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言听着花梓榆的问题,立马回道:“至圣三阶。”
温卿言同是药师和谋士,单凭他药师的身份,对于很多国家来说,也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但是温卿言更吸引人的,更让他有地位的,还是他至圣级的谋士身份。
能达到灵始已算是难得得了,至圣,就更难得了。
花梓榆得到温卿言的回答以后,还是略微的有些惊讶。温卿言如今竟然已经达到了这般的高度。
花梓榆是六种同修体,六种类型当中,她最强的还是武士。
现在她的武士等级已经是至神一阶了,再加上她体内的神力。
所以尽管她是至神一阶,但是却能让她可以和至神五阶的人对抗。
“军师,半个月之后,我们两个院进行一次合作吧。”花梓榆提议道,
“我打算半个月之后带着我院里的学员进行一次试炼。”
听到花梓榆的提议,温卿言自然是不会不同意的。
“好啊。”温卿言笑道,“去哪儿?”
“就在洛山旁边的裂谷。”花梓榆回答道。
“好。”
两人聊天之际,温卿言他们已经到了花梓榆的院子门口。
花梓榆看着自己的院门,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温卿言,眼神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样。
她回头看向温卿言,笑道:“军师进去坐坐?”
温卿言看着花梓榆到了住处,本打算将她送到了就走了的,却没想到花梓榆竟然主动邀请自己。
“那打扰了。”温卿言轻笑着回答道。
花梓榆笑着打开了院门:“军师,请进。”
温卿言点头,走了进去。温卿言走进去之后,花梓榆也跟着进去了,关上了门。
花梓榆带着温卿言到了前厅,两人坐下之后,花梓榆给温卿言倒了一杯茶。
“梓榆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温卿言喝了一口茶之后,严肃的问道。
花梓榆从来不会主动邀请自己到她的房间里去,事出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
昨天晚上易珺突然来找自己,说了一件让自己难以相信的事情。
自己虽然也很疑惑,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花梓榆。
而且,他现在不能去问她那么做的原因。一旦他开口去问了她,那么自己的身份可能就瞒不住了。
可是,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花梓榆听着温卿言的话,微微一愣,低头轻笑着喝了口茶,
“知我者,军师也。”
既然温卿言已经这么说了,花梓榆自然也是没有再继续瞒下去的必要了。
确实如温卿言所说的,她邀请他到自己的院子里,是有目的的。
温卿言闻言轻笑,淡淡的笑声里却带着一分苦涩。
是啊,了解她的脾气秉性比了解自己的都还多。
若是连这么反常的事情都不能看出什么的话,他当真是白待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
可是,听到她承认了的片刻,自己心里猛的一跳。
最近发生的好多事情都让自己有了些许的不安,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岑溪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但他没有过多的去调查。
温卿言想着,握着茶杯的手加重了力度。但他的脸上还是带着平日里温和的笑容。
“梓榆你想说什么?”
花梓榆放下茶杯,一杯茶已经被花梓榆喝完了。她又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茶。
“军师,你可还记得你带我去的那个湖?”倒完茶后,花梓榆端着茶杯,正睛看着温卿言。
温卿言闻言轻微一愣:“记得。”
得到温卿言的回答之后,花梓榆抿了一口茶,“那军师可知道湖底有什么?”
听到花梓榆的这个问题,温卿言端着茶杯的手猛的一抖,荡出了几滴茶水。
原来易珺说的是真的……
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温卿言立马恢复了平静,整个过程仅一瞬之间。
敛下情绪之后,温卿言拿出了手帕,擦拭着他抖出来的茶水。
温卿言的反应当真是一点都不冷静。
擦干净之后,温卿言将手帕收了回去。
“我怎会知道湖底有什么?”语气一如往常。
但是,已经完全没有说服力了。
花梓榆将温卿言的反应收入眼底,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梓榆低声轻笑了出来,“看来,军师有事瞒我。”
温卿言闻言浅笑:“你说说,是什么事?”
温卿言压下心里的不安,继续和她聊着天。
“比如,你的身份。”花梓榆放下茶杯,目光炯炯的看着温卿言。
温卿言的身份,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她今日也并非要将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她只是想让他亲口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
温卿言于自己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不希望,他连他真正的身份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只要他说了,之前他瞒着自己的事,她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温卿言听着花梓榆的话,神情微微一顿。
她这是知道了什么了吗?
如果自己将真正的身份告诉了她,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瞒着她而生气?
自己一直不敢跟她坦白,除了因为现在的一切都还没有成定局以外,还有就是担心她会生气。
花梓榆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
温卿言心里十分纠结,默然不语。
看着温卿言的样子,花梓榆的心里莫名的涌起苦涩之感。
连他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实话吗?
她以为,他会跟自己说的……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重要的……
花梓榆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既然军师不愿意说,梓榆也不勉强。军师请回吧!”
花梓榆偏过头不看他,手不自然的握紧了茶杯。
她并非无情之人,温卿言对自己的好,她都能感受到。
她也将温卿言当做很重要的人。
今天把他叫到院子里,问出这个问题。是给温卿言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释怀的理由。
如今,他的回答,她明白了。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十八岁那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结果。
这一次,算是断了他的希望,也是断了自己的念想。
温卿言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很难受,很压抑。
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怕得到他想的结果。
“梓榆。”他轻声唤道。
花梓榆听着他的喊声,心里猛的一纠,眼睛看着茶杯:“你可知,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吗?”
温卿言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
温卿言,你要知道,十安,并不只是一个军队。
在某些方面,十安与你的子语是一样的。”
你的,子语……
温卿言听到这四个字时,睁大了眼睛。
原来,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