚着脸皮,抱着雅妍又亲又啃的,“娘子,我一个人在外面好可怜的,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进来睡吧,我不碰你,就睡觉!”雅妍勉勉强强让他进来了,谁知上到床来,就不是女人能说了算的了,他摸摸蹭蹭的,哄哄骗骗,又占着力气大,折腾了半晚,最终还是让他得手了,气得她又是咬又是抓的。
第二天,看着小成脸上的抓痕,昭远笑着说:“你去偷吃,回家被媳妇抓的?”“我吃自家媳妇被抓的脸,我媳妇够狠,不过我喜欢!文姑爷以前说的,女人,嘴里说不要,其实就是很想要的意思!”
“嗯,对,确实是这样的!”昭远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那是爱你的女人,不爱你的,说不要怕就是真的不想要了!”“你还是悠着点吧,不要折腾得她太狠了,她好歹以前也是个郡主,你得慢慢哄!”昭远始终不相信雅妍能这么容易就接受小成。
“我知道了,那我最近就少回点家,让她‘小别胜新婚’!”“行!”昭远拍拍他的肩说。“世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不带上我吗?”“哎呀,你新婚燕尔的,我的事做得差不多了,你中间插进来不知道头尾的,你还是跟着文姑爷办事吧!”
“好,好,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世子,我跟你一辈子!”“行了,少肉麻了,你最近是不是说这种话说多了,开口闭口就是‘一辈子’,留着回家跟你的娘子说去吧!”
于是,卢小成就跟着文清到农庄去收租,晚上文清要回去看若莹,就留小成在农庄,继续做事,等他第二天回来再继续整理佃租,“怎么,念着家里的娇妻?”文清问。
“不是,做事要紧,三小姐怀着身孕,你还是回去陪她吧,这里有我呢!”“嗯,你好好做事,以后你媳妇要怀上了,我让你天天回家!”“好,你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