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重复一段话,若是叶侍卫没听清,便问你们家二皇子吧。顺便说一句,下次我说话,就听仔细了。”
倪晓晓笑着站了起来,虽是回答了叶谅,却并没有重复之前的话。
相信叶谅是听清楚的,只是不敢相信自己都耳朵罢了,所以这样的事没必要重复。
“紫默,我要开新店的事,之前与你说了,你倒是觉得如何?”在叶谅发呆,不知想着什么时,倪晓晓又突然对紫默追问起了开店的事。
“你的事,不用与我说。”紫默还是那句话,觉得她决定的,自己喜欢便好,无需问他的意见。
“……”倪晓晓是想说想听他的建议,若是他要回宫,她便暂时不开,怕到时候离开,这里处理不好,可话到了嘴边,最后也是打住了。
反正这里也有了多家店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家,所以还是别说了。
“如今你没有什么借口留在此地,估计皇上也会很快让人过来寻你。晏红裳的话你倒是无需在意,皇上寻你,你怕是不得不回。”
看紫默似有心事,倪晓晓放下了手里的活,坐到了他旁边,开始和他谈起了回宫的事。
“你不是答应会陪我一起?”紫默扭头,抓住她的手,反问道。
“我是说了,可皇宫又不是我这小店。叶谅已经对我如此排斥了,怕是皇宫这种地方,无一人能接受我。”倪晓晓低着头,轻叹了一声道。
“有我在,无人敢阻你。”紫默很是果断的对她保证道。
倪晓晓没有吭声,不是信不过他,就怕到时候人家不会如他所言,他终究只是皇子。就是皇上都还得迁就一下大臣,何况他一个并不掌实权的皇子。
且不提皇宫的人如何排斥她,就是他之前被人追杀陷害的事,也是至今不能查清,怕是日后还要再闹腾起来。
各种事,都绝不会是他嘴里一说的那么简单,况且多数的事也是问他不出,至今都是一个谜团。
她不喜去追究别人的那些事,所以就当是闲事算了,反正是不知情或许还能安心,知道了,反而要担心和顾虑。
“我去烧饭。”倪晓晓淡淡一笑,并未多问,和多说什么,借口去烧饭站起来准备离开。
“别烧饭,我今天买了几个好菜,是这里最好的酒楼买来的,菜肴看着就色香味俱全,应该很不错了。”
倪晓晓刚站起来,李慧君就进屋了,让人端了好几个菜进来了。
“对了,我还带了很多好酒,这个桂花酿,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了。”
李慧君让那些人将饭菜放下后,又叫来人端了酒过来。
“晓晓,你现在挣钱了,应该找两个人给你做做帮手,这样便不会如此累了。”李慧君将酒放到了桌上后,先自己倒了一杯,才开始和倪晓晓说请工的事。
“我父母那边不是已经为他们请了帮手,小叶哥哥人挺不错的,加上我父亲的木工店也就在他们旁边,里面的工人都是有力气的男子,还有练过武的,他们那里应该挺安全的。”
倪晓晓以为她是说的她父母那里,因为李慧君一直说,老人家年龄大了,就需要有个人照顾,不然怕有个什么闪失,子女不在身边,照顾不到。
“我不是说他们那里,是说你自己,你倒是雇个人帮忙,这样你们就不必那般忙了,做饭洗衣什么的,便可以让请来的人做,你就只需全心全意做你的事便好。二皇子,可是千金之躯,怕是每天让他做那些琐事粗活也不合适。”
李慧君看她误解了,才又耐心解释了一番。
“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是紫默不习惯,一般的人做的饭菜他怕是吃不惯。”倪晓晓一笑,也就看向了紫默,同时从桌上夹了一块他最爱吃的红烧乳鸽。
“这个你一向喜欢,但做的火候明早不如你,你倒是尝尝如何?”
倪晓晓看紫默不言,便给他夹了菜,她只是不想看他,人家请客吃饭,他还闷头不吭声,并不是为了证实他有多挑剔。
虽是问了如何,她的想法还是希望他能说句赞美的评价,最少也要说个好字。
可不曾想,他就咬了一口,便放到了桌上。
“一般,难以下咽。”放下后,在倪晓晓看向他时,他还如此说了一句。
“这红烧乳鸽本就不是他们的招牌菜,你应该吃一下这个木耳炒瘦肉,这个做的不错,还有这个铁板青鱼。”
李慧君学着倪晓晓,用筷子指了一下木耳后,又夹了一大块鱼,要递给他,可菜夹到一半,才看到他脸色不甚好。
李慧君还是蛮聪明的,顺势转了个弯,便将菜放到了倪晓晓碗里。
紫默是有些怪癖,但倪晓晓很好,并没那些计较。
“嗯,这鱼确实不错,不然你也尝尝?”倪晓晓夹了一点儿尝了一下,确实感觉还行,才夹了一块递到了他嘴边,要他也尝一下。
虽是李慧君在旁边,但对于倪晓晓递过去的鱼,他倒是没有一丝犹豫,张嘴就接了。
“一般,比鸽子稍好。”
鱼确实好得多了,但他依旧是不太满意,不过是倪晓晓喂的,且还是她选了鱼刺的,他倒是没有吐出来,咽了下去。
“一般,稍好,就是还能吃是吧?那再吃一口。”倪晓晓看他咽下去了,又夹了一块递给了他。
“我觉得,这里不大合适我,要不你们两个慢慢吃,我回去把药材整理一下。”
李慧君有些看不下去了,赶紧站起来找了个借口,便要回去。
“慧君,那个……,我没注意,要不……,你赶紧坐下吃吧,我注意一下就是了。”
倪晓晓知道她是看不了她和紫默这样亲密,所以才让她回来,便是注意情况,不再这样了。
“无妨,我已经吃饱,且我的药材也确实需要整理。”李慧君找着借口,还是走了。
李慧君是走了,但叶谅却还站在他们后面,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为一般,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