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要说的话戛然而止,心口微滞。
颜溪哭他不是没有见过。
不过都是在床上时,喜欢默默流着眼泪不吭声,却是第一次这样质问他。
“她哪点好?我哪点比不上她?你说啊?”
江舒羽一直紧绷在心里的那根弦松了。
整个人沉浸在过去回忆里,那些没有机会问出的话问了出来。
也仅仅是这两个问题!
成为颜溪的这段时间,她一直时间提醒自己,过去的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所以就算她悲伤得不能自已,也只是两句没头没尾的质问。
哭到最后,额头抵在傅君珩胸口抽泣。
傅君珩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崩溃似的控诉他行径。
原来她在乎他,并不仅仅是为了钱。
他心底一丝轻微的疼滑过,本能的解释:“不过是个客户,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别多想。”
顿了顿,补充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跟她合作了。”
怀里的人没再说话。
傅君珩抿着唇,欲言又止,最后轻声说:“但你也要按之前的承诺,不再跟徐谨辰接触。”
怀里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傅君珩单手扶着她肩膀一瞧,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居然睡着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
江舒羽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喂。”
“你好,这里是京都仁爱医院,你是付雪凤的女儿颜溪吗?”
听到问颜溪,江舒羽嗯了声。
那边又说:“请问你什么时候过来补交你母亲医药费用?”
母亲,医疗费用?
江舒羽彻底醒过来:“什么病房,我等一下过去。”
记录下病房号后,她伸了个懒腰。
昨天在酒会,原主具休的家庭背景她大概知道了。
亲爸娶了后妈,不喜欢原配的女儿,却又利用这个女儿索取钱财。
住院的付雪凤,应该就是生母。
她下床,才猛的发现不对径。
她怎么睡在主卧室里来了?
昨晚……她在傅君珩面前哭着控诉的画面闪过,她的脸瞬间白了!
她好像把傅君珩当成了霍斯琛了!
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她没有印象!
怎么办?
有没有露馅?
惶惶不安的走到落地窗那,看到停车位那里车子不在,整个人才松了口气。
她要去趟医院。
她现在是颜溪,占据着这具身体,总该为原主做点事情。
匆匆下楼,没注意到餐厅,一道身影正慢条斯理地用早餐。
“去哪里?”
傅君珩眉锋微拧,看着头也不回的女人背影道。
江舒羽身形微顿,他不是走了吗?
看着屹立不动的身影,傅君珩淡声命令:“过来。”
这是要算昨天晚上的帐了?
江舒羽一脸抗拒的走到餐厅:“昨天晚上……”
“吃早餐。”
江舒羽错愕的抬头。
然后看到傅君珩示意了餐桌上,满桌都是御膳房的小餐点。
她喜欢吃御膳房的东西,尤其马蹄糕,红豆糕两样。
此刻桌上都有。
她在傅君珩对面坐下,随意似的目光扫过对面男人。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薄唇唇角微上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