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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嘉嘉无理取闹上门找事的事情,许锋来了一次苏欣然的花店。
只有小雪在里面,甜甜地打招呼:“欢迎光临,先生你要什么花?”
许锋看着各色艳丽的鲜花有一刻的恍惚。他第一次来苏欣然的花店,原来她将这里打理得这样好,这样用心。
小雪看着许锋价值不菲的西装,并不打扰他看花的兴趣。直到许锋转回头来,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才笑道:“先生要选什么花?”
“……那个球兰插花就好!”许锋指着花架子上两枚球兰做成的插花。
小雪有些惊讶,一般男士买玫瑰百合的居多,还是第一次见有男士买球兰的。
立刻笑咪咪说道:“是送给太太的吧?我给您包起来!”
态度十分地热情。
许锋愣了一下神,没有说话。
小雪还在殷勤地介绍:“球兰的花语是青春美丽哦!送给太太肯定会讨她欢心的啦!”
许锋并不知道球兰的花语是这个。以前苏欣然最喜欢在家里插各色的球兰,看着倒也赏心悦目。其实于他,多数是虚荣心,到家里作客的人,尤其是女士,多少总会赞叹一句,说他家里的插花市面上都没有见到那么好的。简简单单,清雅又有意境。
“店里,只有你一个小姑娘?”许锋没有看见苏欣然,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雪嘻嘻笑:“我们店主是个大美女,不过不能总见客的哦!”
许锋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拿出钱包付钱的时候,小雪无意中瞥见他钱夹中有一张相片,“咦”了一声,凑过去,青春靓丽的女子,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白色的毛衣上,眉目间带着柔和灿烂的微笑:“和我们店主长得好像哦!不过气质不一样。您太太吗?也是个大美女啊!”
许锋笑笑,没有说话。将钱付好,拿着花出门。
钱夹里的相片很早了。
他第一次见到苏欣然,在S市的医院里,她陪着她妈妈等诊,他去看病人。
她前面被人加了塞,她温温柔柔地跟对方说:“先生您好,我妈妈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很轻很柔的声音,却让对方讪然退了回来,让他侧目看了过去。然后手机就掏出来,留了她一张相片。
苏欣然这个女孩子,刚追她的时候,你说什么,做什么,她柔顺地听着,微微地笑着,很耐心温顺的样子。可是最后总会笑着温和的一句:“对不起,我和你不熟。”
拒绝他一切的邀约。
你送她东西,她依旧温和柔顺的样子,可是回头你走的时候,她立刻拎着东西送回你手里,然后微微笑着说:“对不起,您的东西我不能收!”
为了追到这个女孩子,他愣是两个城市间来回跑了两年多,甚至常常大段的时间赖在S市不回来。后来终于有一次,她母亲半夜发烧,他背着她母亲医院楼上楼下地跑了几个来回,愣是在医院陪床陪了三天天夜,他自己的亲妈他都没有那么殷勤过。
再回来的时候在她家留宿,睡的是她的房间她的床。
半夜醒来,她在卫生间给他洗衬衣,洗裤子。拿着一只毛刷子,认真地来回刷他的衣领。
他从背后抱住她,赤裸的胸膛贴着她,她脸红了,脖子都是热的,低声催着他放手。
怎么可能放手?追了她整整两年,终于能登堂入室,赖也赖上她了。
“还想怎么考验我,你说!反正你不答应我我就赖你了!”他抱着她开玩笑,怀里软玉温香,不情动是假的,可是对她,他却舍不得那么随便。
曾经发誓要好好对她,好好珍惜她的,却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为什么会把她弄丢了呢?
许锋回到公司,将花交给秘书:“去给我找个花瓶插上!”
秘书有些惊讶地接过,应着。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什么时候有了喜欢花的爱好。
捧着花走的时候,头疼地提醒了一句:“许总,那位白小姐,在您的办公室!”
许锋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白嘉嘉听着动静从会客沙发上跳起来,扑到他面前:“许锋,你回来了?”
许锋淡着表情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慢慢打开文件,找了一支笔,才慢条斯理地问:“找我什么事?”
“你……”白嘉嘉带着气哭的表情,“许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有我不行吗?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
许锋用嘲讽的表情看着白嘉嘉:“当初我就告诉过你,玩不起就不要玩!我要是愿意守着一个女人,何必要离婚?”
“那个卖花的女人能跟我比吗?”白嘉嘉气得叫起来。
许锋用冷淡的目光看着白嘉嘉:“我想要女人,随便一抓一把,你觉得玩不起,随便你找别的男人!”
白嘉嘉简直气蒙了:“你……”
许锋冷笑一声:“别跟我拿贞操说事。那玩艺儿不值钱。你以为你补个膜就能装多纯洁?这年头,女人纯洁不纯洁,跟那玩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