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音DJ,五颜六色闪烁迷幻的灯光在头顶上照耀,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忘我地跳舞happy。
倾泻在腰间和肩膀上的微卷黑发在耀眼又暗沉的灯光下,像是变了个颜色般,酒红得迷人,女人烟熏漂亮的眸子看向躁动的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红唇魅惑地勾起。
白皙细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把玩,时不时饮两口,女人这身装扮和神清与这里的环境极度融合。
放在玻璃桌面的手机响起,姜时瞥一眼上面的备注后拿起,接通后里面立马传来声音。
“时时我到了。”
夏姻听着电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仿佛是上个世纪的,既陌生又熟悉,手紧张地捏紧手机。
姜时抬头张望,不见好闺蜜的身影,问:“我看不到你,你到哪里了?”
“酒吧门口。”
“好,我过去接你。”放下酒杯,姜时走出酒吧,一眼看到门口旁边熟悉的身影,却不似她以前所熟悉的夏姻。
不确定喊:“老鹰?”
女人回过头来,穿着保守妇女模样,妆容也寡淡,眼睛里似乎少了年少时张狂的光芒,背着一个价格不菲的奶奶包。
姜时立即蹙眉,“你怎么这样子了?”
夏姻看到突然变样的姜时也吃惊,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老鹰?你怎么一副家庭主妇的装扮,看起来像中年妇女。”
夏姻有点难堪,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局促说:“有吗?不过你怎么突然大变风格?我差点儿认不出你了。”
“什么叫大变风格,我以前都是这种风格的,你也是啊,你忘了吗?”看到曾经与自己一样的闺蜜,如今她却说大变风格,姜时感到痛心。
夏姻愣了下,好似想起了以前的事,嘴角苦涩,“是我,忘了。”
姜时拉她的手往酒吧里面走,“现在先别说这些了,我还有事要告诉你呢。”
夏姻被姜时拉着往里面走,她听着酒吧里面的DJ和灯光,曾经习以为常的自己竟然多了几分胆怯,再看自己闺蜜一如年少时的他们的装扮,心里又多了几分勇敢,默默仍由她拉着自己进去。
起身刚往里边走几步,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生笑着迎上来,“美女,一起吗?”
姜时手紧紧抓着夏姻的手腕,另一只手推开他的酒杯,红唇扬起小小的弧度,“不了,我们还有事。”
看姜时拒绝,男生只好讪讪找下一个。
夏姻看这样的姜时,仿佛看到了大学时的她们,迷人又带刺,张扬肆意得很。
姜时专门开了一个包间,门关上,与外面的纸醉灯谜隔绝。
她迫不及待认真凝着夏姻开口:“老鹰,你看看现在的我,像哪个阶段的我?”
“国外的你。”
姜时拍掌,“对!我接下来告诉你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听了之后绝对惊讶,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夏姻好奇:“什么事?”
姜时深吸一口气,极其认真道:“现在的我是十八岁过完生日后半年的我,我穿越过来了!穿越到30岁的我!”
夏姻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真的是十八岁的我,穿过来的前一天晚上你还问我要不要去夜总会找男公关呢!”
夏姻想了想,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对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的谈话被你爸妈听到后,你还接受了男女混打。”
“那你十八岁以后得事情,还记得吗?”
姜时摘下一颗摆放在桌面上的葡萄扔进嘴巴里,咀嚼着摇头,“不记得。我爸妈还有那个什么顾衍说我是失忆了。可我不觉得是,我明明非常清楚记得自己醒来前的记忆。”
“失忆?你怎么失忆了?”
“我前天出了个车祸,医生说脑子轻微震荡造成失忆。”
夏姻紧张看了她一圈,“你怎么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姜时无所谓耸肩,“没事,就擦伤了。”刚准备喝一口酒,被夏姻拿走,“你刚好不能喝酒。”
“哎哎,真没事。”
酒被夏姻放到另一边,姜时只好作罢,拧着眉纠结许久后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老鹰,我怎么就嫁给了那个什么顾衍了?还跟他生了个儿子,天呐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是一个有老公和孩子的人。”
夏姻坐她旁边,“你结婚的事,也是你突然跟我说的,说要和顾氏集团的总裁顾衍商业联姻,我问你原因你当时也没说,所以我也不清楚你当时为什么要结婚。”
随后,她低头苦笑:“我们两个曾经都信誓旦旦说要当一个不婚主义者,可最后我们都结婚了。”
“你结婚了?”姜时震惊。
夏姻低头,摆弄手指。
夏姻在姜时结婚后的第二年也结婚了,以为是嫁给了爱情,没想到自己却成了第三者。那个看起来温润的男人,是个虚伪的男同,不过是拿她当应付家里人的挡箭牌。
两人结婚一年,夏姻提出了离婚,还是废了好大劲才摆脱那对恶心的男人。
姜时听完夏姻的话,气得恨不得把那两个男人吊起来揍一顿。
“两只恶心的狗!”
“都过去了,现在我也看开了。”
“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竟然这样子戏弄我姜时的人!”姜时怒目,要是那两个男人在她面前,肯定会把他们千刀万剐。
夏姻凝着这样的姜时,一阵恍惚。突然,她开口,“姜时,我想喝酒了。”
夏姻喝了许多酒,最后喝着喝着就红了眼睛,眼泪划过脸颊,哽咽:“时时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惨呢,怎么这两只狗就偏偏让我遇上呢。”
姜时也喝多许多酒,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然大不如以前,此时已经醉了,抱着夏姻一起哭。
“呜呜呜我怎么也那么惨,怎么30岁的我不但结婚了还有一个儿子……”
最后喝得惨不忍睹,还是服务员进来,打电话让人过来接。
深夜里,顾衍开着车。他不解自己的妻子怎么会出现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在他的印象里,姜时与酒吧这个名字是完全不挂钩的。
车很快到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