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昔年抄起扁担,狠狠地朝着对方胸口招呼,一脚踹上对方胸膛,动作一气呵成。
手中的扁担就像是长了眼,指哪打哪,直将张炳奎打的毫无还手余地。
不到三招,张炳奎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挣扎。
顾昔年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之上,借助身体优势,猛地用力一踩,“吃了霸王餐还敢掀我的摊子,找死!”
张炳奎拍着地面,刚一拱起后背,顾昔年一用力,狠狠地踩下,只听见“砰”的一声,对方庞大的身体整个与地面零距离接触。
“瞎了眼了,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往死里打,给我打!”
几名男子撸起袖子挥舞着拳头,大喊大叫冲向顾昔年。
众人远远的瞧着,屏住呼吸。
就在众人以为顾昔年要被欺负之时。
顾昔年挥舞着手中的扁担,发挥了自己做厨师这些年掌勺的功底,如有神助,愣是让几人近不得身。
其中一人红了眼,拆了旁边摊位的板子,高高地扬起一声怒吼,朝着顾昔年头上砸开。
千钧一发之际,顾昔年一个侧身,一脚踹向对方小腿。
对方踉跄倒地,木板直直拍向刚起身的张炳奎身上,抱着头哀嚎上跳下窜,狼狈不堪。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他奶奶的,老子让你打她,谁让你往老子身上招呼!”
张炳奎一个巴掌朝着手下打去,撸起袖子指着顾昔年面门,“死肥婆有本事你给我等着,今天你惹了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奉陪!”
顾昔年仰起头,面不改色。
看着张炳奎一瘸一拐的带着人仓惶逃跑,看热闹的人纷纷向顾昔年竖起大拇指,也有担忧的。
“姑娘啊,这人可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刺头,此人蛮横无理,不讲理,你今天惹了他改明还不知道他要如何收拾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可不能逞一时之勇,还是赶紧的跑吧,这要是他带人回来了,你一个人如何吃得消啊。”
“……”
顾昔年捡起地上的香菇,毫无畏惧,依旧是保持着平常心,笑道,“这人就是欠教训,咱们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只会给这种人脸面,让他们无所畏惧,我既然敢惹他,就不怕麻烦,今天的香菇脏了,大家伙儿要是还想吃,明儿我早点来,保证人人有份。”
这时,一个老妇人给她端来了一盆水。
“我这里有水,姑娘,咱们县里还从来没有人敢惹姓张的恶霸,你是第一个嘞,呵呵,还有你这烤香菇,又香又好吃,你就烤,不碍事。”老妇人和颜悦色,很是热情。
得到众人的肯定之后,顾昔年满心欢喜。
有了一段小插曲过后,顾昔年的生意非但没有破败,反而越来越好。
一大筐香菇,卖的干干净净。
意犹未尽的人们,开始对她有了期待。
顾昔年收拾了摊子,拿着一百文钱,在市场上逛了一圈。
只见有人正在卖羊肉,顾昔年立马来了兴趣,加上手上仅有的二两银子,却只能买半只黑山羊。
顾昔年看着那半只小羊羔,总觉得不够,“老板,如果我能长期在你这里拿货,今天拿货明天给钱,可否赊账?”
“姑娘你异想天开哪,老子开了这么多年羊肉铺还从来没有人整这一出!”中年男子嫌弃的赶人,“买不起就别来打扰我做生意,快滚!”
显然将她当成了想要来惹事的无赖。
顾昔年从口袋里将二两银子放在桌面上,和颜悦色,尽可能的保持好心态,“老板,我不是来捣乱的,是想诚心的跟您合作,这是二两银子,我买您半只羊剩下的半只羊就算是我赊您的,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这羊肉留到第二天就不新鲜了,买的人更少,您把羊卖给我,明天这个时候我保准把钱结算给您。”
“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给您这一张欠条,倘若明天我不能把剩下的银子给您结清,您可以带人上我家。”
老板看向桌上的二两银子,再看桌上已经宰杀的一头羊,天色渐晚,前来光顾的人少之又少,苍蝇满天飞,有些心动。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赊账就必须付我利息,这羊值二两多银子,你就给我三两凑个整,你要是觉着可以,羊你拿走写下欠条,明天你要拿不出银子给我,可别怪我到你家里去闹事。”老板一脸凶神恶煞,可这也只是表面。
谁不想多赚点银子?
顾昔年想了想,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背上羊又买了一些米面,顾昔年兴高采烈的返回家。
一路上不停的在思考着如何将烧烤行业发扬光大,赚更多的银子,让儿子不在跟着自己受苦,自个儿也能想办法在这弱肉强食的异世存活下去。
与此同时。
张炳奎来到赌庄,手气一直不顺。
只见他拍着桌子叫嚷着坐庄的人出老千,一个巴掌呼了过去,直打的那人两眼冒金星,场面一顿混乱。
“哎哟,这是谁把咱们张爷给得罪了,张爷您又何必跟这小子置气,您这边来,咱们啊有话好好说,和气生财嘛,”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打着扇子,点头哈腰一脸奴相,毕恭毕敬的将他请到后堂。
“张爷您今天可是触了霉头了,我可听说今天有人将您老给打了一顿,我还不相信,可一看到您这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这才相信,您这恐怕是遇到克星了。”
“李二,你胡说什么呢!要不是老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老子非把那个死肥婆剁成肉泥不可!”
张炳奎一拳打在桌面上,恼羞成怒。
他堂堂一个恶霸,顾昔年面前愣是强硬不起来。
三两下就被顾昔年打的毫无还手余地,还被人嘲笑了一番。
李二笑呵呵的给他扇风,“是是是,谁人不知道张爷您力大无穷无人能敌,说句实话今天啊,我这有个伙计也吃了那肥婆做的烤香菇,您还别说这娘们儿还真有两下子,您也尝了跟我说说,是什么滋味,当真有这么好吃?”
张炳奎一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那婆娘用了什么法子制作,那味道是绝无仅有的。”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
李二嬉皮笑脸的点头,请他坐下,给他捧来了一杯茶,“我呢,开赌庄也有些年头了,这些天一直在想着要开一家店,那肥婆用的配方也不知道是什么,竟是十里飘香,我在这里都能闻得到,若是能把她的配方给搞到手……”
说着,诡秘一笑两只手指不停的搓着。
张炳奎捏着下巴处几根稀疏的胡子,回应着他的笑,“那好办,不过这银子……”
“好说好说,只要你能把配方给拿到手,我保证给你这个数!”
伸出两只手指头。
张炳奎啐了他一口唾沫,“我呸你全家,二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最起码二十两银子!”
李二纠结了一番,勉为其难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