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绾本能起身，“二爷。”
司夜霆劈头盖脸，“为什么没换衣服？ ”
“我已经用烘干机烘过了。”颜绾绾解释，“而且……您让助理买的衣服太贵了，都能顶我两月工资了。”
司夜霆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点。
他表情似有歉疚，“我让伍一重新去买。”
“不用了，”颜绾绾低着脑袋，“多谢二爷好意，反正衣服都已经干了，就不用那么麻烦换了，我回去继续工作了。”
颜绾绾坐回椅子，低头整理手头的文件。
司夜霆眉心微皱。
他扯了扯领带，烦躁的回到办公室。
临近下班，颜绾绾收到盛泽宇的短信，说要去看奶奶。
她答应下来。
司夜霆从总裁专用电梯下楼，远远看到颜绾绾上了一辆车，他脸色铁青。
战北爵靠在车身上，咬着烟，“这是怎么了？”
司夜霆一言不发上车，表情沉闷。
车辆开到夜笙，一进包厢，司夜霆一言不发喝酒。
周慕白后面进来，看到包厢里只有司夜霆和战北爵，愣了下，“二爷，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的小助理？她休假了？”
司夜霆砰地一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我带不带助理，还需要向你汇报？”
周慕白两只手抬起举在肩膀两侧，“打住，我不说了。”
他在沙发坐下，看了眼战北爵。
战北爵瞬间心领神会。
……
盛泽宇开车到疗养院，颜绾绾下车后，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盛奶奶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看到颜绾绾开心站了起来，“绾绾，泽宇，你们来了！”
“奶奶。”
颜绾绾走过去，扶着盛奶奶在长椅坐下。
盛泽宇则坐在另一边。
盛奶奶挑唇笑，“最近工作怎么样？我怎么看你都瘦了。”
“挺好的，”颜绾绾微笑，“奶奶，泽宇说您这段时间身体好了不少，下月不是中秋，我想着带您和泽宇出去转转，不能总在疗养院待着。”
盛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奶奶在这里挺好的，去外面玩多费钱啊，而且节假日。你。放假别人也放假，人肯定也特别多，奶奶不想去。”
顿了顿，“你有着时间，不如早点把阿枭带来让我见见。”
颜绾绾睫毛颤了颤，有些尴尬。
“奶奶……”她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您说。”
盛奶奶哼了一声，推开她的手，“你是不是想说，你和阿枭感情不好，要离婚了？”
颜绾绾愣住，“奶奶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盛奶奶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我最了解的人，就是泽宇和你，如果你真的和阿枭关系好，早就带他来见我了，怎么可能结婚两年我都没见过。”
“奶奶……”
“罢了，也怪我。”
盛奶奶拍了拍颜绾绾的手，“当初只想着你到了年纪，怕你进颜家后，他们为了家族联姻牺牲你的婚姻，所以才想着让你结婚，没想到反而耽误了你。”
“奶奶，不是这样的，”颜绾绾摇头，“不怪您，只是我和那个人……没什么缘分。”
盛奶奶哎了一声，“那你是怎么想的？”
颜绾绾温声，“没有感情，自然是要离婚的，只不过……
盛奶奶追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