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我给胡一鑫发了个消息。
“今天公司聚餐,我可是向我们主管强烈推荐了你们饭店哦。”
胡一鑫很快回了个消息。
“可是我记得你们上次不也在这里吗?那还不是因为我店里的饭菜好吃。”
“大老板能打个折吗?”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有事来不了,我们店里只认我的脸,其他一概不认。”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胡一鑫那副欠打的表情。
我看着屏幕笑了笑。
“你笑什么呐,笑得那么猥琐。”,张艾雪坐在后面,嫌弃地看着前视镜里的我。
“笑你长的丑。”
“你才丑。”
一路上我们俩打打闹闹,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饭店。
店里依然是座无虚席,十分热闹。
包厢的门没有关,包厢里的郭老师一眼就看到了我们。
她站起来,大手挥舞,“这儿,这儿,快来。”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这可是专门给你俩留的。”
落座之后,赵老师和其他老师也陆陆续续来了。
潘老师依然和李主管他们坐一桌。
虽然面部状态依然不是很好,但精神头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开饭之前,张艾雪就把桌上的酒都收起来了。
她得意地冲我笑笑,我竖起大拇指迎合她。
张艾雪还是跟之前一样,开席之后,嘴巴就没停过。
不停歇地往嘴巴里塞,其他老师都见怪不怪了。
聚会进行到中场,王老师他们又开始挨个敬酒。
潘老师依然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参与。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不再为难我。
大家举杯共饮的时候,王老师喝的是白酒,我们都喝的饮料。
过了没一会儿,艺术部的美术老师吴老师和徐美琳他们过来了。
今天的徐美琳特意打扮了一番。
穿着一身黑红色的连衣裙,头发高高盘起,妆容精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妩媚。
我已经看见不少男老师的视线聚焦在她身上。
徐美琳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
她的姿态大大方方,毫不扭捏。
此刻她优雅地站在后面,拿着酒杯和旁边的老师谈笑。
吴老师开口说道,“平时大家楼上楼下的,交流也不多,也就只有这种时候能有时间好好聚聚了。”
“今天都不要拘束,该喝就喝,该吃就吃。”
徐美琳拿起桌上的饮料挨个给大家填满。
轮到我时,一点也不剩了。
“等一下,我再去拿一瓶。”,徐美琳抱歉地对我笑笑。
“不用了,我还有。”,我赶忙制止她。
“那怎么行。”,徐美琳又倒回去,拿了一瓶还剩四分之一的饮料。
“谢谢。”
“没事儿。”
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徐美琳的确大方得体,温柔又漂亮。
连我都多看了几眼。
难怪之前刘.成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徐美琳真的挺会装的。
我回以她一个微笑。
“来,祝愿大家顺利结课,干杯。”
吴老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们也跟着一起喝光了。
“大家,吃好喝好啊。”
“这个吴老师,还挺能喝的嘛。”,张艾雪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杯子,“这么高的一杯白酒,一口酒干了。”
“不愧是教艺术的,就是豪气。”,张艾雪看着吴老师的背影夸赞到。
“刚才那个叫什么来着,姓徐是吧,长的真漂亮,就是有点假。”
“为什么?”
张艾雪夹起一筷子竹笋,看着我说道,“直觉。”
吴老师走了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其他老师。
虽然没有喝酒,但一杯接着一杯的饮料也让人吃不消。
包厢里开着空调,窗户也紧紧关牢。
密闭的空间让空气越来越稀薄,我渐渐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
头也昏沉沉的。
“我出去一下,透个气,这里太闷了。”,我跟张艾雪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出去了。
张艾雪只顾着埋头跟鸭.子作斗争,只对我说了句。
“好,知道了。”
打开包厢,外面的冷空气穿过大堂吹在我的脸上。
顿时舒服了许多,但脑子还是有点晕。
凭借着上次的记忆,我摸到了厕所。
我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洗了把脸,用冷水轻轻拍打脸颊。
刚才还好好的,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忽然头晕。
最后只能归结于最近多变的天气。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刘老师,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这个声音似乎很熟悉,但几乎停止运转的大脑一时想不起声音的主人。
我双手撑在水池上,勉强站稳。
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
似乎是个男人。
“刘老师,你是不是喝多了,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我歪着头想了想,“你是,你是陈老师?”
“不不不,你是张老师吧。”
我听见那个人似乎笑了。
厕所门口人来人往,路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看我们几眼。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不安全。”
心里还记挂着和张艾雪的约定,我并打算回家。
“我没喝酒,我就是有点头晕了,你不用送我回家。”
我凭着刚才的记忆,跌跌撞撞地朝来时的路走去。
那个老师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我。
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周围似乎突然安静下来。
“刘老师,你走错了,在右边。”
我感觉有人扶着我的身子往右边拐。
我本来想挣扎一下,但头实在昏沉,我也懒得理会。
有人帮我,何乐而不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的声音由静到动再到静。
我的大脑想要判断周围的环境,但奈何有心无力。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怎么感觉周围没什么人说话呀。”
“这是小院,大家都在包厢吃饭呐,没人会来这里。”
我轻易听信了这个人的话,跟着他一路左拐右拐。
直到后来,我的头越来越晕,越来越难受。
眼皮就好像有千斤重。
最后我实在没有撑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隐约间,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拦腰抱了起来,放进了一个软软的垫子上。
一沾上垫子,我彻底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