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敲门进来,欲言又止。
“什么事?”我头也不回地问。
“白柔…找到了您的私人邮箱。”
我放下咖啡杯,略感意外。
这是我最后一个没有注销的旧联系方式。
“她说什么?”
“求您降低维持费用,她家已经倾家荡产,再也付不起了。”
“还说她愿意做任何事,只求您手下留情。”
秘书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反应。
我点开邮箱,果然看到一封未读邮件,打开后是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哀求,用词卑微到了极点。
我关掉邮件,删除。
“不用回复。”
秘书犹豫片刻:“她说如果您不答应,她会在三天内死亡。”
“系统已经发出最后警告了。”
“交易结束,服务停止,就这么简单。”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秘书点头离开,我继续审阅桌上的文件。
三天后,王琳来办公室汇报。
“冯总,白柔昨晚已经离世。”
“她的家人甚至没去医院见最后一面。”
我翻看着季度财报,头也不抬:“知道了。”
王琳欲言又止:“还有,我昨天去探望了何延。”
我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他还在精神病院里?”
“是的,医生说他有短暂的清醒期。”
“看到我时,他认出了我是您的律师。”
王琳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他很平静,不像之前那样疯癫。”
“他让我转告您,他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
我沉默几秒,轻声回答:“知道了。”
王琳等着我说点什么,但我只是重新低头看报表。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冯总。”
王琳离开后,我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爱已燃尽,恨也烧干。
只剩下灰烬般的平静。
一周后,我作为主讲嘉宾出席全球科技峰会。
台下坐满了业界精英和媒体记者。
我谈及科技伦理与个人力量时,思绪万千。
“有人问我,掌握了生死大权的感觉如何。”
“我想说,真正的强大,不是控制他人,而是掌控自己的人生,并有能力守护它。”
台下掌声雷动。
没人知道,这番话背后的血泪教训。
会后,田松在休息室等我。
“冯总,你还好吗?”
我接过咖啡,微微一笑。
“很好,从未如此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