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君的猜测也是对的,那个县令就是被人指使了,想要去找倪晓晓麻烦的。
本来,他还愁着找个什么借口给倪晓晓治罪,这会儿他倒是有了主意。
“你说,为何要抓住那个人?还将其捆绑?”一到县衙,这县令就迫不及待的抓着她,追问起了经过。
“我说了,他是夜里闯进我屋里,摔坏了我的东西,我才将他抓住,本是打算等天亮给县令大人把人送过来的,但结果睡过头,醒来就,县令大人一定要追问,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倪晓晓还是之前的一番话,完全没有变动过。
“你这是唱歌词吗?准备了多久了,来背着给本官听的。”那个县令自然是不相信倪晓晓,还说她是故意编排的故事。
“多久,县令大人,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但若不是他弄坏了我的东西,我又何苦要抓他呢?这么一个人又不能帮我什么,给我带来什么利益的,我抓着他做甚?这么毒的家伙,熬着吃还怕吃死人了。”
倪晓晓自然还是一口咬定和这个人没任何关系,他只是过来偷东西的。
倪晓晓的话其实也没错,他本来就和他们没亲,加上他来意不善,说他只是个贼一点儿都不过火。
“你这嘴不只是毒,还挺会说的。可惜你遇到错了人,就我这里,你想要这样糊弄我,根本就不可能。”这个县令听到倪晓晓那么说,就还嘲笑起她来。
“糊弄县令?”倪晓晓抬头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跟着道:“不知道我为何要糊弄县令大人您,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若不是闯来我家里,弄坏我的东西,意图偷窃我的财物,我又为何要绑住他?”
“为了不赔钱呀,摔坏了我家的玉,加上手续费,一共差不多百两了,那么多钱,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见不着,你能甘心赔吗?当然就只有想个办法,让本官相信玉是贼摔的,不找你麻烦呀。”
这县令终于说了他自己想出来的,怎么陷害倪晓晓的话了。
“那样的话,我难道不应该将‘贼’给放了,然后大叫说家里来贼了,这样你不是更容易相信一点儿?”
倪晓晓还是露着冷笑,对他说的话提出了一番疑问。
“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抓住了贼,假装任由本官发落,到时候人在这里,死活就是没钱赔,我难道能因为一块玉杀了人家吗?”
县令又想到了最听的过去的借口,让倪晓晓都有些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和他继续争辩了。
“县令大人,你还是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吧?就算是我抓了一个贼,绑在家里一万,我既没有杀他,也没有打他,你难道还能因此将我抓起来,关进大牢不成?”
倪晓晓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便不和他这样争吵,只问他想要如何处置她。
“你一个民女私自动用刑法,将人抓来绑在那里处罚别人不说,还诬陷人摔坏了你家的东西,你这种人是罪无可恕,还不能将你关进大牢?”
果然这才是这县令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将倪晓晓抓起来。
看样子紫启光是想要灭口了吗?因为他不可能为了孙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真将官府请来,抓她然后趁机救他的。
“要让人坐牢,你总不能无凭无证,不找一个人做证,不让你口里所谓的冤枉者过来,让我再和他见一面,问问清楚,看他是不是有摔坏我家的东西?”
倪晓晓也是很无奈了,只能对他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看他能不能允许,当然她也就是说说,心里早就明白,那是不可能让他放手。
“人本官已经让人问过了,他证实并没有去你屋里,更加没有碰到你的任何东西,是你冤枉的他。”
这县令果然就是死活不让孙言过来对质,还说是倪晓晓冤枉的别人,说他已经让人问了。
可实质上,这么久,她也并未见有人出去或是进来,她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让人说的话,又怎么听到的。
“是吗?”
在倪晓晓还没开口反驳县令时,外面便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人不用看,听着声音,她都知道是谁来了。
紫默,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凑什么热闹,这事闹起来了,就乱糟糟,紫默要在这里怕是也危险,而且还可能遇到麻烦。
“当然是,你是谁,我们这里审案子,外人不得随便进入。”
县令不只是装的,还是真不认识紫默,竟然说外人不能进来。
他这里的破规矩,倪晓晓猜测怕是只要和他关系好的,他都不会计较吧?
“紫默。”紫默也不隐瞒了,直接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一步步走到了倪晓晓旁边,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竟然敢冒充二皇子,来人……”这县令也是真大胆,这个时候,还敢喊来人,这意思貌似就是想要针对倪晓晓,就是想整他们。
“你还想做甚?”紫默抬头,冷冷的看向了他。
看着紫默眼里的冷意,原本还挺微风的县令,倒是立马就垂下了头,不吭声了。
虽然对倪晓晓他敢凶一点儿,敢编排一些话来诬陷她,可是紫默他绝对惹不起,就算是装作不认识,那也最多是能把他赶走,不敢伤他。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一会儿后,这县令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叫着捕快要将紫默带。拉走。
“谁敢惹我?”紫默抬头,对围过来的捕快们扫了一眼,冷冷的问道。
那些捕快一看到他这般眼神,吓得也是不敢靠前了,有的甚至还往后退去了。
“二皇子,你可别让下官为难,下官不能伤你,可是她是一个普通村姑,弄坏了下官家的东西事小,且还诬陷他人,将别人抓起来,绑在外面示众,那是大罪,不给她些处罚,下官以后在这里都难有威信了。”
这县令竟然是开始示软起来,看样子,还是不敢对紫默动手,不过倒是不肯放倪晓晓,且还带着央求的语气。
显然他这并不是怕自己没了威信,而是怕上面的某个人对他施压,让他没有安宁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