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笙当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尽量不显示她的小气,“你先带她去医院,贺云州找我有事,就不去了。”
靳北尧的眉头皱了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怀里的季琳儿喊了句,“北尧……”
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把季琳儿送进医院,去让专治医生检查。
还好,没事。
靳北尧扶着她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他一袭黑色西装,气质卓然,许多路过的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季琳儿感觉到了一丝自小就有的自豪感,这样一个人,是喜欢她的,甚至是在任何她需要的时候,都会出现的。
“我打了慕薄简的电话,他待会儿过来。”
季琳儿抬起眸子解释,“北尧,我不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让她打电话给你的,只是那种情况下,你比薄简适合。”
“我知道。”靳北尧站在那里,吐出的字眼清淡冷漠,“只是这件事,他需要知道。”
“哦。”季琳儿低着眸子,看着脚趾,原来他是关心她。
“你忙的话先去忙吧!”她抬了抬眸子,“我等薄简来就行的。”
靳北尧说,“不忙。”
季琳儿的唇角挂着一丝笑。
。
周笙笙约了贺云州,贺云州喊她去酒吧。
本来打算做贤妻良母的周笙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贺云州还因为她答应得这么迅速反应了会儿,不过为了避免她后悔,贺云州把地点已经定好了。
云城数一数二的酒吧,森然。
一进去,五彩斑斓的灯光便照射过来。周围的男人女人们混做一团,身体扭动如蛇,灯光在她们脸上铺上了几个圆点的印记。
贺云州拉着她去吧台,喊了酒保,“来一杯威士忌,你呢?”
“我要一杯烈的。”周笙笙说。
两个人连喝着几杯酒,又去了舞池里跳舞。他们舞姿平常,淹没在人群里。
跳完舞,去了黑色的沙发上坐着。
贺云州动了动筋骨,“这才叫生活啊,你天天宅在家里那叫坐牢。”
周笙笙喝了杯酒,不置可否。
贺云州还想继续灌输他的坐牢思想,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喊了声“爸,对,还行。”
随后跳了起来,“什么?你要来我这里看我?不用的,你一天到晚日理万机的,实在不必这么辛苦。”
“好好好,我在家等你。”
周笙笙当然听见了这通电话,抬起头笑了笑,“你爸要来视察啊!”
“情况危机,我先撤了。”贺云州说完,拿着外套走了。
周笙笙一个人点头表示理解,坐在沙发上,倒酒喝。她摸摸额头,感觉有了些醉意,便朝着门口走去,打算拦一辆出祖车回去睡一觉。
林筹和往常一样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森然。
只是刚到门口,便见一个女人穿着红色裙子,暗沉灯光下,脚步微微踉跄。
裙子勾勒出她的身材,错落有致,腰身那里十分紧致,该起伏的地方起伏。
林筹平常也接触过不少女人,所以,这么一个身材好的女人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的,只是女人抬了眸的时候,林筹的呼吸急促了下。
竟然是周笙笙。
他忍不住上前,朝着女人走去。
身后的人起哄,“林哥又要救助失足少女了。”
“去去去,一边去。”林筹挥挥手,道,周笙笙和那些女人能一样么?
他伸出手去扶住她的腰肢,那里软的一塌糊涂,林筹的眸子变得很亮。
要是他敢睡她,林筹毫不怀疑周启国会废了他。
但是,周笙笙身上独特的香味飘入他的鼻子时,他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挽住她的腰,周笙笙看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并不是熟悉的面孔,“你谁啊?”
林筹是干多了这种事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正在周笙笙想要反抗的时候,他用那包药放在她的鼻子上。
药效很猛,周笙笙很快就醉了过去。
林筹手里搭着她,送去了他的车上。
。
贺云州应付完自家老爸之后,才想起了周笙笙。
他忙打了个电话到周笙笙家里的座机,却被告知她去了靳北尧家住。
贺云州马上又把电话打给了靳北尧,那头的声音清冷,不等贺云州开口说话,便问,“她在你那里?”
“什么?”贺云州道,“她没回去么?我和她一起在森然喝的酒,然后我有事先回来了,她……”
不等贺云州把话说完,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
靳北尧去了森然,并没有找到周笙笙,在一片舞动着的酒池林里,靳北尧站在边缘,暗沉的灯光打下来,显得他的五官轮廓更加立体,他扯了扯领带,拨了个电话出去,“动用所有地上地下关系网,半个小时内我要知道周笙笙在哪里。”
他走出了森然,十多分钟后,陈胜的电话打了进来,“靳总,已经有消息了,在三线外的一家叫伊人有家的小酒店里,有人看见了和我们描述得差不多的人,我怀疑就是周小姐。”
“三线外?”靳北尧的镜片后闪过暗沉,道,“带人过去。”
他开了车,驶向三线外,车子疾驰在路上。
到达地点之后,小酒店的老板见外面浩浩荡荡进来一批穿着黑衣服的人,并且看起来十分不友善。
不等靳北尧开口,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斧子,他直接把斧子撩在老板面前,“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被人带过来的。”
老板娘小声道,“客人的信息我们是不方便透露的。”
刀疤刘直接一斧子劈开了她的前台,里面的钱哗哗地落了下来,“说不说?”
老板娘的声音颤颤巍巍,“他们在525号房。”
靳北尧的镜片后面闪过一点暗光,朝着电梯走去。
一分钟后,525号房门口站着一群黑衣人。
刀疤刘已经手握斧头,砸门去了,动静很大。
靳北尧站在门前,丝毫不受声音影响,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冰凉的视线落在门上。
旁边有人被这大动静吵醒了,开门出来叫骂,“这么大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只是看见整齐的黑衣人之后,特别是中间那个人投过来的薄凉视线,让他默默地关上门,假装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