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佑河虽然已经四十余岁了,但能力依旧不减。
看着盛佑河重新拿起了长刀,温卿言勾唇一笑。
他要得,是从身至心,完全的打败。
对于盛佑河,温卿言是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伤口处沉痛减轻之后,盛佑河又和温卿言再一次打斗了起来。
这一次,温卿言依旧用着十分的灵力。
即使盛佑河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但是,却也抵挡不住温卿言的进攻。
温卿言的灵力似乎就像永远用不完一样,不停地攻击着盛佑河,盛佑河再一次败下阵来。
盛佑河看着不停朝自己进攻的温卿言,他知道,温卿言这是真的怒了。
他想报仇的心,已经十分的强烈了。
温卿言手握长剑,猛的一剑,划破了盛佑河左手的衣袖,透过衣服,盛佑河的左手手臂也被刮了一道口子。
一剑。
伤口不深,但是也是疼痛的。盛佑河吃痛的躲开了温卿言的下一击。
不过,盛佑河刚闪开,温卿言的再一击又来了。
这一次,盛佑河没有躲开。被划到的是盛佑河的脸。
两剑。
温卿言不停地朝盛佑河进攻,眼神里十分的平静,但也让人心寒。
余晖他们看着温卿言一剑一剑划伤盛佑河,心中急得要死。
再这么下去,盛佑河一定会死的。
但是,温卿言那里会让盛佑河这么轻易死去。
身为药师的他,可是十分明白人的身体构造。知道划哪里最痛,但又不会让人轻易死去。
盛佑河拿着长刀,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继续迎上温卿言的进攻。
第三剑,划过盛佑河的大腿。
第四剑,右手。
第五剑,左小腿。
………
开始的时候,盛佑河还能抵挡一些,到了后来,血越流越多,盛佑河已经严重体力不支了。
此时,已经划三十剑了。
但是,帝琉仍然没有来。
余晖他们看着盛佑河已经体力不支了,更急了。
就在盛佑河即将倒地的时候,余晖挣脱了子语人的束缚,一下子冲到了盛佑河的身前,挡住了温卿言即将对盛佑河的一击。
温卿言见有侍卫来了,一下停住了攻击。
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空青,空青立马派人将余晖重新抓了回去。
盛佑河如今的样子已经狼狈不堪,但是空青丝毫不会同情他。
空青永远都记得,盛佑河大笑着将他的姐姐杀死时的样子,那副丑陋的嘴脸,空青永远不会忘。
除了自己的姐姐,还有他最尊敬的皇上。
辛夷国跪着求帝琉放过温卿言,但是,帝琉却无动于衷。甚至还让盛佑河一刀杀了皇上。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余晖被抓回去的时候,誓死不让。不过,他怎么能和空青对抗,空青一下就将他打晕,抬了回去。
同时,其他的几个侍卫也被子语的士兵打晕了。
子语的人有很多都是辛夷国死里逃生的人,他们深刻的记得盛佑河。
看着他被温卿言完虐的样子,他们心里觉得痛快极了。
失去的余晖的保护,温卿言直面对上了盛佑河。
盛佑河用长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抬头看了一眼温卿言,一下子仰天大笑起来。
温卿言看着盛佑河,眼神冰冷,什么话都没说。
在他的眼里,盛佑河这样做,不过是穷途末路所做的无用的事情。
盛佑河的笑声传遍院子,屋内的夫人们自然是听见了的。
她们透过房间的小孔,看着外面的一切。
看着盛佑河现在的模样,她们都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盛佑河的脾气很怪,她们这些个夫人有时稍不注意就会被盛佑河大骂。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们对盛佑河,始终还是关心的。
见他如此,自然是不好受的。
笑了一会儿之后,盛佑河咧着嘴,不屑的看着温卿言:“商太子,你不过就是想报仇吗?一剑杀了我多痛快!”
“你杀我一万士兵,一万刀,一刀不能少。”温卿言冷声回到。
盛佑河闻言,嗤之以鼻:“呵。
商太子,你可是一个在国家灭亡之际逃跑的懦夫,现在来说帮他们报仇,你配吗?”
现在的盛佑河,已经被温卿言逼到了极点。身上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用着极其难听的话辱骂着温卿言。即使自己要死了,他也一定不会让温卿言好过。
“商辰言,你现在打败了我又怎么样?你别忘了,十几天前,你可是败在我手下过的。”
盛佑河见温卿言听了刚才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说道,
“一个手下败将,你有什么资格给辛夷国的人报仇!
商辰言,你就是个懦夫!”
听着盛佑河不听的说自己,温卿言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生气,脸上的表情点滴的变化都没有。
自始至终,温卿言都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盛佑河。
盛佑河现在的表现,真是可怜极了。
温卿言没有反应,盛佑河骂起来也没有劲。
说了那么多的话,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盛佑河不免有些恼怒。
盛佑河现在的样子,在子语所有人的眼中,就像跳梁小丑一般。
就在温卿言和盛佑河对抗的时候,其他几路的人也都到了,不过是呆在了院子外面。
“盛太尉,你,说够了吗?”温卿言看着盛佑河,冷声说道。
温卿言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冰刀,一下刺进了盛佑河的心里。
听到温卿言的话,看着他的样子,盛佑河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害怕。
看着盛佑河有些害怕的模样,温卿言就得到了盛佑河的答案。
“既然说够了,那么,接下来,还有九千九百七十刀。”温卿言说道,“我这次带了五千人,有三千人在你的府外包围着。
剩下的两千人,每人四刀,你觉得如何?”
说着,温卿言的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但是那笑容,像极了死神来临时,宣布死刑的笑容。
盛佑河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着盛佑河的话,温卿言轻笑:“那可由不得你。”
“不,是由我的。”盛佑河大笑着回到。
说罢,盛佑河拿起一旁的长刀,一下子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这一行为的速度之快,温卿言还来不及反应,盛佑河的长刀就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
温卿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佑河倒下,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看清楚了,盛佑河刺的地方正是心脏,心脏已经刺穿,无药可救。
长刀刺入心脏时,盛佑河的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帝琉,王爷,你终究还是没有来救我。
自己一直都信错了人。
直至倒地,盛佑河依旧没有闭上自己的眼睛。
盛佑河就这么死了,温卿言一点都不开心。
他没有替那一万士兵和父皇报仇。
最后,温卿言也没有再折磨盛佑河的尸体了,带着子语的人离开了。
这一次,其实,是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