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可以尽情相爱。夜，你要记住，我们不再是组织的杀手，我们只是我们自己。”
厉墨琛的话说得很好听，好似有种坚定的力量，吹散了她胸口的迷惘，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轻轻道了句：“谢谢。”
“夜，不要跟我说谢谢，我爱你，宠你，是因为你值得。”
兴高采烈的把那些首饰全副武装到她的身上，他大笑：“夜，换衣服，我们来拍张照片。”
拍照？杀手从来都不会留下照片的啊？
还没搞清他的想法，就被他兴冲冲的拉进他的房间，随后神秘的打开衣橱，一件漂亮的蓝色礼服整齐的挂在里面，与他初见她那次穿的蓝色旗袍同样的颜色。
他亲手摘下给她，笑着说：“穿上试试。”
蹙眉看他，她略显为难：“我从不穿礼服。”
“今后你要适应礼服。”
总觉得厉墨琛这话中还有其他的意思，但夜歌也没有深究，提着礼服到自己的房间换好之后，她没有急着出来，而是站在镜子前看着陌生的自己，眼神怔忪。
这是一件真丝的礼服，极其柔软的面料贴合着柔嫩的肌肤，顺滑的感觉是穿惯劲装的她不曾感受过的。
而设计者独具匠心，仿若专门为她量身设计。深V的领口，法式交错型褶皱胸领，通过纯手工抓褶，规则交错的斜纹更加衬托了她胸型的美感，上面那一排钻石，与颈上的绿钻项链仿若出自同一块钻石，看起来璀璨无比。
腰间的饰带紧贴裙身，给人典雅的醇厚感，加之蓝色妖姬般的蓝色，更加凸显了女人的窈窕。
只是，镜中的她，脂粉未施，表情清冷，那一头束起的长发与这礼服着实不搭。
她蹙眉看了看，鬼使神差的卸掉发卡，一头泼墨似的秀发瞬间倾泻而下。夜歌看了好 一会，才满意的转身，开门之后，发现他正含笑站在门前，白皙的脸颊沁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潮。
而厉墨琛，见到她的刹那，黑眸中闪烁着惊艳，她的美比那日在猎艳舞会见到的她更让人迷失心魂，他几乎看呆了眼，良久之后，才用略微暗哑的嗓音称赞：“夜，你真美。”
夜歌脸颊更加红润，明明羞涩，却要故作平静，平静的道了声：“谢谢”，惹得厉墨琛再次低笑。
这时候，管家从外面进来，看到夜歌，也瞠目结舌：“这……这是夜？”
夜歌抿了下，颔首：“管家。”
管家摇摇头，啧啧道：“早就知道夜小姐长得国色天香，没想到经过少爷这么一打扮，更加倾国倾城，简直是人间绝色。”
夜歌把脸扭到一边，未作声。厉墨琛却与有荣焉，骄傲的看向管家，淡淡的问：“丹尼尔可是已经来了？”
管家这才想起来，自己就是进来通报的，马上点头：“是的，丹尼尔先生已经到了。”
“请。”
“丹尼尔”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
等着丹尼尔从外面进来，夜歌才恍然想起，这个男人不就是丹尼尔庄园的少爷？怎么会把他请到这里？
跟着厉墨琛下楼，看着那两个男人热络的拥抱，夜歌的秀眉蹙紧。
她终于知道厉墨琛跟她的不同。她是一个个体，把自己封闭在杀手的世界，抗拒着别人进入；而他却是一个发光体，即便知道自己是个杀手，不该与太多人接触，却仍旧到处发光，四处都是朋友。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得到这个认识，她更加觉得刚才宠溺着她的那个人是那么遥不可及。
丹尼尔与厉墨琛拥抱过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夜歌，因为她的装束而惊艳的张口结舌：“琛，原来她在你这里？”
“你认识我？”
本能的拧紧眉心，眯了下眼睛，她胸腔自然凝聚一股杀气。杀手，没有朋友，不能让任何人记住自己，多一个人熟悉你的面孔，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这是生存的法则。
丹尼尔越过厉墨琛，拉起夜歌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当然认识你。在我的庄园，你穿着蓝色的华国旗袍，惊艳全场。我本是想过去搭讪，但后来就不见你的踪影，为此我难过了好一会儿。原来竟是被琛金屋藏娇了。”
他果真是认识她的！
他的手没有放开，夜歌拧了下秀眉，挣了一下没挣开，冰眸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而下一步她将会掰断这个男人的手腕。
眼看她即将行动，厉墨琛瞬间闪到跟前，把她的手从丹尼尔手里拉过来，顺势把人纳入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夜，他是无害的，不要露出杀气！”
攥了下拳头，夜歌垂眸沉淀片刻，终于收敛杀气。
厉墨琛的手一直搂着她的肩膀，宣誓占有的意味很是明显。丹尼尔见状，摇头失笑，不与两人一般见识。
正巧这时候管家已经把他的工具都搬进了客厅，他拍了下手，高声道：“来吧，本大少爷亲自出马拍照，就请两位速度快点吧。”
他的中文说得并不算地道，有着外国人说中文时候特有的滑稽腔调，冲散了夜歌先前的紧张感。
按照丹尼尔的要求，夜歌摆好了姿势，拍了她成为杀手后的第一张照片。躺在沙发上，单手托腮，清冷的双眸斜睨前方，慵懒中带着犀利，冰冷中夹着高贵，这样的她，性感迷人。
丹尼尔打个响指，大大称赞：“Perfect！”
原本他是打算给夜歌拍全套的写真，怎知她拍好了那一张照片之后便起身，说什么都不肯再拍。
丹尼尔不知道夜歌心里的顾虑，他也不会知道，对她而言，仅仅留下这一张倩影已是奢侈，已经足够了。
兴致缺缺的撇嘴，丹尼尔看向旁边的厉墨琛，灵光一动：“琛，给你们来张合影。”
厉墨琛无所谓的耸肩，快速闪到夜歌跟前，在她还是为用身子姿势发愁的空荡，猛得上前搂住她，她顺势向后弯腰，而他则俯身，两人的唇顺势吻在一起。
这个动作，是舞蹈中最让人心驰神往的动作，被这对漂亮的男女演绎，比明星都还耀眼，丹尼尔甚至不想错过每个瞬间，但身为一个摄影师，他没有忘记抓拍，留下了这永恒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