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颉刚和土匪们交过手,这才察觉出来,“虽然他们打斗的时候看似毫无章法,可是却会用巧劲,所以侍卫们才会一时拿不下他们,这根本不像是土匪,反而像是……”
贺兰颉拖着下巴思考,我突然便明白了,紧接着回答,“反而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贺兰颉点点头。
我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众人突然有了主意,大声呼喊:“防守。”
侍卫们训练有素,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很快退了回来,呈防守状态紧紧盯着土匪们。
土匪们以为我们是怕了,笑的得意,眼看着便又要冲了上来。
我急忙在荷包当中掏出在皇宫之中准备好的药粉,一把便丢了出去。
我观察过了,如今的风向刚好是朝着土匪那边的,这样可以免于我们这边的和侍卫不中招。
土匪们疑惑的看着漫天的药粉,随后便感觉身上奇痒难忍,控制不住的在身上抓挠起来,根本没法再专心打斗了。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好痒啊!”
侍卫们见状大喊,“就是现在。”
土匪们大乱,甚至已经想要逃跑,相互推搡,试图摆脱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但是已经无济于事,很快便全都被控制起来。
为首的首领,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我,“你用的究竟是什么妖法。”
我拍了拍手上的粉末,冷静的看着他们,“这不是妖术,是我新研究出来的新药粉,能够让中招之人,浑身起疹子,然后瘙痒难忍。”
慕容止在一旁敬佩的看着我,“绫儿妹妹真是机智过人,不仅医术高朝,还能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
旁边的侍卫们也纷纷点头,毕竟他们身上已经受了或多或少的伤痕,继续打下去即便是赢了,我们的队伍也会受到重创。
“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没错,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星。”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不停抓挠的土匪们,呵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土匪。”
为首的土匪头子,看起来是最为镇定的一个,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要杀要剐随你便,别想在我的嘴里问出一个字来。”
萧准上前一脚将那土匪头子踹倒,“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嘴硬,赶紧说,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首领冷笑一声,狠狠的吐了口唾液,“老子不说,看你们能将我怎么样,脖子掉了也只不过是碗大的一块疤,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我伸手忍耐不住为他鼓掌,笑眯眯的走上前,“不错不错,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嘴硬的人。”
我伸手从旁边挂着的荷包中拿出了一瓶药剂,这药剂呈紫黑色,如今还在瓶中咕噜噜的冒着泡泡。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那首领警惕的看着我,“你……你要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将那药瓶轻轻拧开,微微歪斜,里面的药水从瓶中缓缓流出洒在草地上,那一片草地肉眼可见的的枯萎,原本嫩绿的叶子瞬间变成灰色,无力的垂在地上,最后被溶解的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
“这种东西无论碰到什么都能溶解,无论是你的骨头还是肉,我要是将他倒到你的身上,想必他们都找不到你的尸体。”
为首的大汉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看着我,“你不用吓唬我,我是不会说的。”
“是吗?”我当着他的面,缓缓将瓶口对准了他的脚踝,液体在瓶中滴落,只是几滴。
大汉脚踝上的皮肉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开始溶解,白花花的骨头已经露出,可是溶解还未停止,继续将那大汉的骨头溶解大半,这才没了继续的迹象,不过这只脚也算是废了。
大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肉被溶剂,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紧紧抱着那条大腿,周边的人看到这个样子,全都瑟瑟发抖。
“怎么?愿意说了吗?”
我拿起瓶子像是还要继续的样子。
大汉早已崩溃,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了一脸,赶紧制止我,“我说,我全都说。”
“这样才对嘛。”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说完之后,你便放了我们。”
我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讲条件,不过如果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为首的大汉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我们是雀国的士兵,是上面派我们来的。”
我眉头一皱,心中惊讶,没想到雀国的势力竟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大梁。
于是我继续追问,“你们有什么目的?”
为首的大汉疼的身上尽是冷汗,继续坦白道:“我们收到上面的命令,说是一个未卜先知的宗师算出,大梁国的公主会经过这个地方,所以特地怕派我们前来拦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放过我们吧。”
我心中一惊,立刻便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恐怕在雀国之中还有一位精通玄学之人,而且十分厉害。
我紧张的看着众人,“事情越来越严峻了,我们必须要加快脚步了。”
他既然能算的出来我会经过这里,未必算不出来外公现在的情况,若是用些什么阴谋诡计,事情便更加糟糕了。
“清理现场,不留活口,我们马上出发,定要提高警惕,对方既然有高人指点,没准还有后手。”
一旁的大汉们震惊的看着我,“能说的我都说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你这个卑鄙的大梁人,总有一天雀国会将大梁踏平。”
我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更何况眼前是大梁的敌人,若是放了他们,放虎归山,才是愚蠢。
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我们回到马车上,静静等待,心中却审视着这次事情,敌人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看来更要加快脚步早日到达西北了。
接下来的路程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一路到达了军营。
军营中的状况惨烈,伤员众多甚至临时的帐篷之中都放不下了,伤势轻一点的士兵只能在外面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