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位少年已经撑不住了,花梓榆见他们这番情况,开口道:“撑不了的学员喊一声,我好收剑。”
花梓榆的话一说,立马就有几个人喊了,花梓榆收回了喊话的那几位少年身前的银剑。
最后这一组中,最右边的那位少年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了这一组的组长。
第一组选出来以后,第二组的人立马上前接受挑战。
花梓榆这个方法明显要快很多,因为在学员和银剑对抗的时候,银剑会记住他们的方法,用更强的灵力回击回去,所以他们很容易就会撑不住了。
很快就只剩下了四组了,岑溪他们分别在这四个组之中。
首先进行对抗的就是蒲宁所在的那一组,蒲宁这一组的能力相比于其他组的成员要稍微好一些。
挑战所用的时间也更长了一点,最后不出意外的蒲宁获得了胜利。
接着许昀,季叶在的两组都是他们两个获得了组长之位。
最后一组,就是岑溪所在的一组了,这一组的人要比其他组的人多几人。
岑溪站在最左边,就在花梓榆旁边的位置,花梓榆的身高只到了岑溪的肩膀处。
岑溪对于这个站位十分满意,他嘴边挂着邪魅的笑容,低头看了看花梓榆。
花梓榆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看向目光传来的方向。
就在花梓榆看向岑溪的时候,岑溪瞬间收回了笑容,脸上换做了一抹浅笑。
看着带着笑容的岑溪,花梓榆轻蹙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浑身的气质总是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偏偏她暂时就是找不到对应的人。
花梓榆收回目光,冷声对岑溪说道:“看你的样子,你是觉得自己一定能当上这个组长吗?”
岑溪闻言,轻笑:“我能不能当组长,导师还不清楚吗?”语调低沉,充满了魅惑之意。
花梓榆听到了岑溪的话,略一迟疑,没有再跟他说话。
她正视前方,心里暗暗思索到,正如岑溪所说,他这个组长是当定了的,自己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在昨天招生的时候,她和所有学员都交过手,她很清楚学员的能力,在这些人之中,能与岑溪匹敌的几乎没有。
“准备好了吗?”花梓榆收回思绪,问道。
“好了。”十几人齐声回答道,岑溪离自己最近,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花梓榆的耳里。
因为这次的人比其他组的人多,花梓榆又在剑上补了一点血。
轻点剑身,银连变成了十五把,这一次,银剑周围的墨绿色比之前的深了一分。
花梓榆挥手,银剑立马朝对面的少年冲去。
岑溪就在花梓榆的旁边,所以花梓榆能很清楚的看到他应对的方式。
岑溪不像其他的学员,他并没拿武器,单凭双手。
岑溪首先就用一抹灵力朝银剑的剑身打去,银剑被打退了一丈的距离。
片刻,银剑又向岑溪冲去。
就在银剑马上刺向自己面门的瞬间,岑溪伸出手夹住了银剑,银剑一时动弹不得。
银剑一个侧转,从他的手里飞了过去,岑溪侧身一躲,银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往岑溪的身后飞了一丈远才停了下来。
岑溪看着扑空的银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银剑很快就飞了回来,继续和岑溪对峙。
花梓榆站在一旁看着岑溪和银剑对抗,看见他此时脸上的笑容,瞳孔微微变大,一个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里迅速闪过。
突然,头猛的抽疼起来,花梓榆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吃痛的伸出一只手抱着头,低头平息着疼痛。
岑溪虽然在和银剑对抗,但目光仍然还是在花梓榆的身上,看着她突然的反常,岑溪有些担心的看向她。
就在岑溪一心放在花梓榆身上的时候,银剑瞅见了岑溪的这一空当,加速朝岑溪冲去。
岑溪余光瞥见了银剑,立马回神,迅速做出反应。
微微偏头,银剑从自己的眼前擦过,在左脸旁留下了一个半指长的伤痕。
点点鲜血从伤痕里冒出,脸上传来了细微疼痛感。
岑溪并没有立马去治愈伤口,而是偏头看向花梓榆。
此时花梓榆头的疼痛感已经轻松了许多,她放下手要继续观察战局。
可当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岑溪脸上的伤痕,她皱了皱眉。
她眯了眯眼睛,收回看向岑溪的视线,往前一步,转身向其他的学员走去。
岑溪见花梓榆没事了,立马回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银剑,并没有让花梓榆看到自己望着她的样子。
花梓榆走后,他伸手扶上了脸上的伤痕,红色的灵光在脸上停留了一下,伤痕立马消失了。
岑溪目光冰冷的看着对面的银剑,周身散发出了浓浓的戾气,一把臭剑居然敢伤了自己!
强大的威压让银剑停在了半空中。
银剑好像是感受到了岑溪的威压,猛的一抖,居然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让不远处的花梓榆看向了岑溪的方向,瞥见了落在地上的剑。
她看向岑溪,岑溪见银剑落地,瞬间收敛了浑身的气息,见花梓榆看向自己,他对上花梓榆的眼睛,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花梓榆又看了他一眼,岑溪依然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花梓榆移开视线,抬头停止了银剑的所有行为,银剑一下消失了。
正在奋力战斗的学员们看着突然消失的银剑,一时之间愣了,一脸不解的看向花梓榆。
花梓榆感受到了他们的眼神,但并没有去看他们。
她走到岑溪面前,捡起了被岑溪吓落的剑,朱唇轻启:“最后一组的组长选出来了。”
“啊?”从一个啊字之中就能感受到其他学员的疑惑。
观战的学员倒是十分清楚花梓榆为什么这么说。
在观战人员之中的季叶看着花梓榆的背影,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岑溪。
刚才岑溪那边发生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当时岑溪释放出的威压,饶是离岑溪那么远的他都有一瞬间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岑溪的能力,他根本一无所知。
蒲宁、许昀心有余悸的看向岑溪,刚才岑溪的变化,在岑溪这边观战的人都是深深感受到了的。
蒲宁他们看了看身边的季叶,他对岑溪的眼神仍然是很不好,他们对视了一眼,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心疼季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