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琛咬紧银牙:“那每天的饭菜都哪去了?”
若不是看她每天都乖乖吃饭,他又怎么能放心的让她耍女人小脾气?早就担心她不吃饭而削瘦,哪里还会被蒙在鼓里整整一周?
欧阳宇泽不是好眼的瞪着他:“你不觉得最近一周我胖了许多吗?”
厉墨琛将欧阳宇泽上下打量一番,确实是更结实了一些,所以说,每天管家每天给夜歌准备的饭菜一直都被他吃了?包括那草莓布丁?
面颊微微扭曲,厉墨琛阴阳怪气的问:“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她不在家?”
欧阳奸笑,“不单单是我,就连管家也是知道的,但是夜歌不准我们告诉你,所以我们嫩只能瞒着你。”
见厉墨琛眉宇间骤然凝聚一股盛怒,欧阳宇泽顿了顿,语气转冷:“不过,鹰,你让我很失望,我一直以为你超不过二十四小时就会发现夜不在不农场,却没想到梅子让你分心了,你用了一周的时间,这大概已经超出了夜的底线。别的话我就我不多说了,但愿你不是作茧自缚。”
厉墨琛一言不发,僵硬的走出实验室,正好管家已经泊车出来,他纵身跳下,吓得管家心脏猛的一缩。
管家知道,少爷一定是已经知道了,张了张口没说话,而厉墨琛则眯紧黑眸,寒声道:“很好!连你也开始瞒着我了,你不再是我的人了。”
“少爷……”
“够了!”
怒然打断管家,厉墨琛不再看他:“我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
“是。”
厉墨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是责怪管家,也怨恨欧阳宇泽,可他更痛恨自己,这一切还不都是他自食其果?是他作茧自缚。
难怪看着夜歌的窗口他会那么恐慌,仿佛她已经离开了他,原来她是真的不在。
他没有追问欧阳宇泽夜歌的去处,因为他清楚即便他怎么问,欧阳宇泽也不会告诉他,他也没有马上派人找寻她的下落,因为他知道,以夜歌的本事,如果想躲,只怕没有文飞白等人,恐怕根本无法找到她。
站在寒风中,厉墨琛感受着凛冽的寒风在身上抽打,留下若有似无的痛,他开始希望这风换成鞭子,换做狼牙棒,换做尖刀,只要能让他感觉到疼痛,他宁愿是任何东西。
因为,这是他该得的。
梅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会儿功夫厉墨琛的脸色就变得这么难看。管家退下后,梅子仰着小脸看着他,怯怯的问:“琛哥哥,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中午就回来了呢?”
接连问了几次,厉墨琛都是毫无反应,梅子忍不住伸手晃了晃他的手臂,“琛哥哥。”
厉墨琛似触电一般,终于回过神来,俯头见梅子脸色苍白,他沉声问:“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小心着凉。”
梅子只穿了一套棉质的居家服,所以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浑身几乎已经冻透。她是有意穿成这样的,女人随时都要保持柔弱,这样才能蒙蔽男人的双眼。
她做不到夜歌的刚强,她也不想那样,她只想做个能被人疼爱的弱女子。
当然,这是梅子曾经的梦想,如今,她只想完成任务,再杀了夜歌,杀了这个让她再度乱了芳心的男人。微微一笑,她故作坚强的道:“琛哥哥,房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呵欠!”
梅子说完,竟然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厉墨琛皱起眉头,“你身体么弱,不能吹冷风,赶紧回房。”
厉墨琛准备要她回房间休息,却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机车与一辆汽车由远及近,那机车速度很快,竟然将那辆玛莎拉蒂甩在了后面,那赫然就是上次欧阳宇泽骑的那辆机车,而从车上那一身皮装的女人不难分辨,那人是夜歌。
那一刻,厉墨琛的心脏仿佛停止了,他的手还搭在梅子的肩上,可脚步却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不能动,只要一动,便会有钻心的疼袭击。
厉墨琛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吼叫,她回来了,他的夜回来了。
然而当那辆机车渐渐逼近,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后面,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身,厉墨琛所有的喜悦都被愤怒与妒意冲散。
夜歌持续加速度,机车飞跃围栏,直接开入农场,最后以光一样的速度冲到厉墨琛跟跟前。
帝王一样的男人脸上毫无表情,双手背后,任由夜歌冲向自己,一双漆黑幽深的鹰眸牢牢锁住夜歌,仿佛猎鹰找到了猎物,随时准备将它撕碎。
而梅子看夜歌毫无减速的趋势,吓得尖叫着扑进了厉墨琛的怀里,整张脸都贴着他的胸口。
夜歌冷笑一声,摘下安全帽,甩了甩自己黑玉似的秀发,她嘴角微勾,轻慢的道:“看来我不在这一周时间你们过得很精彩。”
厉墨琛冷笑,“你也过得很精彩。”
夜歌倨傲的扬起下巴,“当然,这大概是我过得最精彩的一周。”
忙碌,充实,刺激!
“很好。”
将目光转向乔恩,厉墨琛寒冰嗓音透着杀气:“因为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夜歌点头,“当然!没有他,我怎么能转赚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乔恩苦笑,“是你打劫的好不好?”
原本这笔钱是不该乔恩给的,可是在夜歌的威逼利诱之下,乔恩不想给也不成,于是就提了一笔钱给她,没想到她会那么开心,那有些天真的笑容,那是乔恩第一次见。
想着,他的脸上又显出了一丝宠溺。
厉墨琛骨节已因为用力而发出脆响,他猛的揪住乔恩的衣领,“你这个该死的。”
乔恩收起笑容,忽然有些尖锐的问:“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有什么权利生气?一周的时间你做了些什么?你只要关心你这个未婚妻就好,何必还关夜呢?”
厉墨琛愤怒的的松开手,转向夜歌:“你很缺钱吗?”
“当然。”
“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你又何必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夜歌讽笑:“我是你养得宠物吗?我不是,我总要赚点钱,为了确保以后的生活不是。”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也让厉墨琛的心头“咯噔”一下,他隐隐有些不安,猛的扣住夜歌的手腕,急问:“你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