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绾仔仔细细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睡姿，她迷迷糊糊的确是察觉到身边有人，她手似乎不经意戳到。
但她意识到身边的人是司夜霆，就再没动了。
她脸红坐起身，低头看自己的手。
“我……我不记得了。”她掀开被子下床，脚步隐隐有些慌乱。
司夜霆看着她的背影，跟小兔子似的，是完全懵懂害羞的少女姿态。
或许……
他的囡囡跟他一样，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谈恋爱。
意识到这一点，司夜霆心潮澎湃。
颜绾绾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看到司夜霆懒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身形侧着光，显得格外高大挺拔。
她抿唇，“二爷。”
司夜霆笑着看她，“刚才佣人上来，说喊我们下去吃饭。”
颜绾绾点点头，从司夜霆身边走过。
司夜霆忽然开口，“你没有结婚之前，谈过恋爱吗？”
颜绾绾一怔，回头。
司夜霆不自觉看向别处，跟个楞头小子似的，“忽然想起来，所以就问问。”
颜绾绾轻轻眨眼，“二爷很好奇我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嗯，”司夜霆调整好情绪，收回视线，“毕竟我记得你说，你跟你的丈夫似乎都没有正式见过面。”
颜绾绾，“……”
如果不是司夜霆忽然提起，颜绾绾差点都要忘记这个没有存在感的丈夫了。
哦，不对，马上就是前夫了。
“没有，”颜绾绾十分坦白，然后把话题转到司夜霆身上，“那二爷呢？结婚之前，有喜欢的女孩吗？”
司夜霆眼眸深邃狭长，盯着颜绾绾，忽的笑了。
“有。”
颜绾绾一怔，心里忽然涌出难以遏制的波澜，呼吸也重了起来。
在她眼里，司夜霆只是她的小远哥哥。
可除了这个身份之外，他是司夜霆的时候，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她全都不知道。
或许，他也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才会对现在的妻子不感冒。
此时此刻，颜绾绾看着司夜霆英俊带笑的脸庞，心情格外复杂。
她笑了下，“看来这个女孩，在二爷心里还挺有份量的。”
她跟他相处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到过。
有那么一瞬间，颜绾绾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司夜霆。
她只知道他的人品，但是关于他的家庭和过去，一无所知。
门外响起敲门声，佣人再次催促，“颜小姐，司先生，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盛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了。”
“来了。”
颜绾绾没选择多问，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她看了眼司夜霆，“下去吃早饭吧。”
吃完，他们就要离开了。
司夜霆嗯了一声，不紧不慢跟在颜绾绾身后。
客餐桌上，盛泽宇坐在餐桌的侧边，主位坐着詹姆斯先生，叶晓棠坐在盛泽宇旁边，看到颜绾绾和司夜霆从楼上下来，主动喊，“颜姐姐！”
叶晓棠穿着白色长裙，五官精致，整个人青春洋溢，看不出来受伤的样子。
颜绾绾笑着走过去，在叶晓棠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早。”她礼貌道。
餐桌是法式长桌，可以坐很多人。
司夜霆自然而然拉开颜绾绾身边的椅子，从容不迫的坐了下去。
盛泽宇随口道，“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颜绾绾想到早上司夜霆说抓痕的事，不免脸颊有些微微红，她低头扶起刀叉，戳了一根烤肠。
下一秒，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腿上。
她转头，对上司夜霆温和的目光，瞳孔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