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嘉昊听到文景把他比喻成垃圾,脸色难看极了,伸手就要去抓文景的胳臂。文景见莫嘉昊动手,连忙往旁边避开,却靠进一个坚实的怀里。
闻到鼻间熟悉的古龙水香味,文景抬头,就看见脸色阴沉的宮寻墨。
莫嘉昊连忙想躲,却被宮寻墨一把揪住衣领。
他抬手一拳正要打下去,厨房听到动静的文东来却在这时候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情况,大惊,“住手,怎么回事?!”
莫嘉昊趁机挣开宮寻墨的手,躲到文东来身后,咬牙控诉。
“宮寻墨,你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文景是我的女人!”
文东来一惊,看着俊脸阴沉,一手搂着文景腰的宮寻墨,呼吸有些急促。
“这……这是怎么回事?!”
文景见文东来脸色不对,也是脸色一白,连忙挣开宮寻墨的手跑过去。
“爸,你没事吧,你的药在哪儿?”
莫嘉昊见状,也有些害怕,但看到对面宮寻墨铁青的脸色,却是心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快意。
只要让文东来认定,是宮寻墨仗着权势挑拨他和文景,以他刚正迂腐的性子,宮寻墨也别想得到文景!
宮寻墨怎么会不知道莫嘉昊的心思,冷哼一声。
看了眼正匆忙扶着文东来在沙发上躺下的文景,一把扯过莫嘉昊丢出了门。
走廊过道上,宮寻墨掐住莫嘉昊的脖颈,看着莫嘉昊因为呼吸不畅,梗的通红的脸,漆黑的眸子里是凌厉的杀意。
“你觉得,要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有多难?”
宮寻墨的嗓音森冷刻骨,话里已经不仅仅是威胁,而是警告。
莫嘉昊瞪大眼,看着宮寻墨漆黑眸子里的危险肃杀之一,忍不住后背直冒冷汗,却依旧不甘的挣扎开口。
“你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仗着用肮脏手段得来的权势,有什么了不起?!”
宮寻墨眸色冷凝,扯着薄唇冷笑,“能够用权势让你们闭嘴,就够了!”
说完,宮寻墨一把将莫嘉昊推开,看他狼狈的倒在地上咳嗽,俊脸清冷似冰。
“滚!”
……
文东来吃了药,稍微缓过来一些,面色却依旧有些难看,转头看着文景。
“小景,你和嘉昊,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景看着文东来沧桑的脸,抿了抿唇,轻声开口。
“我和莫嘉昊,早就已经分手了,不可能和好了。”
文东来闻言,自己顺了顺心口,平复了会儿,看了眼一旁被宮俊文和宮俊谨哄着的糖糖。
“那糖糖呢?”
文景睫毛微颤,“我会独自抚养糖糖长大。”
文东来看文景语气坚决,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迟疑开口。
“那你和那个宮寻墨,又是怎么回事?你真的……”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脚踏两只船这种事。
文景连忙摇头:“没有,我和他只是朋友,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文东来看文景的样子不像撒谎,才微微定了心。
他是男人,看的出宮寻墨看着文景的眼神,是对喜欢女人的占有欲。
但那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两人家世悬殊。
况且,看刚才的情况,莫嘉昊和文景分手,分明就是有宮寻墨的原因。
“你已经长大了,你和莫嘉昊的事,爸爸干涉不了,但是人言可畏,女孩子若是背上了出轨的名声,那是一辈子也洗不清了。以后,你和那个宮寻墨,还是少接触些的好!”
文景神情一顿,看到文东来不知何时已经爬满眼角的皱纹,还有眼底的沧桑,微垂了眼睑。
她知道父亲是想起了妈妈,那个刚生下她,就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他们父女,不知去向的女人。
父亲这么多年不愿意提起那个女人,是因为当年深爱过,所以恨的也深。
怕自己成为妈妈一样的人,背负着不清白的骂名。
想起宮寻墨,文景心中有些抽痛,开口解释。
“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文东来却是微皱了眉,“不管是不是,嘉昊既然能说出这种话,就肯定还有其他人也会这样认为,你是女孩子,绝不能背上这样的名声!”
文景微动了唇,对上文东来期待的眼神,却还是轻声回答。
“好。”
门口手握在门把上,正要推门进去的宮寻墨顿住动作,幽深的眸底情绪变幻,像是巨浪前的深海,暗潮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