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傅君珩立马猜到她想知道什么,便顺着她的话嗯了声。
江舒羽不管他是习惯,还是有心。
都诚恳的道谢。
因为这个最后时刻的动作,让她能安稳的在这里削苹果。
苹果削好,她切成四份,递给了她。
手指干净白皙……他伸手过去,却是握住她手腕。
他指腹滚烫,江舒羽觉得手腕那里一片炙热。
“你,你干什么呀?”她突然有些结巴的抬头,对上傅君珩那双漆黑的双眸,有些不自在。
他眼里噙着潋滟的光,像有魔力似的。
江舒羽感觉脸有点热,急忙错开视线。
傅君珩轻笑:“吃苹果。”
随即,低头,咬上苹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温热的唇扫过她的手指。
她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刚要说话,他已经松开手。
好像真的只是要吃苹果。
傅君珩觉得这个苹果最甜,甜味弥漫在唇齿间,他低声笑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在车里时,她好像要给他东西。
难道是给她礼物?
“对了,在车里你要给我什么?”
江舒羽急忙把那张银行卡从包里拿出,递给他。
看到的瞬间,傅君珩脸上笑容没有了。
就这样盯着她。
这张卡是他的,他知道,前几天给她的。
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江舒羽见他不接,便把卡收回包里:“现在在医院,你也不好收拾,卡就先放在我这里吧。那天我借你的那笔款,我把本金跟利息都补了进去,我给你算的是高利贷的利息。”
她笑晏晏的说。
语气里透着自豪。
傅君珩觉得自己听错了。
利息?他差那点利息吗?
感觉头上的伤口瞬间疼了起来,他舌尖抵在上腭:“颜溪,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那笔款还给你,毕竟这么大笔款我拿着也不……”
“还?”听到这个字眼,傅君珩打断她。
然后笑了笑:“我们之间,要分得这么清吗?”
这话就说得暧昧了。
江舒羽低声说:“我觉得还是分清一点好。”
傅君珩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就只是区区五百万?”
江舒羽清澈的双眸里写着疑惑:“我查过这张卡了,里面的本金就是五百万啊。”
难道她少数了一个零,实际是五千万?
“如果要分清,是不是以前的也该算上?”
傅君珩漫不经心的问。
听了这话,江舒羽立刻睁大眼。
好家伙!
趁火打劫呢!
她情绪略激动的问:“那连着以前加起来,一共有多少?”
傅君珩仿佛看不到江舒羽眼里涌动的情绪:“也就是七千万左右吧。”
他随口说了个大概数字。
具体多少,他当然没放在心上。
听到数字,江舒羽失笑:“哎,你怎么不去抢啊?”
傅君珩望着她,打量她,总觉得现在的颜溪好像变了。
不再唯唯诺诺,他说什么都点头同意。
会反驳他,质疑他,甚至敢对他动手!
他有点想抽烟,才想起这是在医院。
只能咬了口手里的苹果:“你要是怀疑,我可以让秘书把明细找印出来。”
“行!你把所有明细打出来给我!我确认无误,会写张欠条给你,上面详细说明我还钱的时间,怎么还,什么时间还完。”
说完,她眼底闪过抹狡黠:“还清之后,我们的关系,也做个了断。”
傅君珩咀嚼苹果的动作微顿。
眸底越发的深不可测,尔后半眯着眼打量着江舒羽。
江舒羽被他看得有点慌。
好一会儿,傅君珩才说:“我现在这样,你跟我谈这个?”
带着点点幽怨的口吻。
江舒羽扯了扯唇角:“这段婚姻,我们总要解决的,晚解决不如早点解决,你说是吧?”
傅君珩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江舒羽。
似要将她整个人看透。
江舒羽迎着他视线,不退缩,下巴微微上扬,身上散发着股傲气与自信。
四目就这样相对着。
谁都不愿意放弃。
傅君珩心里渗出极大乐趣,应着她点头:“好。”
这么多钱,就她……
怕是这辈子也还不上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江舒羽有些兴奋。
但却克制着不表露出来,脸上神情不变,淡淡的还多了抹悲寂:“我该相信你吗?”
“放心,我傅君珩从不食言!”
傅君珩根本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宁祥处理完事情后,赶来医院。
就看到自家BOSS跟太太温馨的呆在病房里。
这么美好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碰上呢。
“人查到没有?”傅君珩冷着声音问道。
“是唐兴宁!”宁祥回答道。
傅君珩眼神眯了眯。
如果是唐兴宁就无意外了!
当初他正式接管傅氏财团,高层里的人被他大换血,因此怨声连连。
这点,傅君珩早已料到。
摇钱树没了,谁能不怨?
唐兴宁父亲唐国承,属当时闹得最厉害的人。
先是到傅家老宅诉苦无用后,又找媒体大肆宣扬傅氏财团如何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傅君珩不做任何妥协。
直接摆出唐家,包括唐家几家内亲所有固定资产证据,让唐国承不甘地闭上了嘴。
在傅氏财团里,获利三代挥霍的财产,事情爆出去,陷于舆论的只会是唐家!
然而唐家二世祖唐兴宁,却心怀不甘,聚集几人在停车场‘教育’傅君珩!
结果,被傅君珩直接扭头警局,以寻衅滋事罪蹲了半年。
算算时间,也就是刚出来没多久。
呵,这是嫌在里面呆得太短,太惬意了?
居然敢动他的人!
“唐兴宁是谁?”江舒羽皱着眉头问。
宁祥正想解释,被傅君珩一个眼神制止:“继续查,务必要把人给抓到,还有那颗‘毒瘤’给我挖出来!”
一亿里,这颗幕后毒瘤获利有多少?
“是的,总裁!”
宁祥走后,江舒羽又问唐兴宁是谁,傅君珩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江舒羽哦了声,没有再追问。
傅君珩的事,她本身也不想参与进去。
当晚,傅君珩留在医院。
江舒羽回了浅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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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起车祸白天车祸,想起傅君珩最后打转方向盘的举动……心里有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想,或许是原主一些情绪还保留在身体里。
翌日一早,江舒羽醒来后,准备去找阮希月。
手机却率先响了起来,看到是傅君珩的号码。
担心他身体有问题,急忙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愠怒的声音传来:“我的早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