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草、云芝、千灵叶各三十份!”整整齐齐的灵草被老者一一摆在柜台前,喜笑颜开的望着辰宇道。
对老者不太感冒的辰宇仔细检查了一下灵草的年份,自然是害怕老者偷梁换柱,让辰宇满意是,这些灵草基本上都有三年以上的药龄,更难的可贵的是,药效都保留近乎八成以上,这老者还算实在。
但接下来,便该是辰宇尴尬的时候了。
“算下来这些,一共需要多少晶石?”辰宇尝试的问答。
谈到价钱,老者收起玩笑的目光,松弛的眼皮下绽放出别样的光芒。
“这些灵草虽不怎么名贵,但是摘取的时候废了不少人力和物力,而且保存时,每一个步骤都不敢怠慢,看你小子还算入得上眼,收你五百晶石算是良心价!”
辰宇也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富甲一方,而自己反而在晶石上犯了难,莫大的讽刺啊!
老者看着迟迟没有吭声的辰宇,目光稍稍变了变。
“之前买其他东西用了不少,我身上带的晶石也不多了,杂七杂八,算起来也足够有三百,我明白这些不足以买下,不如这样,我身上还有一瓶其他的丹药,药效堪比三阶的续膏灵乳,还剩下小半瓶,抵下剩余二百,可否?”
这续膏灵乳乃是广叔交个自己不可多得的灵药,其价值绝不低于二百灵石,可实在是被无他法。
“这东西我一身老皮老骨,用不着,不过,你若是帮我办一件事,这二百晶石就给你免了!”老者倒是通人情,表情神秘的说道。
“什么事?不会是强抢民女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那我可不干!”辰宇瞬间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谨慎的盯着老者道。
“当然不是,老夫曾经怎么说也是叱咤一方,自然做不得这些,不过,现在还不能说,你尽管放心,以后肯定能完成,而且是举手之劳!”老者面色几近变换,笑容和煦的朝辰宇点点头道。
“莫名其妙!”辰宇将三百晶石丢到柜台,拿着桌上的药草盯着仿佛是占了便宜的老者,小声嘀咕道。
“慢走,以后常来啊!”在辰宇临走时,老者仍不忘嘱咐道。
落日余晖,差不多到了几人约定的时辰,是时候进入天安酒馆找他们汇合!
从店小二柜台打听,辰宇顺着楼梯爬上了三楼,来到了一间足够容纳五人的大房间。
这让辰宇着实没想到,几人都没什么洁癖以及特殊爱好,能够凑到一起很不容易。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平缓的敲门声。
守在门口的苏锐泽睁开双眼,谨慎的扫向震动的门口,耳朵敏锐倾听着敲门的声音,三个门口又是一阵有规律的律动,苏锐泽面试色稍稍一喜,迎了上去。
“队长!”屋内的三人一同出来,小声喊道。
“我们去屋内!”辰宇领着四人来到房间内屋。
几人并未用嘴巴交谈,而是用灵力传言,避免隔墙有耳。
“我从周围人得来消息,近几日,这里涌来大批强者,基本上居住在天安酒馆附近!”辰宇脸色凝重,朝几人微微点头。
“那岂不是,为了他而来!”苏锐泽一番深思,脸色一黑,也察觉出任务的难度。
“恐怕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真的全部为了他而来,那我们若是率先下手岂不是会把我们当成夺宝之人!”杜苍元忽然察觉到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裴煌实力很强,即便是我们杀他,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存在,那时候不但是为他人做嫁衣,恐怕我们的性命也会交代在他们手中,万不可抢先出手,静目以待,或者很有可能,这家伙轮不到我们出手!”辰宇一想到暴乱之地的几大势力也一同出手,目色微微一沉。
“这消息必须传给其他绝杀小队!”辰宇望着几人点头道。
封六眼中略微迟疑,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略微照做了!
辰宇来到靠窗的地方闭目沉息,同时精神力蔓延,开始小心的探查着周围人。
果然,居住在天安酒馆的人实力可谓是人才济济,最低便是主灵境二星,最高竟然达到了主灵境八星!这让辰宇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方地方竟然还藏匿着如此厉害的人物。
终究,辰宇还是小觑顶尖宝级功法的诱惑性!
不一会儿,气息微喘的封六从门口归来。
还不等他开口,辰宇猛地睁开眼,口中微微吐出两个字:“来了!”
一道浑身破烂的男子从街道上走来,街上的人陆续减少,肃杀的气息下,是一双双殷红贪婪的眼睛,透着令人发憷的光芒!
裴煌熟视无睹,太多的人曾觊觎身上的东西,结果,他依旧活的好好的。
捏起黑黄的酒葫芦,大口的仰头灌着酒,丝毫不耽搁的朝天安酒馆行进着,此时的那里早已成为虎洞狼穴。
“小二,拿酒来!”裴煌踏入酒馆,高声喊出一句。
早已吓得哆嗦的小二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声,坐在门口吃饭的众人,齐齐放下碗筷,狠厉的看向裴煌。
不以为意的裴煌摇摇晃晃来到柜台前,大掌挥下,一把抓过小二,吐着浓烈的酒臭味吓唬道:“你若再不给老上酒,老子就砸了你的酒馆!”
“是是是,大人,您稍等!”小二哪敢说个不字,打哆嗦的小腿靠着墙才勉强站起,往后屋缓慢移动。
浑身瘫软无力的倚在柜台上,沧桑的裴煌此刻亦如废人一般。
“喂,收收你的刀,晃的我眼睛疼!”裴煌淡淡然的目光落在围坐的几人,好不客气的说道。
男子脸色稍变,扭过头,瞅向中间那一个与众不同的青衣!
“扰了别人雅兴,还不收起来!”青衣端起酒杯,朝裴煌敬道。
听到青衣的言语,当下收起亮刀,将其放在桌子上。
“你是我见过最懂礼节的,干!”裴煌举起酒葫芦,对着青衣豪迈的喊道。
青衣自然明白裴煌其中深意,反而继续做着,镇定的喝着小酒,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