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暖意包围着我，让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度。低下头，衣物尽湿。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出来了？”话音落下，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哈珀！看到他，我心中更生气，立马挣扎着坐起，“宁芩呢？不要告诉我她又不在！”
“她在。”他只是冷冷说，走了出去。
没多久，宁芩进来了。她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着脸颊，话语中不无担心，“姐姐，我一开门就看见你倒在地上。怎么了？”
“最近每天都会死一个人。”
她有些莫名其妙，“啊？”
“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变了？为什么？”说到这，我脑海中的晕眩感又深了几分。
她沉默了一会，最后将毛巾放入盆里，轻握住我的手。许是我的手太冷，她打了一个哆嗦。“姐姐，就算别人都变了，我也不会变。”
“谢谢……”
“姐姐，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吧，我陪你。”
我点点头，进入了昏天黑地的沉睡。
醒来时，身体已经舒适多了。宁芩已不在身边。哈珀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把它喝了。”
我别过脸不理他。
好久，他又说了一句，“外面雪很大，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抬起头，望向他。他的眼眸深邃依旧，其中似乎压抑着什么，更深处，是那千年不变的冷意。我移开目光，低下头，不做声。
最后，我跳下床，“不用了。”径直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我又开始摇摇晃晃起来。眼前有很多道重影闪动。我听到耳边传来几个女孩的窃窃私语：
“你看，她是从埃里克客人家的方向走过来的，她昨晚不会又没回去吧？”
“呸！真是不知检点，勾引了埃里克，连哈珀大人都不放过，妖精！”
胸口说不出的闷，在离艾瓦家还有几十米距离时，我一头栽入雪地。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张收拾整洁的床上。
有一个身影正忙碌着，见我醒了，她转过身。
是维莉！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我。
“喝点茶。”她将杯子递给我。
“谢谢。”我艰难地开口，嗓子仿佛撕裂般，直冒烟。
我一口气喝完了茶，她接过杯子，半晌却没有离去。我正想询问，她小心翼翼抬起头，“那个，你答应我的事，还可以兑现吗？”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她指什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今晚……等我体力稍好一些，就带你去。”
“那就好，我再去给你倒杯水。”我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漏掉她转身时，眼底那抹奇异的光彩。
连喝几杯热茶，我的身心都放松下来。困倦感随之袭来，不觉中我陷入沉睡。
梦中，我来到艾瓦房间，看见艾瓦和斯托亚亲密相处，一下又来到屋外，自己倒在雪地中，奄奄一息，过往的人们看都不看，没人做停留。突然，场景一转，面前出现了库伦的脸，他温柔凝视着我，嘴中说着“我不会再让你拒绝我第三次了”之类的话。
脸上有些微痒，接着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我伸手挠了挠，却抓到了一个男人的手。
这也是梦吗……不对！我猛地惊醒，睡意少了一大半——这不是梦！
睁开眼，库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全身汗毛倒竖，赶紧打掉他的手，远离他，却发现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需吹灰之力的动作，我做来竟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