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颜绾绾抱着手臂勾唇，眼眸里似有笑意。
沈月清心里发毛，本能抿唇站起身，绷紧指节道，“颜绾绾，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真正身份的？”
“什么时候？”颜绾绾笑了，“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时候？”
沈月清一怔，一时间想不明白。
她抿唇，“从我和你遇见开始，你就知道了。”
颜绾绾勾唇，“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她抱着手臂，姿态傲然。
沈月清一直以为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甚至还一度在沾沾自喜，毕竟组织给她的要求，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
却没想到，颜绾绾早就知道了。
沈月清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逗我玩儿？”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颜绾绾语气淡淡，“其实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还是小时候的沈月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发生改变。”
可惜的是，沈月清已经变了。
当初那个懵懂善良的小女孩，再也找不回来了。
“呵，”沈月清冷笑，“你以为我会信？颜绾绾，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认了！”
她抬起下巴，姿态高傲。
颜绾绾垂下眼睑，语气平平，“你笃定了，我不会杀你。”
沈月清绷紧指节，没吭声，但是心里却是紧张的。
她赌颜绾绾的为人，不会真的杀了她。
可同样，她也还怕。
颜绾绾笑了一声，起身，“恭喜你，你赌赢了，我不打算杀你。”
沈月清松了口气，对上颜绾绾的眼睛，“就算你放过我，我组织的身份被发现，回去也没办法交代。”
“那你就留下来。”
颜绾绾眨眼，“继续跟我合租。”
沈月清一怔，“你不恨我？”
“恨你什么？”颜绾绾轻笑，“恨你生日宴上设计我？还是恨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忽然的对峙，让沈月清心跳快的厉害。
她咬牙，“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一声不吭？”
沈月清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她并不是害怕颜绾绾发现了知道的身份，而是以颜绾绾这么准确的行动力，只要再稍微深。入一查，就知道司夜霆就是傅枭。
但是从此时此刻颜绾绾的状态来看，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有必要吗？”
颜绾绾勾唇，“你以为你的那点手段，能瞒得住我？”
沈月清，“……”
沈月清知道颜绾绾聪明，但是没想过自己的所有手段，其实这么久以来，颜绾绾一直觉得是班门弄斧。
她咬牙，“颜绾绾，你可真冷血。”
颜绾绾一怔，“我冷血？”
“是啊，”沈月清嗤笑，“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除了盛家你的两个亲人之外，其余人对你来说，似乎根本不重要。”
她转头，看向穆以泽，“尤其是你身边这位好搭档。”
穆以泽一怔，看向颜绾绾。
他脸色瞬间变沉，“沈月清，不想死就最好把嘴巴给我闭上。”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沈月清冷笑，“黑桃会的人，不都是踩着亲人朋友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吗？”
忽然的话让颜绾绾眼神骤凛，她抬手，猛的抓住了沈月清的脖子。
穆以泽被吓到，“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