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花彧的存在,花昃现在也一定是一个既孝顺有又作为的儿子。
可是,偏偏有了花彧。
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花昃比花晓小三岁,比花彧大两岁。
在一个上有兄长,下有贤弟的处境之下,花昃挺难过的。
因为花晓在先,有了很不错的成就,所以,花显对花昃有了更多的期望。
花显希望花昃的成就能超过花晓。
后来,他也确实超过了花晓。
花晓十七岁担任了大官,而自己,十五岁便已经是朝廷重臣。
可是,后来,他们的母亲又生了花彧。
在生花彧的时候,花母因为难产,去世了。
而花彧出生的时候,也因为难产导致他从小体质不好,时常生病。
所以,花显对花彧给了更多的关心。
而他们两个哥哥对于花彧,也是诸多礼让。
只要是花彧想要的,他们两个都会竭尽所能给他。
因为花彧身体健康的原因,花显对花彧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花彧并没有因此颓废,不求上进。
反而成为了兄弟三人之中最有成就的那一个。
花彧十四岁,便已经自己带兵上阵了。
如此,花显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花彧的身上。
而花晓和花昃两人,得到的注意力便少了很多。
花晓的性格爽朗,格外合花显的脾气。
所以,在关心花彧之外,花显也给了花晓较多的关心。
而花昃,从小便不爱言语,所以和花显的交流很少。
这样一来,花昃就成为了兄弟三人之中最不受花显关注的那个人。
开始的时候,花昃也并没有说什么。
在花昃的心里,花显对他们两个好,只是因为花晓爱说话,花彧比自己有作为才这样的。
可是后来,花显对自己反而越来越严格了。
只要自己做错了一点小事,花显便会严苛的责骂自己。
花昃不明白原因,便去询问花显。
可是,花显并没有给他花昃合适的解释,时常糊弄一下,就这么过去了。
因此,花昃心中便渐渐升起了怨气。
后来偶然间他听见了花晓和花彧的谈话,两人在说自己越来越不上进了。
花昃当时生气的离开了。
之后,花昃跟花晓和花彧的关系也开始变得不好了。
花晓和花彧之间去主动找过花昃询问原因,但是都被他拒之门外。
再之后,他们兄弟三人分别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在所有的孙子辈当中,最有作为的就是花彧的儿子和女儿。
花显也对花梓榆花之澜二人格外的关注。
而对自己的儿子却不怎么在意。
在选家主的时候,花昃就格外努力,希望能得到花府里的人认可。
可是后来,竟然是花彧得到了家主之位。
而且,花彧并不在乎这家主之位。
这样一来,花昃心里压抑了很多年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在花彧两人交接家主的时候,直接将花彧和花显抓了起来,关进了柴房。
之后花府所有人的反应让花昃心里更为不爽。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花彧会这么受人喜欢。
到了现在,花昃对花家其他人的怨气已经达到了难以消除的地步。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些事情背后的真正原因。
花显对他严格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担心花昃因为花彧比他有作为而失落。
所以他便希望他能更加的积极上进,不要被花彧所影响。
他是花昃的父亲,自然是清楚儿子的脾气秉性的。
因为花昃的性格,所以花显不好直接跟花昃说明,只能用行动去要求他。
其实,在他三个儿子之中,他最放心的,是花昃,而不是花彧。
只不过这话他从来没有对花昃说过,若是说过了这一切也不会这样了。
而花彧他们当时说花昃,花昃当时只听到了前面的话,却不知道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
当时,花显跟他们两人说了一下花昃的情况,希望他们两个能帮一下花昃。
他们当时这么说,只是在讨论怎么样不着痕迹的帮助花昃,让他多跟花显说明自己的想法。
可是就在他们讨论好怎么做之后,花昃对他们两人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任他们什么时候去找花昃,花昃都不愿意再看到他们。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放弃过去找花昃说清楚。
到了娶妻生子成家之后,他们找花昃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其实,他们从来没有看不起花昃一分一毫,他们一直都把花昃当成自己最好的兄弟、榜样。
只是,这些事情,花昃也不知道。
如果花昃在花晓他们第一次找他的时候,不把他们拒之门外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花昃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其他人的原因,还有就是因为他自己。
是他自己不自信,将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让别人没有办法进去。
花梓榆闻言,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钟梧便带着花京墨走了出来。
花昃看到花京墨被捆着,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瞪着花梓榆:“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把墨儿捆着?”
其实,现在的花昃已经知道了原本的花京墨已经死了。
所以他才会毫不顾忌的做出这些事情。
花京墨的逝世,是压垮花昃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花京墨还在,他会顾及着花京墨的前途。
可是,真正的花京墨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了……
但再看到和花京墨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赤煞时,花昃仍然是不愿意承认花京墨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他的墨儿,不就在自己的面前吗?
花梓榆偏头看了一眼被捆着的赤煞,见到花昃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其实也开心不起来。
她抬手一挥,解开了赤煞身上的绳索。
赤煞见绳子解开了,也并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静静地站在花梓榆身边,看着对面的花昃。
他现在不能跑,他可不想死。
花梓榆回头看向花昃,说道:“不做什么,只是跟您证明,是他,告诉我花府有难的。”
花昃闻言,面上的怒气依旧没有消失,但也没有说话。
花梓榆见花昃如此,便看着赤煞,说道:“司徒大人,你的父亲不相信是你,所以,你该怎么办呢?”
赤煞见此,轻笑一声,对花昃说道:“确实如花梓榆所说,是我告诉她的。”
赤煞此话一出,花昃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崩塌了。
而他身后的侍卫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