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被放在一边的桌上,文景将糖糖的小脑袋掩进怀里,挺直了背离开杨丽蓉家。
在经过莫嘉昊身边的时候,莫嘉昊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却又被文景脸上的清冷疏离激退。
他不甘心,凭什么做错事情的是文景,他要觉得心虚内疚?
是她欠他的!
……
文景抱着哭的睡过去的糖糖,回到租住的小区楼下,却看到了宮寻墨的车。
宮寻墨靠着车门站在那,身姿修长。
灯光笼罩下,像是一幅泼了墨的画。
文景扭头,抱紧糖糖加快脚步想要上楼。
这个模样的她,不想,也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
身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在门口文景被宮寻墨用双手禁锢住。
“你又干吗!”文景像是小猫般后退一步,发出低低的吼声。
“公司说你早退。”
怕她排斥他的靠近,男人所以找了个可以被轻易揭穿的借口。
但此时文景也已经无心和他纠缠,轻轻低着头,“对不起,我会和领导解释。”
“我就是领导!”
说完,宮寻墨却是看到原本白皙精巧的脸颊,这会儿红肿的厉害。
上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黑沉的眸子狠狠挣起。
“谁干的?!”
宮寻墨的声音很冷,却不是往日那种目空一切不屑一顾的冷。
带着点怒到极点的压抑,仿佛他最心爱的玩具被人触碰。
文景对宮寻墨的反应有些莫名。
宮寻墨已经撤开了禁锢她的双手,冷着脸站在那里。
“开门!”
文景没动。
宮寻墨却是直盯着她,周围的压迫感强势霸道,“你要站在门口跟我解释?”
对面邻居似乎有开门的声音,文景微抿了抿唇。
看了眼怀里皱着小眉头睡的不安稳的糖糖,还是掏了钥匙开门。
进了门,文景刚把糖糖放进主卧。
刚带上门出来,就被宮寻墨胳膊一伸,强硬的搂进怀里。
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
文景被宮寻墨的动作吓了一跳,试着挣扎挣扎不开,有些无力。
“宮寻墨,我真的很累,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游戏。”
她已经对莫嘉昊绝望,更不想再和宮寻墨有所牵扯。
感情这种事,好累。
宮寻墨懒得言语,一只手禁锢着她,一只手打开了不知从哪翻出来的医药箱。
从里面翻出碘酒和药用棉签,黑黝的眸子紧盯着文景红肿的脸。
“被打成这样,没有有打回去?”
文景皱眉,觉得宮寻墨似乎根本没有认真在听她的话。
宮寻墨看到文景沉默的模样和空荡荡的左手,眼底划过一抹暗光,猜到什么。
动作迅速的帮文景处理完脸上的伤,那里依旧鼓的老高,两边脸看着极其不协调。
宮寻墨扯住又想趁机离他远点的文景,有力的双臂紧紧束着她。
最后让她几乎整个笼罩在他的身躯下。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明知道会被打,也不知道找个帮手。”
文景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宮寻墨。
因为惊讶微张着嘴,眼睫颤动。
这么多年?
“你说什么?”
他这意思,是以前认识她?
文景心猛地一提,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想起了那张小时候熟悉的脸。
目光落在宮寻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紧张又期待。
她打量着宮寻墨的脸,迫切的想要找出和记忆中漂亮傲娇的少年,相似的地方。
最终却发现只是徒劳,除了俊俏之外,似乎最多的只有些神韵。
宮寻墨注意到文景眼底的疑惑,想起多年前那场车祸,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他偏偏活了下来。
只是付出的代价……
五年前,温秀筠故意设计,让文景莫名其妙生下了孩子。
敛下眸中思绪,宮寻墨没有回答文景的问题。
松开束缚着文景的手,屈起食指敲了敲文景光洁的额。
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冷厉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傲慢霸道的语气。
“笨蛋,我帮你还回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