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绾第一时间走到何洁身边，把何洁护在身后。
沈月清脚步一顿，脸色变得无辜且嘲讽，很是不可置信，“绾绾，这里是餐厅，到处都是监控，我能做什么？”
她眼里带着几分委屈。
颜绾绾看着她无辜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激了。
之前在疗养院，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因为那件事，盛奶奶差点受伤，所以颜绾绾只要遇到这样的表情，就会本能的防备起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颜绾绾一怔，“月月，我……”
“其实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吧？”
沈月清声音几乎哽咽，“你其实一直都在嫌弃我，我跟你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上的人。”
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往前走。
何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沈月清！你有病啊！”
沈月清蹙眉，“你放开我！”
何洁本来抓的就不是很紧，沈月清一个用力，她踉跄后退，手里的包掉在地上。
然后，刚才补妆的口红掉了，直接断成了两截。
沈月清没理，径直往前走，何洁第一时间爬起来，抓住了沈月清的手。
“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想走？！”
沈月清蹙眉，眼睛红红的看向颜绾绾，“绾绾，你和她一起欺负我？”
颜绾绾满脑子问号。
何洁就差没有一巴掌过去了，“沈月清，你有病就去看医生！是你弄坏我口红的！跟绾绾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口红，我赔你就是了！”
沈月清鼻尖泛酸，“这样可以了吧？”
何洁本来是没把坏了的口红当回事的，但是偏偏弄坏口红的人是沈月清。
她一万个不乐意。
加上沈月清这幅阴阳怪气的调调，何洁还就抓着不放手了。
她冷笑的低头，看着自己阵亡的口红，“沈助理，我的口红官方价六千九百九十九，你打算怎么赔？”
沈月清一怔，心里格外愤恨。
她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微颤，“何助理，一支口红而已，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啧，”何洁抱着手臂，“一支口红而已，我的确是不在意，不过……”
她忽的弯腰，“但也要看对方是谁。”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的很，沈月清竟然本能后退了两步。
她咬牙，“你这明明就是讹人”
何洁冷笑，“讹人？我可是在官方店买的，发。票在我包里好好躺着呢！”她嫌弃鄙夷的睨了眼沈月清身上的衣服，“我看你就是找借口不想赔！”
沈月清攥着自己的包，眼眶泛红，整个人偷着小白花被欺负的倔强。
颜绾绾站在一旁，看的头疼。
她走过去，“何洁。”
“不用你帮我说话！”
沈月清这个时候像是炸了毛的猫，竖起浑身的刺，“不管是六千九百九十九，还是几十万，我就算是砸锅卖铁，都会还给你！这样可以了吗？”
沈月清吸了吸鼻子，眼泪已然掉下。
何洁看着她这幅模样，鄙夷冷笑，“从你进公司开始，看你每天穿的都是一些名牌低配仿款，好不容易穿了一次正品，还是颜助理给你买的。”
她摇头，“这件衣服，你都穿快包浆了，哪里来的钱给我还？”
沈月清从上次被泼水之后，现在每天上班都是这件衣服。
因为贵，也因为是正品。
虽然她看不起颜绾绾，也不喜欢颜绾绾总是一副钱多不当回事的姿态，但是她不会无缘无故跟名牌衣服过不去。
浅浅一句话，让沈月清再也伪装不起来。
“就算这样，那我也是有尊严的！”
她冷笑，“你以为你出国留学就厉害了吗？我告诉你，说不定以后，你还得乖乖叫我一声总裁夫人呢！”
沈月清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保持着自己仅剩的尊严。
得意，加无知。
颜绾绾看着面前脸蛋白净的女人，再也找不到曾经好友的一丁点模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月月，口红的事，我帮……”
“不用你假好心！”沈月清狠狠看了颜绾绾一眼，“你以为你每次都帮我，我就会感激你了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我身上找存在感！”
沈月清转身，拎着自己的包跑开。
何洁呵了一声，“绾绾，这下你看清楚了？”
颜绾绾垂下眼睑，拿起手机翻找出来何洁的聊天页面，发了七千块过去。
何洁蹙眉，“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