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一个瞬间,她抓住了于衡话中让她觉得违和的那句。
于衡说,沈晏琛为了她,克制住了心中的怨恨,没有对他父亲动用私刑,而是选择让法律来裁决,否则两人就是结了死仇,无法再在一起。
可明明,他对女儿见死不救啊,这难道就不是结死仇了吗?
温雅手一颤,热水从杯子里泼洒出来,拿杯子的手被烫到,她嘶一声,忙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冷水一浇,她又想起医院里那些话,是她妈妈亲口告诉她的。就算她偏爱儿子,可她毕竟也是亲生的,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对她撒谎啊。
更何况害死女儿的事情,沈晏琛也是亲口承认了的。
她到底还在想什么啊,难道她教训还没吃够吗,居然因为沈晏琛助理的几句话就开始胡思乱想!温雅狠狠闭了闭眼睛,将一切烦杂的思绪赶出脑外。
……
温雅刺沈晏琛那当胸一刀,虽没刺中心脏,但也让他卧床好几天。
周美娴带着儿子从H市归来,她像是意识到了以前对温雅的不够关心,一改之前的态度,一大早就起来给她做爱心便当,让她带去公司当午餐,让温雅很是窝心。
晚上,温雅加班到七点,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周美娴的电话。
"雅雅,今天昊昊去了同学家参加生日party,我刚准备出门接他回家呢,不小心把脚崴了,你去接一下弟弟好吗?"
"好啊妈,你脚没事吧,要不要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不严重的,我已经擦过药了,那妈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啊。"
"好,我马上出发。"
温雅收到地址,走出公司叫了辆出租车。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驶进一个新城区。
温雅在地址附近下车,晚上灯光昏暗,新城区住宅楼很多都是正在修建或者刚竣工不久,人烟很是稀少。
一阵凉风刮过,温雅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还好前面就是她要找的别墅区,她刚迈出脚步,突然身后一个大力箍住了她的腰身。温雅心中大惊,正要叫喊,一张帕子从后面牢牢捂住了她的口鼻。
温雅脑中袭来一阵晕眩,很快失去了意识。
……
当苏醒过来时,温雅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破旧的仓库之中,手脚皆被捆绑在一张凳子上。
"救命!"温雅惊骇至极,大声呼救。
"温小姐,劝你省点力气。"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都戴着黑色口罩。
"这里可是荒郊野外,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你们是谁,把我绑我这里想干什么?"
"当然是手头紧,想找温大小姐借几个钱花花啊。"高个男人猥琐笑道。
"那你恐怕找错了人,温家早在几个月前就破产了。"温雅全身紧绷,警惕的看着他。
"是,温家是没什么油水了,可你不还有个有钱的老公吗?"旁边的花衬衫不怀好意的yin笑,"所以漂亮女人就是好啊,傍个富豪,大把大把的钱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