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佑河和几个侍卫家仆一起出了房间,出了房间之后,便立马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关上了门,盛佑河站在门口,看着朝他这里来的唯一一个入口,沉默不语。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他身后的几个家仆看着盛佑河现在的表现,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盛佑河到底在想些什么。
现在的情况不管怎么看来,对于盛佑河都是不利的。
按道理,盛佑河此时不管怎样应该都会有些焦急的。
可是现在,盛佑河好像一点都不慌乱,好像丝毫不担心来找自己的人。
而且看盛佑河知道了消息的样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闯进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敌人,那肯定是能了解敌人的能力的。
难道来的那个人能力比盛佑河低?
但就算那个人的能力比盛佑河低,他也应该找一些人来帮忙呀。
毕竟,听余晖那个来报信的侍卫)的话,来得人可不少。
一人之力,如何抵抗众人之力。
几个侍卫互相看了看之后,余晖从盛佑河身后站了出来,走到了他的身后。
虽然盛佑河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但是却也知道后面的情况。
听到余晖走进自己的脚步声,盛佑河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余晖走到盛佑河的身后,是想询问盛佑河接下来要干什么。
但是因为有些害怕盛佑河,所以顿了一下,没有立马开口询问。
他们几个虽然很疑惑盛佑河为什么没有对应的措施,但是他们始终只是下人,主人的想法他们又怎么能轻易去询问呢?
等了一会儿之后,首先开口的反而变成了盛佑河。
“你们几个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的对策?”盛佑河并没有回头看他们,只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余晖听到盛佑河的话,微微一愣,应到:“是的。
老爷,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让一些人来保护您和夫人他们。”
盛佑河听到余晖的话,轻笑几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让人来吗?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人已经快到了。”
是的,温卿言快到他这里了。
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位于整个太尉府的中心。从府门口到这里一共有四条路可以走,有远有近。
其中最近的一条路,只需要用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走到这里。
而从余晖到这里跟自己说这些消息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刻钟的时间了。
温卿言肯定是快到了。
这个时候再去找侍卫来保护他们,肯定是来不及了。
侍卫来的路上肯定会被温卿言的人拦住,那再叫侍卫来可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余晖等人听到盛佑河的话,立马警惕起来。
他们跑到盛佑河的身前,单膝跪下,右手放在右膝上,低着头。
盛佑河见他们一下子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几人坚定的看着盛佑河,庄重地对盛佑河说道:
“我等誓死守护老爷和夫人的安危!”
现在人保护盛佑河他们的士兵可就只有他们几个了,听完盛佑河的解释,他们意识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
盛佑河听到余晖他们的话,有些惊讶。
平日里自己在他们的面前可都是十分严肃的,他们一旦犯了什么错,那一定会受到很重的惩罚。
他以为自己是不得这些侍卫的喜欢的,却没想到到了现在他们居然会这般。
盛佑河看着余晖等人,仰天大笑了几声,说道:“我太尉府有你等人,是我的荣幸。
我盛佑河今天在这里跟你们承诺。若是这一次我们能平安,我定不会辜负你们信任对我的承诺。”
余晖他们听到盛佑河对他们说的话,原本对盛佑河有些许的不满一下子就消失了。
虽然盛佑河平时对他们很严格,但是他们都能想到,那都是为了他们好。
而现在,正是太尉府生死存亡之际。
他们身为太尉府内的侍卫,怎么能不保护太尉府和盛佑河的安危呢?
这本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但是盛佑河却对她们说了这么一番话,让他们的心里有很大的触动。
余晖他们抬头看向盛佑河,脸上露出了暖心的笑容。
说完话之后,盛佑河将他们扶了起来。
扶起来之后,盛佑河看向入口处。
时间快到了,温卿言应该来了。
果不其然,在他们站好之后不一会儿,入口处出现了一片靛蓝色。
目测,大约有五百人左右。
而在那抹靛蓝色的最前方,一身白衣的温卿言十分的显眼。
盛佑河看着队伍最前方的那抹白色,第一次觉得白色也是如此的刺眼。
自己的身后虽然有帝琉,自己也给帝琉传消息了,但是他却不确定帝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救自己。
至于盛佑河是什么时候给帝琉传信的,就在他看着入口的那段时间。
余晖他们光顾着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并没有注意到盛佑河的动作。
在那个时间里,盛佑河暗地里捏碎了帝琉很久之前给他的传信珠。
传信珠一旦破碎,那么帝琉就会马上收到消息。
温卿言带着子语的人走进了院子,然后就停住了。
从靠近院子的时候开始,温卿言就已经看到了盛佑河。
站定,温卿言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空青跟在后面。
见温卿言朝自己走来,盛佑河也从门口走了下来。
双方在距离一丈的地方,同时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温卿言看着盛佑河,脸上冷意十足。
对于盛佑河,他可笑不出来。
盛佑河见温卿言看着自己的面色微冷,轻笑了一声,主动对温卿言打了招呼:
“商太子,好久不见。
过去了这么久,在下还是没有能捉住你。”
说话时,盛佑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温卿言看着盛佑河的样子,听完他说的话,轻呵一声:“对啊,这么久了。
这说明,盛太尉没有本事啊。
连一个亡国余孽都抓不住。”
说这话时,温卿言微微一笑。
盛佑河听了,心里一下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回来了。
“不知,商太子今日来找在下,可是为了什么?”盛佑河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商这个姓氏,还有太子,都是温卿言的一个痛处。提起这些,温卿言不自然的就会想起自己的父皇母后,辛夷国。
温卿言闻言,莞尔一笑:“自然是来取你的性命的。
盛太尉,血债可得血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