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沈兮悦不急不躁的向皇帝发问。
“臣妾也不求什么丰厚的赏赐,希望将这个机会让给我家王爷,还请皇上同意,臣妾就在这借花献佛了。”
这也算是她给萧穆寒创造的好处吧!
说着望向萧穆寒的席位,希望他说一句皇帝就同意了。
萧穆寒感受到沈兮悦的目光,慢慢的回过神来,是惊喜是诧异是想继续探究这个女子。
他从来没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看到这么多面,冷傲孤霜的是她,俏皮可爱的是她,清丽脱俗的是她,妖艳风情的也是她,惊为天人不过如此。
皇帝的脸色很难看,不再有观舞之后的激动和吃惊了。
淡淡的说道,“既然黎王妃都这么说了,那朕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可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
“好!”沈兮悦豪迈的出声,“还请在座的诸位做个见证,皇上今日欠我一个‘赏赐’呢。”
众人不敢吱声,很明显皇上这会子已经不高兴了,这黎王妃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果然一场舞刚拉高的她在众人心中的分量又没有了。
‘谈判’结束后沈兮悦换了衣衫落座。
下面的人嘴又开始碎碎叨叨起来。
“哎吆,看来这上京第一才女要换人了呢!”
“可不是!这一对比沈二小姐跳的那是什么呀?跳梁小丑也就这样了。”
下面酒席上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贵女们纷纷开始讽刺,沈若微恨急。但还是劝自己缓缓放下心来,举起酒,笑着敬沈兮悦。
沈若微:“妹妹在此恭喜姐姐,敬姐姐一杯,没想到姐姐有如此本事!寻得琵琶弹的如此好的歌姬。真是难为姐姐了。”
这话一出好多人都在地下窃窃私语,说沈兮悦舞跳的其实很普通,能让大家有如此惊艳的感受,主要是琵琶弹的不俗,让大家在听觉上受到了震撼,如临其境一般!
沈兮悦就这样微微浅笑着盯着沈若微,听着底下人的话也不恼。片刻之后,沈若微挂不住了。
出言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姐姐也不给妹妹我个面子吗?罢了罢了,姐姐现在是黎王正妃了,自然比以前更有傲气了。”
区区的几句话便将沈兮悦在众人心中稍微改观的印象又推入了深渊,可见茶出了道行啊!
沈兮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妹妹你一个人在那自导自演呢,并非有意不接妹妹敬的酒,只是我身体不适不易饮酒,不信你问黎王殿下就知道了。
再说嫁入黎王府之前我一直被姨娘安排在最偏远的院子,如何给妹妹脸色看呢?”
此时皇后看出了她二人的拉扯剧。
出言化解尴尬,轻笑两声,“好了,你们两姐妹不必再争,既已助兴,这大好的日子何故这样不依不饶。”
沈若微还想说什么,这时有一太监踏进大厅缓缓走来,尖细的声音响起。
太监:“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请黎王妃去寿康宫用膳。”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这寿康宫的太后并不是皇帝的生母,在太后还是先帝的容妃时,一直没有子嗣,而皇帝的生母位分卑贱,便早早的求了先帝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容妃,后又因病去世。可后来容妃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是排行老九的宣王。
本来先帝也有立宣王为太子的心思,怎奈何这宣王还小,先帝早逝,不堪大任,所以便成了当今皇帝登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
继位后皇帝怕失了颜面,让天下人耻笑他是个不孝子,所以尊了容妃为母后皇太后。这不效果很明显,老百姓都赞颂这位皇帝是位知恩图报的好天子。
“既然太后找你想必是有事,你且去吧。”
在沈兮悦的印象中她不认识这位太后呀!
难道......
萧穆寒回头给了沈兮悦一个眼色,沈兮悦心令神会。
“多谢皇上,那臣妾也先告退。”
寿康宫。
沈兮悦由嬷嬷领着进了太后的大殿。
“臣妾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太后听见一个翠生生的声音响起,连忙从软榻上起身。连说话声都泛着愉悦。
“快起来,快起来,就知道哀家没看错人,这丫头真俊!”
沈兮悦有些尴尬,可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寒暄道,“太后娘娘真是年轻,臣女此前并未见过,没想到太后竟是位年轻貌美的俏女子呢!”
沈兮悦说这话,一是拍拍太后的马屁,毕竟古今中外女人没有一个是讨厌夸自己的人的。另一方面就是试探试探看太后来找她的目的。
果然,太后开始讲起以前。
太后叹了叹气回想着,“其实你小时候哀家还抱过你呢。”
说着一双慈目静静的看了沈兮悦一眼。
“兮悦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你的生母永安郡主在出阁前和哀家本是闺中密友。说好的一起入宫为妃还做姐妹的,可她却喜欢上了当今的丞相,也就是你的父亲。”
好似说到了伤心事一般,太后掩了掩面。
可在原主的记忆中,母亲好像不是那么喜欢父亲,但她小时候过的倒是挺好的,父亲了十分宠爱她,自从母亲离开之后。
噢......不对,沈兮悦大惊,与其说她母亲是自己离开的,倒不如说她母亲是失踪了!
因为在走之前毫无预兆,连缝制的香囊都只是秀了一半。
看着太后假惺惺的在做戏,沈兮悦试探的问道。
“太后,那你可知我的母亲在几年前为什么要离开我的父亲出走吗?”
太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哀家不知,哀家后来也派人去寻她,可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沈兮悦一愣,好好的人为什么会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看出沈兮悦的沉思,出声规劝。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难过,如今你已出嫁,就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沈兮悦露出甜甜的一笑,“是,太后,臣女宗旨。”
太后:“那这几日在黎王府过的如何呀?”
沈兮悦:“太后问的是......”
太后下了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你算起来也是哀家的半个女儿,如果哀家有难,你可会为哀家助一臂之力脱出困境呀?”
果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