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就过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花梓榆便起床了。
花梓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天边。
卯时,岑汜祁和花梓榆用过早膳后,一起站在了将军府门口,等待着云衡他们到来。
不到半刻钟,路的尽头便出现了云衡他们的身影。
前面六人穿着六色不同颜色的服饰,每一种颜色代表着不用的灵力类型。
而在每个人的身后,也跟着两列和自己穿相同衣服的十安士兵。
十安分为六个分营,每个营的服饰颜色不一样,但形制是一样的。
武士是暗红色,药师是月白色,丹师是竹青色,器者是藏蓝色,兽主是朱红色,乐师是藕紫色。
十安士兵平日训练都穿同一种服饰,但是如果在进行大型战争或者重要的战役时,便会穿专属于十安的服饰。
无论从远处还是近处看上去,整齐划一。
看着那几抹色彩,花梓榆的心里一下子平静了很多。
不一会儿,十安便到了花梓榆的身前,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外。
云衡几人停下之后,同时走上前一步弯下腰,弯下腰对花梓榆行礼道:“十安参见将军!”
说这话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认真。
在平时,不管和花梓榆的关系怎么好,和花梓榆怎么开玩笑。
只要到了正经时候,每个人都拿出了十足的精力,绝对不会有一丝的懈怠。
花梓榆背手而立,听完几人的话后,点了点头:“起来吧。”
云衡几人闻言起身。
“你们可用过早膳?”花梓榆看着云衡,问道。
“用过了。”云衡回答。
“那好。”花梓榆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是。”几人一齐抱拳应道。
得到命令后,几人分别按昨天的安排带着自己的士兵朝各自的地方走去。
钟梧,叶兮,苏愈三人退到一边,等着花梓榆亲自带队。
花梓榆见此,也毫不犹豫的走向了他们,带着三支队伍朝东南方向的司徒府走去。
整个过程之中,岑汜祁都静静地待在花梓榆身边。
因为时候还早,在花梓榆他们出门的时候,街上也没有多少的百姓。
所以花梓榆也没有挑偏僻的路走,直接走到大路到司徒府。
而在路上看到他们的百姓,虽然不知道花梓榆此去的所有原因。
但是这段时间将军府和花府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仔细想一想,也就知道花梓榆这是为了什么。
所以便也没有百姓因此多讨论什么。
其实百姓讨不讨论,花梓榆并不在乎。
反正她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也不怕别人知道。
她将军府的人难道他还不能正大光明的护着吗?
一路走过,一刻钟左右,花梓榆带着十安终于到了司徒府的门口。
花梓榆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金灿灿的门匾,心里莫名生起了几丝厌恶。
司徒府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是第一次来。
却因为花京墨捉了宿柒和冷月他们的缘故,对这个第一次来的地方产生了厌恶之情。
司徒府门外,没有一个士兵守着。
按道理来说,不管怎样,府门口都会有两个家兵侍卫守着。
但是它却没有,看来花京墨已经知道了花梓榆会来。
花梓榆站在外面,也没有急着推门而入。
而府内,花京墨正襟危坐在大厅家主之位上,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大门口。
身旁,一黑衣侍卫站着,也看着门口。
早在花梓榆带兵出发的时候,花京墨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大概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了,花梓榆是肯定到了。
所以早在花梓榆快到司徒府之前,他就派人撤开了守卫。
现在,该接客了。
花京墨嘴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花京墨对身边的人招了招手,身边的侍卫便立马凑到了他的耳边。
花京墨侧身在侍卫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侍卫就跑开了。
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花京墨脸上诡异的笑容更深了。
他低头,翻手拿出了一把玉扇。
一甩而开,扇了起来。
花梓榆啊花梓榆,你终于来了。
侍卫离开不多时,司徒府里突然就热闹了。
而热闹司徒府的,不是说话声,而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脚步声已经到了大厅门口,停了下来。
花京墨听此,停下了扇扇子的手,看着门口。
下一秒,门口踏进了一只脚,紧接着,第二只脚。
花京墨不用多想,便知道是花梓榆。
他的眼中一下子泛起了光亮。
但是下一秒,门口又出现了一只脚。
花京墨抬头看去,发现进来的不只是花梓榆,竟然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待在花府这么多年,怎么没见过这个人。
花梓榆踏进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位上的花京墨。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花京墨也没管岑汜祁是谁了,而是直接看着花梓榆。
看着花梓榆,花京墨收回诡异的笑,换作了和蔼的笑容。
“梓榆,好久不见啊。”花京墨对着花梓榆轻笑,开口说道。
看着花京墨的笑容,花梓榆只觉得虚假,但是也还是回了他的话。
花梓榆微露出一个笑容,看着花京墨,说道:“是啊,好久不见,二哥。”
喊出“二哥”时,花梓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二哥这个称呼,只存在于花梓榆十岁之前。
十岁之后,花梓榆就再也没有喊过花京墨了。
不是因为花梓榆不喊,而是因为很少见了,而且花京墨从那时便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在花梓榆的记忆里,花京墨也是一个好哥哥。
真正的花京墨会常给花梓榆买糖葫芦,花梓榆和花京墨的关系也不错。
可是从赤煞代替花京墨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不好了。
花梓榆虽然察觉到了花京墨的变化,但是却也没有多说。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花梓榆才知道,自己当初不说,是有多么的错误。
听到花梓榆对自己的称呼,赤煞忍不住笑了出来:“二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你的二哥,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到了这个时候,赤煞也不顾及隐瞒自己的身份了,直接就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听到赤煞说的话,花梓榆脸色微微变了变,放在身边的手攥成拳头。
花梓榆轻笑一声:“我怎么会不知道?
在你对宿柒动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真是难为你了,藏了这么久,泽域赤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