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不愿将看到的事说出来,心底有挥之不去的恐慌感。
“小米琪娅呢?”
“她睡着了。”她温柔地一笑。
“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苏菲亚叫住了我,“欢颜,今天留下用餐吧,你这样关心小米琪娅,每天都来看望,真是辛苦了。”
“辛苦吗?这样可爱的孩子,可以一直见到,也是我的福气呢。”
“不管怎样,还是请留下来吧。”
“那……真是添麻烦了。”面对她的热情挽留,我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在餐桌上,我看到了米琪娅的父亲,那个东方男子。他并非大宋人,而是拜占庭君士坦丁堡的居民。
不知为何,看到我,他表现的很冷淡。苏菲亚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用手肘抵了抵他。他这才摆正身子,目不斜视地吃起饭来。
心中虽有疑惑,但我并未多说,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等米琪娅长大后,让她认你做姐姐。”感觉气氛有些压抑,苏菲亚轻笑着,想调和一下。
我张了张嘴,正想一口答应。不想,米琪娅的父亲却开口了:“我不同意!”
我惊讶地望向他。
“你捣什么乱?”苏菲亚皱了皱眉。
“我没有捣乱。”说完,他重重将碗一放,起身朝房间走去,“对不起,你们慢慢吃吧。我饱了。”
“你别放在心上,他不知是怎么了。”他走后,苏菲亚对我抱歉地一笑。
我摇摇头,心里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看起来很不欢迎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每天都来,打扰了他的正常生活?
这样一来,我饭也吃不下了,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不少人。但她们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而是神色古怪地看我一眼,低下头,各自做活去了。
在苏菲亚家遭到了米琪娅父亲的冷眼相待,路上又不顺心,我很烦乱,想直接回房。却在厅室遇到了维莉。
“那个,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她诚恳地看着我。
“什么事?”我心情不好,语气有些冷淡。
“你!”她的语气有些,不过,只是一瞬,她就压制了下去,“是去看小米琪娅的事。”
“看小米琪娅?我自己都快看不成了,还怎么帮你?”
“为什么?”她失望地低下头。
“喂,你是真的想看米琪娅?”我看着她,半晌说道。
“是!非常想!我知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不比你。你可以随时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每天要做很累的活,甚至连亲人都看不到……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她说着,几乎快哭了。那句“连亲人都看不到”触动了我,我决定帮助她,“好!我答应你。过几天等我消息。”
“谢谢!”她激动极了,不断说着赞美我的话。很久才离开。
深夜,按照惯例,我来到艾瓦的房间,却破天荒没看见她人。
正狐疑,艾瓦推开门走了进来。她脸上布满了红晕,整个人都呈现出幸福的姿态,但在看到我之后,她脸上的开心完全消失不见。
“你怎么来了?”
“小姐,我来给你讲故事。”
“讲故事?”听到这,她眼里闪过一抹柔和,但很快,她就绕过我,径直走到床边,“我今天有些累,要睡下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