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老师……我刚才,我刚才……”
这时李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顿时吓得满头是汗。
他想要辩解,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百温只觉得丢脸至极,要不是看在长辈的交情面上,他绝对不会收这样的蠢货在身边。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告辞走人。
就在这时,周建昌突然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
幸亏许阳反应快,一把将他托住。
“老周,你怎么了?”周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周建昌脸色苍白如纸,眼珠子收缩如同针尖,整个人剧烈地打着摆子,浑身冰凉,如同冰块!
“老周你可别吓我啊,王神医快救救老周,他可不能有事啊!”周夫人手足无措,赶紧抓住王百温的手哭着央求。
王百温也被吓着了,赶紧上前给周建昌诊看。
“快让开,别挡着我老师看病!”
李睿见状精神大振,冲上来就把许阳往边上挤。
许阳没功夫理会他。
因为他知道,这是马国灿那边终于动手了!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五点整,正好是卯时。
此时周建昌的样子变得更加吓人,脸色惨白,眼圈乌黑,嘴唇发紫,眼珠子却是渗出血迹,看着诡异无比!
王百温都被吓着了。
他见识过的病症多不胜数,但从没见过这么怪异的!
至于李睿和周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已经乱了方寸。
就在这时,突然房间里刮起了一阵大风!
吹得桌上的文件稿纸哗哗作响。
王百温几人都是吃了一惊,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办公室里门窗都关着,哪来的风?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
眼前人影一闪,许阳已经来到了陷入昏迷的周建昌面前。
只见他用手指在一碗清水上沾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在周建昌额头不知道画了个什么东西。
“你在搞什么鬼?”
李睿大声怒斥道。
周总命都快没了,这个许阳不但不想办法治病,反而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果然这个人根本就不会治病,这回总算原形毕露了。
许阳根本没理会。
他刚才用的,是画符术中的清水符。
顾名思义,也就是用清水来画符。
本身如果用来画符的话,最好是用朱砂或者特制的符墨,不过在没有的情况下,也可以用清水来代替。
当然了,这对画符的水平要求就比较高。
许阳画完最后一笔,原本透明的水迹,居然奇异地开始泛黑。
片刻功夫,周建昌额头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符咒。
这一幕把在场几人都给看得目瞪口呆。
许阳闭上眼睛,凝神片刻,手指在周建昌檀中位置一戳。
“破!”
随着他一声轻喝,屋中陡然又刮起了一阵旋风!
砰砰砰!
屋内的灯盏和茶杯,在同一时刻纷纷炸裂!
这怪异的情形,把王百温等人吓得面无人色。
幸好只是持续了片刻,屋内的旋风就停了。
许阳轻吁了一口气,取出银针,在周建昌全身数十个部位连续下针。
一气呵成。
在将最后一针起出时,就见周建昌猛地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睁眼苏醒了过来。
原本惨白的脸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额头上那道黑色的符咒,也慢慢褪去,直至消失不见。
“我刚刚……”周建昌乍一苏醒过来,还有些迷糊,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急忙抓住许阳的手,“许老弟,对方动手了?”
“是啊,不过已经过去了。”许阳笑道。
周建昌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许阳说过去了,也就是说他们胜了!
“老周,你怎么样?”周夫人见丈夫醒来,又惊又喜。
“我没事,好得很。”周建昌现在只是感觉有些头晕,其他的一切良好。
尤其是听说已经破了对方的手段,就更是心情大好。
“你刚才吓死我了。”周夫人喜极而泣。
刚刚她真的差点吓晕过去。
边上的王百温一脸惊骇。
自从在锦绣庄园他输给许阳后,他就知道许阳的医术厉害,还在自己之上。
可是今天这个场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因为他完全没看明白周建昌究竟是什么病,也搞不清许阳究竟是怎么治的病!
总而言之就只有一个字,玄!
可以说,这次他完全没看出一丝一毫的头绪!
难道他们两个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吗?
一时间,王百温都有点万念俱灰。
至于李睿,呆在一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刚刚许阳的表现,根本就超出了他的理解,更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许老弟,那个人怎么样了?”
周建昌急于想知道马国灿的情况,不过现在人太多,他自然不好明着问。
“怕是惨了。”许阳摇了摇头。
……
云城西郊,一处民房内。
“哇!”
浓妆重彩的神秘女子哇的吐出一口血,她手中的泥人,此时已经裂成了碎块。
马国灿就躺在她脚边的地上,口中吐着白沫,浑身抽搐,已经不省人事。
女子又呕了一口血,急忙拿过一个药瓶,服下一颗药。
刚刚她下的咒,又被人给破了。
不仅马国灿遭到反噬,连带她也受了不小的伤。
女子踉跄着站起,飞快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房子。
不过在离开前,她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过不多时,救护车就呜啊呜啊地赶了过来。
此时,那女子早已经消失不见。
“周总,马国灿进医院了,听说是救护车送进去的,非常严重!”
半个小后,周建昌就接到了孙仁贵的电话。
“哦,马副总平时身体挺好的啊,现在情况怎么样?”周建昌故作疑惑地问。
心里却是异常高兴。
马国灿啊马国灿,你不是要害我吗,这回叫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害人害己!
“现在具体情况还难说,不过看起来是不太妙啊!”孙仁贵唏嘘道。
他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还以为马国灿这时突然生了什么大病。
“在什么医院,我得去看看马副总,关心关心。”周建昌道。
“是是是,应该的。”孙仁贵谄媚地笑道。
他知道,这次马国灿突然发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就算是好了,也很难再继续工作了。
周建昌和马国灿的斗争,是周建昌赢了。
自己这个赌注,算是押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