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又沉又热，还带着几分血腥味。
颜绾绾一开始还挣扎，可到了后面，原本挣扎的指节也转为了拽住司夜霆的衣袖，好半晌才弱弱道，“这里……是祠堂……”
话落，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
“知道是祠堂，还勾我？”
颜绾绾耳根一红，本能偏开脸蛋看向别处，没吭声。
祠堂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烛火的琵琶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夜霆才出声，“囡囡，你还记得在嘉陵岛上的时候吗？也是像现在这样，黑漆漆的夜里，只有我们。”
小男孩和小女孩相互依偎，彼此温暖。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早在一开始就注定。
颜绾绾笑了下，“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在那艘岛屿上，他们曾拥有彼此。
如今，也是一样。
祠堂的烛火渐渐变得明亮，颜绾绾这会儿也依稀能看清楚祠堂里的光景。
司夜霆靠坐在她身侧，一只手搭在膝盖上。
她抬头，“二爷。”
司夜霆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怎么了？”
颜绾绾盯着司夜霆被烛光映衬的微弱光亮，缓缓扯唇笑了下，“你说，如果我不是黑桃会的人，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别的可能？”
许是祠堂的环境太平和，许是这样的寂静让颜绾绾情绪难以平复。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坦白的说出这句话。
司夜霆眯起眸，轻笑，“除了在我身边，你还想有那种可能？”
“我……”颜绾绾视线一怔，低头抿唇，“我不知道。”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多少可能。
颜绾绾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没吭声。
司夜霆却主动抬手攀上了她的腰，嗓音又沉又哑，“绾绾，我知道你有你的选择，但是保护你，是我的选择，这个决定我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住，那么他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累赘。
寂静的夜晚，祠堂烛火鼎盛。
晨起的光线从窗外蔓进来，司夜霆侧眸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女人熟睡的身影，轻轻笑了一声。
他弯腰，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
门外的保镖看到司夜霆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全都愣住。
可没一个人吭声。
简枭早早的带着保镖等在门口，把祠堂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颜绾绾再次醒来，在男人怀里。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触目可及的先是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然后是熟悉的房间和天花板。
她怔了下，彻底掀开眼。
司夜霆笑着勾唇，“醒了？”
颜绾绾撑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别苑？”
“嗯，”司夜霆本能缠上她的腰，把女人重新拽进了自己怀里，“昨晚在祠堂一整晚没睡，你陪我补会觉。”
说完，司夜霆直接闭上了眼睛。
颜绾绾睫毛颤了颤，蜷缩在男人怀里没动。
周围变得十分安静。
就在她也准备沉沉睡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简枭急促的敲门声，“二爷！颜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