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自欺欺人了。”陆涧云强势打断她的言不由衷,“这个地方,能给你丝毫温暖吗?两个敲骨吸髓的吸血鬼,也配称你的家人?”这段时间温家发生的事,让他数次火冒三丈!周美娴根本没有任何改掉穷奢极欲的打算,只是做得更隐蔽而已。每次对温雅口头上关心几句,剩下的,就是问她要钱,钱,钱!温雅也不像以前那样惯着他们,毕竟总要为长远打算。于是这一个月以来,温家爆发了好几次矛盾,让温雅在辛苦的工作之余,还不能好好放松和休息。
太累了,她真的太累了。她不过才刚从伤痛中死里逃生啊。
温雅红着眼睛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一动未动。
“我知道,你对我未必会有爱情。”陆涧云笑了,笑得沉稳又包容,“可是你孤注一掷的嫁给爱情,又得到什么了?让我给你一个累了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不好吗?”
温雅哽咽着摇头,"不好,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妻子,这样对你不公平……"曾经那一段失败的婚姻,给她带来的不仅是巨大的伤害,更让她在某些方便丧失了信心,变得怯懦,不敢再随便踏出一步。
"嘘!"陆涧云温柔的替她逝去脸上的泪水,"不要那样否定自己,也不要急着拒绝我。我明天要回云城一趟……"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盒子,打开,拿出一枚光华流转的钻戒不由分说的替她带上……
"两个礼拜以后,我期待你给我的好消息。你知道,我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
温雅告别了陆涧云,进到屋里,打开灯,正要把门关上,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抵住。
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人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大衣,浑身散发着冷峻的寒意,整个人仿佛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你来做什么?"温雅的脸冷了下来。
"温雅。"沈晏琛缓慢而低沉的念出这个名字,眸光沉寂,带着一种危险的味道。
"我刚回来,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嗯?"自上次分别,为了做到承诺,他特意飞去法国处理一些事情,告诉自己不要逼得太紧,每天都忍受着发疯般想回来,将她狠狠拥入怀里的冲动。
可刚到南城,下飞机后直奔温家,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正从她家离开。
给她足够的空间,却换来她和老情人开开心心在一起的机会。
沈晏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中的嫉妒和戾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嗤!"
温雅眼珠一转,她撩撩头发,绯色的嘴唇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沈大公子怎么一副抓奸的语气,莫非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我的前夫。"最后四个字,她说得缓慢又意味深长。
沈晏琛好久没再见过她如此风情万种的样子,尽管她眉眼疏离,神情讽刺,依旧让他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
"嗯,我忘了。"他长腿往前一迈,反手将门带上,高大的身体带着灼热的呼吸欺近温雅。
"我只记得我们曾说过这辈子、下辈子都要在一起,都只有彼此。"他的黑眸燃起一团火焰,声音性感蛊惑,如呢喃般轻叹,"雅雅,这两个月,我一直在想你,很想很想。"
沈晏琛伸手搂住她的腰,喉结滚动,低头,想要亲吻那张让他辗转反侧梦寐以求的红唇。
温雅上身微微后仰,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竖起一根十指抵在他的唇上。
男人的呼吸却猛然一窒,浑身血液冻成冰渣。
女人那纤细莹白的无名指上,赫然带着一只陌生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