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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她幸福快乐些？
放她走吗？
谢铭坐在书房窗户前抽烟。隔着窗户看窗外的园林区，只能看到微弱的路灯光以衣没有化完的零星的雪。空气清冷地从开着的窗子透进来，谢铭觉得这冷是那样地寒人。
他最后将烟按在烟灰缸。往里面倒了一点水，看着水将一缸的烟灰湿透。
先去楼下的客卫洗了洗。楼上也有洗浴间，就在主卧，他知道苏欣然不喜欢烟味，许锋曾经从来不在家里抽烟，不是去门外楼道就是去厨房开抽油烟机。
那个时候连他都笑话过许锋。
原来喜欢一个女人，你就会这样在意她的所喜所厌。
洗完澡上楼。主卧的门推开，开的是洗浴间的灯。
床上的苏欣然睡得并不踏实，他走到床上，手伸进被子下面。她果然是出虚汗了。去洗浴间拿毛巾湿了温水，再出来，掀开被子将毛巾伸到苏欣然睡衣下面给她擦了擦身子。
她的睡衣，其实并不是睡衣，而是他的棉质背心。没有袖子，苏欣然穿着又肥又大，越发衬得她的身子娇小。
去衣柜里找了再薄一点的被子出来，换了苏欣然身上的被子。
她最近是瘦了许多，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白。想到谢钊说她再折腾可能会生大病的话，有些担心。
收拾了一番，去关了灯，回来掀开苏欣然盖的薄被，躺了进去，伸手将苏欣然抱在怀里。
他就是这么无赖，苏欣然如果醒着，一定会骂他不要脸，或者流氓。
有一次她是骂他流氓来着，还撂了他的电话。不知道当时的那头，她有没有脸红或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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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欣然醒的时候，天色还是黑的。谢铭还在睡，她就在他怀里。
她已经没有精力生气，不声不响地将身子从他怀里脱开。
谢铭却是立刻醒了，将她往怀里一搂：“二哥说你要好好养身子。再睡会儿！”
谢钊？他居然……
苏欣然挣了一下身子。
“别动！”谢铭声音柔和地，带着哄，“再多睡会儿，吃完饭送你回去！听话！”
手臂将她圈得紧紧的，挣也挣不开。
苏欣然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然而被温暖的体温烘着，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醒来，天色大亮。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精神有些恹恹的。起来的时候，头有些晕。
谢铭就在洗浴间，听见动静，赶快跑出来，拦腰将她抱住。
“欣然！”他喊她，“你身子一直养得不好。以后多注意营养。”
苏欣然也为自己的身体状况心惊，觉得无论如何要养一养身体才好。
最后衣服是谢铭帮她穿的，抱她去了餐桌。不大的一碗银耳粥，红枣枸杞雪蛤里面各种补。
“全吃了！血糖低，血压也低。还贫血。”
谢铭将勺子递到她手里，看她一口口吃粥。他自己白粥鸡蛋小笼包，一边吃着，一边喂了她几口蛋黄。看她的嫌弃样儿，明知道她有洁癖，却无良地看着她笑。
苏欣然想，她昨晚好像说话挺难听吧？是她做梦了还是他这个人真得听不懂别人的话？
她应付这个男人几乎是无力了。软的求了，硬的碰了，他永远是嘻皮笑脸的这副样子。
“上次的补品还有吗？”一边吃着，一边问她。
“还有一大半。”她真怕他再给她送东西。
“花店这几天能懒些就懒些，反正你也不是为挣钱。十天养不回肉来，我顿顿喂你吃饭。”
“……”
然后再问什么，苏欣然就恹恹地不说话了。
苏欣然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和自己纠缠到几时。他到底要什么？她其实并不是很明白。她并不相信他所谓的喜欢。而且，即使是喜欢，又有什么意义？许锋爱她，到离婚也是爱的，可那又怎样？许锋给了她一个不忠的婚姻，谢铭连个不忠的婚姻都不能给她。
她没打算做谁的玩物，无欲无求地跟他几年，只为一个所谓的爱或喜欢。她图什么呢？他有什么是值得她图的？
一顿饭在默默中结束。
谢铭其实有些挫败。其实他知道，如果不是昨晚那句话伤了苏欣然，也许两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
她以前瞪他，气他，甚至连名带姓地直呼他的名字表达不满，他都没有觉得怎样。她生气还是嫌弃，至少他是了解她的情绪的。
可是她忽然沉默了不说话就让他心里没了底。
他知道，她真要拿出陌路的架式来，他是一点辙也没有。尤其昨晚上二哥跟他说，她现在身子不好，他不敢用强逼她，再来一次像前几次那样让她情绪崩，他真担心会给她逼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