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广杨府,霍昀就玩失踪。
一出现,又要干涉顾昔年,如何让她舒坦。
霍昀冷声,“你想要协助周庭逸,我不干涉你,也没兴趣干涉,我只是提醒你,王府最重要的不是姬氏,也不是周庭逸,而是广杨王,他才是决策者,你得罪谁都可以,除了广杨王,要想在这里开辟新天地,得到王府庇护,你要得到的是广杨王的保护。”
顾昔年浑身一颤。
不可置信,他居然没有反对。
反而还在帮她想办法,太阳难不成真打西边出来了?
“霍大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顾昔年有些不敢相信的靠近他,随手放在他的脑门上探了探,“也没有什么发热,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这时候你不应该骂我一顿吗?”
“找骂?”
霍昀白了她一眼,缓缓起身径直上了二楼。
顾昔年立马放下了姿态,笑嘻嘻的跟了上去,“我这不是觉得你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嘛,你看看你平时动不动就要跟我爹似的教训我,这不行那不行,今个儿突然同意了我的想法,我很是意外,哎……霍大哥,这一整天你上哪儿了?”
“回了一趟平南县,拿了些东西。”
霍昀冰冷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温和。
那一日霍昀与刘锦秀达成了共识,刘锦秀负责给他偷出印章,而霍昀答应要娶刘锦秀为妻,东西他拿到手了,又找了一个新的借口暂时骗过刘锦秀,百里奔袭不做任何停歇,又返回了广杨府。
顾昔年掐着手指算了算,有些吃惊,“这里距离平南县少说也有二百五十里,咱们走了三天才到,你居然在一天之内一来一回,霍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见霍昀冰冷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狠厉和煞气,几乎能够将人活活冻杀。
顾昔年一看到他的眼神,乖乖的闭上嘴,抱起安安,“安安啊,你要记住在外头可不能随随便便相信人,特别是那种眼神毒辣,这种人很危险,这要是不小心惹怒了这种人,就会带来杀身之祸。”
冷言冷语的调侃。
谁让他眼神这么毒。
霍昀闻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女子总是这样,让他恨不起来。
“广杨府不是平南县,你凡事小心些,另外周庭逸不是什么好人,你多注意一些,不可太过于相信,”霍昀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顾昔年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霍昀“砰”的一声,将房门关闭。
“凶什么凶,不就是有点本事,有啥了不起的,本姑娘有朝一日一定比你还要厉害,到时候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顾昔年不悦的冷哼一声。
安安看着她满脸不高兴,又见着霍昀离开,小声的问道,“娘亲和爹爹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在一间房间里睡觉呢?”
小家伙突然一开口,惊得顾昔年一口水还没咽下,直接喷了出来。
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为何要在一块睡觉?
更何况在家里时,霍昀就是与她分床而睡。
“安安还小,有很多事情安安还不知道,娘亲和你爹爹都是老夫老妻了,所以不在一块睡觉,再说咯,娘亲要是走了,谁陪安安睡觉,谁给安安讲睡前故事哦。”
顾昔年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满眼宠溺。
在这里,她最关心的也只有安安了。
小安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安安长大了,不用娘亲陪着,娘亲快去陪爹爹,要不然爹爹这么好看,要是被狐狸精抢走了,娘亲就没有夫君了哦。”
小娃儿,嘴里不带把!
“娘亲也长大了,不用人陪,好啦好啦,安安快睡哦,明天娘亲还要去火锅店看看呢,后天火锅店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安安就是小富豪了哦,”顾昔年笑面如魇,抱着他上床,为他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哄着他入睡。
人小鬼大的安安,出言总是让她惊喜。
同样也是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困惑。
霍昀他长相俊秀,气度不凡,身份扑朔,让人捉摸不透,顾昔年出身平平,还带着五岁大的儿子,两人站在一块就不像是登对。
那一夜,顾昔年彻夜未眠。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夜间的宁静。
顾昔年一听到声音,迅速起身,借着外头的月光蹑手蹑脚的靠近门口,刚到门口却听见一旁的房间房门“格叽”响起,一人钻进房间,随后房门关闭。
出于好奇,顾昔年趴在靠近隔壁房间的墙壁上,竖起耳朵想要偷听隔壁房间的说话声,那想隔音太好,只听见那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主子,顾昔年已经答应了周庭逸的条件,于后日前往王府,为广杨王效力,此外,王府管家赵宏派人连夜快马赶往江东,去请姬家公子姬宣前来协助,属下担心,顾昔年进入广杨王府凶多吉少,甚至很有可能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主子,是否干涉?”岳云飞站在霍昀面前,充满磁性的声音故意压低。
姬氏已经开始动手,一场潜在的腥风血雨正在酝酿。
顾昔年已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尚未可知。
且,顾昔年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能够在江东、江南及平南县畅通无阻,一次又一次的脱离危险,与霍昀脱不开关系。
他是她的保护神。
霍昀沉默片刻,冷声道,“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与你无关!”
岳云飞一听,猛地抬头,满眼的震惊,“可是主子,顾昔年若是有危险,该当如何……她可是您的妻子,您与她曾经拜过堂,就算是逢场作戏,您也不能对于她的危险视而不见。”
语气中颇有责备之意。
他看不惯霍昀的冷漠,更不希望顾昔年因此受伤。
当初顾昔年与霍昀曾经在顾家简单的拜过堂,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霍昀如今何尝不是身处险境,所做的事情一样是危险重重,甚至比顾昔年做的还要危险一千倍,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又怎会将顾昔年再度捆绑,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多言,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霍昀剑眉倒竖,很是严肃,“广杨王多年不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故,广杨府巡抚一向欺软怕硬,又是广杨王一手提拔上来的,此人不可用要多加防备,我查得,当年参与陷害我父亲,而后又被广杨王打压的广杨府守备,就在距离广杨府不远的城隍村中,明天你协助顾昔年,我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