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不过是一名小小村姑,哪能成什么大事,小女子在外头做的生意只是小打小闹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小女子就已经很知足了,不敢要求太多,”顾昔年推诿一番。
何名胜笑了笑,请她坐下,亲自为她添茶,“顾老板谦虚了,顾老板之能整个平南县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若是你愿意,本老爷有一桩事情,或许能够帮助你成就不世之功,既能留名清史又能赚大钱,顾老板只要点头,便能名利双收。”
“愿闻其详。”
顾昔年在心里嘀咕,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从穿越至此,她想了不少的法子赚钱,如今虽然有了一些名声和银子,但与她的目标相差很大。
面对何名胜的示好,顾昔年并没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何名胜神秘的靠近她几分,故意压低声音让她全神贯注自己的话,“前往广杨王府做首席大厨,只要你得到广杨王爷的认可,岂不是名利双收,将来说不定还能进入宫廷做御厨,岂不是青史留名?”
此言一出,顾昔年恍然大悟。
在她的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广杨王府管家的那一番话。
请她前往广杨王府做大厨,专门给广杨王做菜。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的小心思直到现在还没有打消。
只见顾昔年连连摆手,客套一下,“不不不,您实在是太看得起小女子了,这样的好事小女子就是做梦都不敢想,王府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就我这种小村姑,能挨上边儿那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更何况要到王府做厨子,您就是给小女子一百个胆子,小女子也不敢啊。”
“你敢,你顾昔年有脑子有魄力,连我这位县太爷你都不怕,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听本老爷的,本老爷就能让你成为天下第一厨,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名胜郑重其事。
荣华富贵?
顾昔年在心里嗤之以鼻。
他若有好事,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占上一分。
这些天里,顾昔年自打接触他开始,他的阴谋诡计就不停的在顾昔年的脑海里盘旋。
但凡顾昔年想要做什么,他的小动作就不断。
顾昔年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大人,您这样说小女子更是无地自容了,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老爷的认可,从今以后只要老爷您有什么需要小女子效劳的,小女子一定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客套话张口就来。
先稳定对方,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好好好,本老爷就知道你顾昔年不简单,那咱们就说好了,你准备一番,三日之后启程前往广杨王府,届时本老爷亲自送你去广杨王府,”何名胜如释重负一般,脸上挂满了笑容。
肥胖的体魄也随着他长长叹气一抖一抖的。
顾昔年小心翼翼试探,“不知小女子可否带上家人一同前往?”
何名胜不假思索,“当然可以,你是到王府去享福,做人上人,自然是要将你的儿子、丈夫一同带去,至于你在平南县的生意,你大可放心,本老爷会替你照应。”
“多谢大老爷!”
顾昔年识趣的起身,毕恭毕敬的长长一拜。
正当这时。
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来,在何名胜耳边嘀咕。
何名胜一听顿时气的面色涨红,怒目圆睁,厉声道,“人心不古啊,这种荒唐事居然会发生在本老爷治下,真是岂有此理,昔年啊,你赶快回去一趟,你的作坊不容乐观,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本老爷,本老爷定会给你做主,不过你可要小心处理,可不能坏了名声,让本老爷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啊。”
听这些话,顾昔年一头雾水。
她刚刚回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顾老板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您作坊里的伙计跑来衙门,说是顾家村村民跑到作坊里闹事,并以您伙计强占民女,意图不轨为由,将您作坊里所有的伙计赶出顾家村,另外顾家村里正前来衙门控告,你强抢他人地皮,推倒他人房子建作坊,要求大人将您绳之以法,”衙役一开口,让顾昔年脑袋一蒙。
顾昔年很快恢复正常,告别何名胜之后,连忙跑到大厅。
本想着叫上霍昀一块的她,看到了霍昀正与刘锦秀交谈甚欢,两人有说有笑,你侬我侬。
远处一看,还以为是夫妻两。
“霍日匀,火都烧眉毛了,还不走!”
顾昔年张口就是怒吼,狠狠地剐了他俩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与人情意绵绵。
顾昔年生着闷气,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俩秀恩爱。
霍昀刚要起身,刘锦秀一把拉住他,当着顾昔年的面,细心的为他整理衣领,娇滴滴的交代,“你可要快去快回,东西我会很快准备好,在这段时间里,你可得记住咱俩的誓言,可不能让我白白的高兴一场。”
当着正主儿的面,刘锦秀可劲的表现自己。
这波操作更是让顾昔年怒火中烧,打心底里瞧不起霍昀,居然出卖色相。
“一定,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昀轻轻一笑,一双乌漆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抹柔情似水。
看得顾昔年猛地打了个寒颤。
真不要脸!
口是心非的家伙,还说什么不会与刘锦秀有什么,这才多会儿功夫,就要投怀送抱。
顾昔年在心底里无声吐槽,眸子灼灼的盯着他,寒眸里淬着寒冰的冷光迸射而出,咬了咬牙根,愣是一声不吭,静静看戏。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她还是秉承着互不相干的想法,不干涉霍昀的私事。
霍昀大步流星从她身边路过,直视前方不偏不倚。
刘锦秀扭着腰缓缓走下阶梯,来到廊下轻蔑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长得丑还要霸占这么优秀的男子,好好照照镜子看你配不配,这男子哪有不偷腥的,就你这样的人,即便是有银子那又如何,还不是困不住男子的心,不自量力!”
“小姐就是小姐,说话深度就是不一样,”顾昔年高高抬脸,一声无谓的冷笑,“即便是你得到了他那又如何,不过是我玩剩下的!”
只见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去。
气的刘锦秀眸子一紧,恶狠狠的瞪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