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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趁人之危的求婚江渝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火光映照下,她看不清霍沉渊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瞬间变得沉重的气息。
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想。”
篝火的最后一丝余温也快要散尽,夜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刺骨的冷。
“这里太冷了,”霍沉渊站起身,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去说。”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将她冰凉的手指一根根包裹住。
回到工棚,霍沉渊没有马上开口,他先是给炉子里添了些柴,又给江渝倒了杯热水,让她捧着暖手。
昏黄的灯光下,他英挺的侧脸线条紧绷,眼神晦暗不明,周身萦绕着一股沉郁。
江渝安静地等着,没有催促。
霍沉渊却忽然站起身,从一个上锁的铁皮柜里,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军用特供烈酒,和两个搪瓷杯。
“砰”的一声,两个杯子被他放在桌上,他拧开瓶盖,一股辛辣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喝点,暖暖身子。”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看向江渝。
江渝知道,他不是为了暖身子,而是需要一些酒精,来给予自己揭开伤疤的勇气。
她点了点头:“好。”
他给她倒了小半杯,自己却率先将那满满一杯酒仰头灌下,喉结滚动,辛辣的液体像是火,从他的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他放下空杯,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眼眶被烈酒逼出了一圈红色。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开口的力气,声音很轻,像沾了霜的枯叶,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沙哑的摩擦声。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那时候我还很小,跟着部队转移。
路上,我们遭遇了敌特的突袭。
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父亲带着一队人去引开火力,母亲则带着我,和其他家属一起躲在一个临时山洞里。”
“但是我们被发现了。为了不拖累其他人,也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敌人要挟父亲的筹码,她……抱着当时仅有的两颗手榴弹,冲进了敌群。”
“她死得很壮烈,是英雄。”
霍沉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但江渝却能从他紧握的、青筋暴起的拳头上,感受到他内心那片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的海。
“所有人都这么说,父亲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他告诉我,要为母亲感到骄傲。可是……”
他顿住了,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江渝从未见过的、深可见骨的痛苦和自责。
“可是我只记得,她冲出去之前,最后看我的那一眼。那眼神里没有骄傲,只有不舍和恐惧。我甚至记得,那天敌人的枪声很响,可我却清晰地听到了她引爆炸弹前,那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对不起。”
“她不是不怕死,她只是……别无选择。”
“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绝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绝不允许我重视的人,再因为我的无能为力,而陷入那种别无选择的绝境。”
江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终于明白了,他那份近乎偏执的保护欲,究竟从何而来。
那不是大男子主义的掌控,而是一个孩子用半生时间,去弥补童年那场最深刻的创伤和恐惧。
她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握住了他那只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
他手里拿过酒瓶,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
在霍沉渊错愕的注视下,江渝仰起头,将那杯辛辣的烈酒尽数咽下。
酒液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重重放下酒杯,带着一身酒气,直视着他因为醉意和震惊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睛。
“霍沉渊,”她仰头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眼眸里,因为酒精和泪水,蒙上了一层水汽,“听着,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也永远,永远不会让自己,成为需要被牺牲的那个筹码。”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强大到足以和你并肩作战,甚至……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你。”
“所以,收起你那些可笑又该死的自责和恐惧。你从来都没有无能为力,过去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这番话,像一道撕裂黑夜的闪电,瞬间劈开了霍沉渊被童年阴影笼罩了二十多年的、那个黑暗而孤独的世界。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了近十岁,却仿佛拥有比他更强大、更坚韧灵魂的女孩。
下一秒,他忽然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稍一用力,便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紧紧地、近乎用尽全身力气地抱着她,将脸死死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像个在暴风雪里迷路了很久、终于找到唯一火源的孩子,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气息。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两人身上清洌的气息,在他滚烫的呼吸间,发酵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暧昧。
良久,他才用一种沙哑到极致的、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音,在她耳边闷声问:“江渝……嫁给我,好不好?”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话语里孤注一掷的不安,以及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溺水般的渴望。
她心疼得无以复加,可越是心疼,就越不能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这么重要的一句话,怎么能让他在情绪和酒精都近乎失控的时候,就这么蒙混了过去。
江渝轻轻推开他一点,双手捧着他那张写满脆弱的英俊脸庞,用指腹擦去他眼角一丝未来得及落下的湿意,险些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
“浑蛋!谁教你现在说这个了?”她故意板着脸,声音却因为酒意而软得一塌糊涂,“求婚被拒的滋味怎么样?
我告诉你,这句不能作数。等你什么时候脑子彻底清醒了,再说。”
霍沉渊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风暴平息后只剩下固执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她,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不让她有半分离开的可能。
她的掌心贴着他柔软的唇,他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地拂在她手心,像羽毛在搔弄,让江渝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酵。
两人四目相抵,霍沉渊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执拗,他按上江渝的后颈,嗓音低沉地问道:“你刚才说谁是混蛋?”
江渝哼笑一声,故意挑衅:“不就是你?”
话音未落,她便主动吻住了霍沉渊的唇。
起初只是一口一口地浅尝,带着安抚的意味。但很快,这个吻就变了味。
霍沉渊的呼吸乱了,他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毫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吻。
情至浓时,霍沉渊一个翻身,便将江渝从自己腿上抱起,大步流星地跨到床边,将她压在身下,按住她的手腕,与她十指交扣。
他吻得肆意狂乱,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行径主动且霸道,一时还真把江渝制住了。
江渝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只能喘息着骂他:“趁人之危,好一个正人君子。”
霍沉渊的唇舌离开她的,转而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一边用空出的手去解她的衣扣,一边用一种几乎要将人溺毙的、低沉的嗓音问道:“你是我的人,难道……不可以欺负?”
这一句话,勾得江渝差点神魂失守。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媚眼如丝:“行啊,就怕霍指挥长……待会儿求饶的是你。”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在颠倒缭乱中褪尽了彼此的衣裳。
霍沉渊的唇舌像带着火,一路向下,在她颈间、锁骨,留下一串滚烫的印记。
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抚上江渝光洁的后背,却在某一刻,动作猛地一僵。
他摸到了一道异样的、几乎已经淡得快要消失的痕迹。
那是之前江渝开坦克冲出去的时候,留下的疤痕。
他的手在那道痕跡上停住了,像是要确认了什么。
“让我看看。”他的声音褪去了情欲,只剩下一种紧绷的、危险的平静。
江渝的身子瞬间僵硬,下意识地拒绝:“不好看,别败了你的兴致。”
霍沉渊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固执,他翻身坐起,又重复了一次,声音不容置喙:“我要看。”
“……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