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心里一直惦记着胡老爷子约自己晚上到他家,看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了,星星都已经不知何时爬满了夜空。
个姑姑打个招呼后,叶扬只身前往胡老爷子的家而去,虽然是从小在这里长大,但是夜晚还是很少出门,不向在城市,随处都有灯光和路灯,也随处都能看到人影。
村里一道漫天繁星的夜晚,房前屋后基本都关着灯,也没有路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别说叶扬,就算几个大小伙子一起,也对这夜晚的乡间小路瘆得慌。
凭着儿时的记忆,叶扬很快来到了胡老爷子的家,这个老头很多年前就自己一个人生活,老伴儿早早就去世了,还无儿无女。
好在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兵,参加过抗*战争,杀过*本人,后来内战的时候打老蒋,解放后这老头又作为老兵参加了抗美援朝,直到后来负伤退役回家。
这胡老爷子的一生可谓是精彩至极,小的时候总是围着不少小朋友在胡老爷子身边,听他讲当时在战场上的故事,说道血腥处的时候,年龄较小的孩子还会“咧咧”的吓哭几个。
“胡老爷子,我来了”,说着叶扬推来了房间门,这老头的退休金很高,但这老爷子清贫的很,这房子还是村里出钱给翻盖的,村里人都问他退休金这么高,钱都干啥了哪里去了,这老头没有一次是正面回答,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问了。
“小扬子,你来了,来进来坐”,随着叶扬进屋的声音,胡老爷子拐棍驻地的声音响起,显然是从炕上下来了。
屋子内陈设极其简单,仅仅有的电器就是电饭锅,和一个老式的半导体收音机,如果电灯泡也算家用电器的话,那家里就三样电器,虽然清简,但是屋子还是收拾的干净利索,没有那种独居老人破败的感觉。
“胡老爷子,您……”。
“小扬子啊,你先听我说”,叶扬刚一开口,胡老爷子伸手摆了摆,打断了叶扬的话。
叶扬微笑着看着胡老爷子,然后点了点头。
“小扬子啊,你上次回来带的那个朋友,不是个凡人啊,我能看出来,这个人道行不浅啊,给村里做了不少别人干不了的好事,行”,说着胡老爷子抬起手竖起大拇哥。
“能是你的朋友,说明你也不简单,今天下午我在你身上就感觉有异样,到底你身上是有两枚妖币,你现在拿起来看看,是不是恢复正常了?”。
听着胡老爷子的话,叶扬赶忙伸手掏出妖币布袋子,从里面掏出妖币一看,和白天的时候截然相反,又恢复了幽幽光芒,光滑细腻。
“哎,这真是奇怪了啊,以前还真么发现……”,叶扬端详着恢复正常的妖币,感觉很是神奇。
“这东西只有晚上或者不在人间的时候才是这样……”。
这话让叶扬一下子心头一震,今晚的关键时刻应该就此拉开帷幕,这老头儿对妖币这么了解,肯定是知道什么事情……。
看着眼前叶扬的眼神有些吃惊,胡老爷子笑了笑说道:“小扬子,你别怕,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子,只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活的比较长而已,所以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既然你也肯定经历过什么事情才有的妖币,我也就不跟你拐弯了”。
说着,胡老爷子从衣服内侧,缓缓的掏出一个手绢,颤抖着打开,手绢,里面放着一张照片,和一枚比蛋黄还小的雨花石。
看着这绝对有年头的一寸黑白照片,褶褶巴巴的几乎快看不清上面的人像了,而照片旁边的那块石头一样也是因为时间长没有沾水,不见光,显得有些乌突突没有光泽。
“这……,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的遗物……,哎,好几十年了,我一直保存着……”,说着,胡老爷子声音哽咽了,眼圈明显充满了晶莹的泪水,一双老眼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随着泪水滴落在炕上,叶扬赶忙掏出纸巾递了过去,“胡老爷子,您有什么事情是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能办到的绝对不会含糊的……”。
“小扬子啊,我确实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今天我发现你身上的妖币后,就知道,我死之前终究是有人能帮上我的忙了……”,胡老爷子擦了擦眼泪,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叶扬看着老人略有颤抖的双手擦着眼泪,心里也是异常的难过,这么大岁数了,能有如此感情和重要的忙让自己帮,那也是对自己极其信任了。
“小扬子,这个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救过我和战士们的命……,当年在战场上,我们连被*军的一个大队给包围了,当时我还不到二十,身边的战士好多还没有我大,连长也才二十出头,看着*军一点点的进攻,我们都以为要死在战场上呢”。
这个故事叶扬小时候没有听胡老爷子讲过,叶扬想着自己也许是第一个听到的。
“就在*军马上要进攻过来的时候,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整个半拉天空都暗了下来,好像一瞬间到了晚上一般,那风刮的睁不开眼睛,所有战士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当时也睁不开眼睛,只能透过手指缝看到一个人,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胡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我们睁不开眼睛,但是能听得见声音,一阵惨叫声,那叫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没有什么比那个声音更惨了……”。
叶扬听着胡老爷子讲的,手心直冒冷汗……。
“惨叫声伴随着阵阵血腥之气,我们都不敢睁眼睛,就我透过指头缝看到,这个陌生人身影穿梭在*军中间,人影出现在哪,那里就惨叫连连……,差不多两分钟吧,云散了,风也挺了,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
“怎么了?胡老爷子……”,叶扬赶忙问道。
“所有*军都死了,血肉模糊,支离破碎,尸体几乎没有完整的,身体的残枝断臂到处都是,血腥味我现在还能想起来…哎…”,胡老爷子说到此不住的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