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冷漠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怒目圆睁,“这个秘密,他隐藏了二十多年,本将军隐藏在他身边,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那件东西找出来,不曾想这废物,居然自杀!既然如此,本将军找不到那件东西,也决然不会让其他的得到,来人,取松油、火把!”
自杀?
赵轩在临死前明明喊的是洪兴下毒害他,如何会有这样的差异?
真相到底如何!
霍昀躲在床底下,直到众人退出院子,这才钻了出来。
外头已经被包围,一股浓重的松油味充斥着霍昀鼻腔。
该死,居然来真的!
洪兴丢下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一场大火迅速蔓延,整个赵家瞬间成了火场。
“我们走!”望着熊熊烈火,洪兴拍了拍手掌,带着人迅速撤离。
正当众人离开之后,霍昀正要从大门冲出,无意间想起了什么,有意无意盯着地面。
赵轩临死之前,好像一直望着地板。
霍昀拔刀,撬开地板,火光冲天,烟雾缭绕,直呛得霍昀喉咙难受,不停的咳嗽,就在地板撬开的那一瞬间,一口木匣子映入眼帘。
只见木匣子上还有一张封条,上书:广杨府巡抚衙门封。
霍昀抱起匣子,冲出火场。
宛若一只来自烈火地狱的猛兽,眸光如炬直视火场。
……
与此同时。
衙役奔往广杨王府,急匆匆的冲进王府,将巡抚杨明生死在书房之中的事情告知世子周庭逸。
巡抚在自己的书房惨死,一时间引起了种种猜测。
然而就在衙役将事情告知周庭逸后,周庭逸表现的异常的淡定。
“将杨明生死亡过程上报朝廷,就说杨明生为国操劳,在任职期间矜矜业业,使得广杨府百姓安定,经济发展迅速,请求朝廷给予奖赏,并厚葬杨明生,其他的不用去管,”周庭逸轻描淡写,慵懒抬眸,冷漠的睨了一眼衙役,不以为然。
巡抚之死,周庭逸丝毫没有感到异样。
衙役闻声,身形不由得顿了顿,紧张的欲言又止,“世子爷,这场大火起的实在是太过于蹊跷,大白天里一场大火突然从巡抚大人的书房一直蔓延到大堂,待我等发现之时,大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世子爷,卑职以为这件事情应当派人调查,若是有人纵火行凶,如此潦草了事,岂不是要让巡抚大人含冤,让行凶者逍遥法外?”
对于衙门火起,衙役心生怀疑。
周庭逸剑眉倒竖,面色骤然变得阴沉,“这场大火怎么起的,你们这些衙役难道不知,尔等身为巡抚衙门衙役,理应担负起保护杨大人的职责,你们是怎么做的,任由大火蔓延致使杨大人身死火场,朝廷一旦怪罪下来,尔等罪责难逃!”
此言一出,衙役慌忙低下头。
“本世子的话,就是王爷的意思,下去!”周庭逸怒喝一声,不给他任何解释机会。
“是……”
衙役连忙应了一声,慌忙退了下去。
就在衙役退出之后,长史马普站了出来,一脸严肃,“主子,杨明生突然死在衙门,这件事情的确是蹊跷得很,这会不会是王爷暗中派人做的,是为了二十多年前义王的事?”
当年义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朝皆知。
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不少人已经忘了这一茬,不想今日与当年之事有关联的杨明生突然惨死。
周庭逸眸底闪过一抹暗色,“如果这件事情真是父王派人做的,少不了有赵宏掺合,你下去给我查一下,赵轩情况如何,若是他还是神志不清,立刻将他给抓来,他必须活着!”
“您是担心有人会向他动手?”马普一怔,立马提高了警惕。
“赵轩手中掌握着重要的证据,这份证据关系重大,即便是东西不在我手中,赵轩必须是被我掌控,找到赵轩,顺便派人日夜监视赵宏!”周庭逸薄唇紧抿,冷漠的眼神里迸发出一抹寒芒。
赵轩作为当年广杨府守备,是广杨府掌控兵权的人,当年陷害义王,他出了大力气,也正是因为他的能耐,才使得广杨王格外看重,不想赵轩在义王被杀之后,整个人就疯癫,广杨王只好向朝廷上报,免除了他所有的官职,让他在家中休养生息。
多年来相安无事。
马普郑重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正当这时。
王府后院之中。
侧妃姬氏在院中与广杨王散步,二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突然间,姬氏唉声叹气,心情沉重起来。
面容清瘦憔悴,一身黑色绣着金边常服的广杨王挽着她的手,虚弱的喘了一口气,“爱妃这是怎么了,兴致不高啊,可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事?”
一听这话,姬氏顿时泪盈于睫,“妾身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担心王爷您的身子,您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世子对妾身的态度越发的冷漠,丝毫不将妾身放在眼里,妾身还从世子身边的下人口中得知,世子现在就在准备继承王爷您的爵位,就连蟒袍都做好了,世子还说只要他继承了王爵,就要将妾身赶出王府,还要让妾身不得好死……”
“妾身真真是怕极了,王爷您现如今仍旧是不思饮食,底下的人找了这么多厨子却没有一个能让王爷满意的,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娇滴滴,软糯糯的话,挑动着广杨王的心弦。
自从王妃死了之后,广杨王便不再纳妾,王府中也仅有侧妃姬氏一人。
虽然广杨王对她不冷不淡,可在王府中,她赫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阖府上下,也只有周庭逸敢对她不敬。
广杨王有意无意扯开她的手,两手背在身后,面色骤然一沉,“逸儿是本王唯一的儿子,曾经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他的世子身份也是得到了朝廷认可,将来本王百年之后爵位必定是他袭了,你身为本王侧妃,应当与他打好关系才是。”
话里话外,偏袒周庭逸。
“王爷教训的是,妾身也在想办法讨好世子,就说不久前世子去了一趟江东,妾身的父亲给世子安排了上好的住处,又准备了宴席款待世子,那想世子根本就看不上妾身父亲,刚到江东连家门都不入,就匆匆离去,妾身一味地讨好,世子不管不顾,妾身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姬氏用手帕擦拭着眼泪,美眸中柔波潋滟,可怜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