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那部韩剧。
粉色玫瑰的话语是——
只有你懂我心意。
“只有你懂我心意?”
姜江试探性地说出了这个答案，反正也是随口一说，也不一定对。
毕竟感觉花语还挺复杂的。
同一个颜色，不同品种的花语更是数不清楚。
姜江就算瞎说一通，没指望说对的。
没想到男人却眯着桃花眼笑得灿烂，语气也极尽温柔。
“对，说的对。”
“只有你懂我心意。”
男人声音轻柔，又携着磁性，眼神就那么缱绻而又眷恋地落在她身上。
一阵风忽然拂过花丛，顺便路过了姜江的脸庞。
姜江甚至能闻到周围植物带来的香气，还有——
男人身上的雪松木香。
姜江的心又开始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她不太敢再去直视严于律的眼神。
不能否定的一点是，很让人安心。
姜江默不作声地深吸了一口气，自以为隐蔽地又闻了闻。
严于律察觉到她吸气动作，于是特意又靠她近了几分。
严于律特意靠过来给她闻时，她反而又不闻了。
姜江红着耳根往后挪了几分，避开严于律的靠近。
“干嘛啊......靠那么近。”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喜欢你，所以......”
我喜欢你，所以要靠那么近。
严于律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江手口并行地给阻挡了。
姜江的双手交叉举在胸前，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开屏请求。
“严于律，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就......又无赖又羞耻。
姜江还没办法阻止他，每次听他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她就羞耻的不行。
“哦，哪种话?”
严于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左右是没皮没脸了。
还不如多刷点存在感。
他以后每天都说，说不定哪天不说她就会不习惯了。
“就，喜不喜欢那一类的话......真的好幼稚，小孩子才讲喜不喜欢的。”
成年人的喜欢都是成熟而隐蔽的，生怕被窥出一些就丧失了底气。
“不可以讲实话吗?”严于律眉梢挑了挑。
喜欢一个人，想告诉她，靠近她。
这种感觉是欲罢不能的。
姜江说不过他，干脆就闭嘴了。
不过就算闭嘴了也阻挡不了她身旁的严于律继续说话。
“而且，不是只有小孩子才能表达喜欢的。”
“成年人也可以。比如我喜欢你摸我，就会把头递过去，想要你牵，就伸手到你眼前。”
说着，严于律就低下了头，很自然把他翘着呆毛的脑袋凑到姜江面前。
在求摸。
他这个样子，好像甜豆哦。
姜江没忍住，抬手狠狠蹂躏了他的黑色短发。
一点儿没手下留情，直到把男人的头发搅成鸡窝才罢休。
真是欠的他的，狗男人。
被揉乱头发的严于律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拿他那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去寻她。
满眼欢喜。
“我很喜欢。”
“谢谢。”
说着，他又递了手到她眼前，得寸进尺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姜江牵。”
男人五指修长，白粉相间，手背上还蜿蜒着道道青筋。
姜江想牵，但姜江不说。
姜江眼角跳了跳，给他点颜色还真是给她开染房了啊。
就是惯的他。
她冷冰冰地转过头去，语气生硬:
“不牵。”
这次严于律没再强迫，乖乖收回了自己的手。
还是怕姜江生气。
不牵就不牵吧，反正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这没什么可羞耻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喜欢个小姑娘怎么了。
“如果你想要我，就说喜欢我。”
“这样......我就是你的了。”
男人目光如炬，嗓音缓缓。
狗男人，诱惑她是吧?
姜江她还就不吃这一套了。
“不想要你，不喜欢你。”
“不是说过了吗。”
女生否认的很决绝，却悄悄红了耳根。
严于律，“那我也是你的。”
“交了钱的，不退货。”
两人走到门前，严于律很顺畅地输了密码。
150101。
倒像是一串日期。
二零一五年一月一日。
元旦。
好像是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天。
姜江的眼神忽然闪了闪，有些惊讶这个发现，其中也不乏有些不确信。
不确信这串数字是否就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
或者说是另有其意?
姜江盯着门锁发呆，没注意到严于律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了。
他注意到姜江在看密码锁，所以开口解释道:
“没错，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我一直用的这个。”
男人垂下眸子去看门，然后拉门让她先进。
说心里没点触动都是假的。
一直都用的这个。
那说明，这五年间，他每次进门前都会输入一遍。
再回忆一遍。
他们开始的地方。
“15年的元旦，有个小笨蛋给我唱了首歌，还问我要不要做她男朋友。”
姜江那首歌其实唱的七零八落，五音不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但鬼使神差的，严于律就是同意了。
从此他有了个可爱温柔善良的女朋友。
“从那一天起，我就是你的了，一辈子都是你的。”
“所以，我是你的，没钱也是。”
姜江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怕自己再多说几个字，自己就心软了，心软着就那么接受了他。
姜江沉默着往别墅里面走，咬着嘴唇狠了狠心。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严于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可看她不说话又开始逗她。
“哎呀，是哪个人唱歌那么好听啊，把我的心都唱化了......”
“唱的什么来着?好像是......”
严于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姜江就马上转过身来捂住他的嘴。
“不许说......”
姜江知道自己唱歌难听，当时是听她当时的同桌秦丽丽说，谁说男生最喜欢那种有心意的告白。
特别是唱歌。
“氛围感一来，那不分分钟拿捏了吗。”
这是秦丽丽的原话。
姜江这是想来真是懊悔极了。
谁会想自己回忆自己的告白画面是唱歌跑调啊?
答应倒是答应了，但氛围感几乎是等于零了。
当时她唱完所有人都笑了，估计是没想到有人能把歌唱到这种程度。
只有严于律没怎么笑，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姜江最开始还以为表白失败了，丧气的很。
直到她被男生带去洗手间碰了碰嘴唇，才知道自己算是表白成功了。
就蜻蜓点水地一碰，一触即发，一点停顿都没有。
是纯情又羞涩的别扭怪严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