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三千万的医药费和江扶余对自己的态度,宋风晚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抓紧要抓紧。
自己不想再拖欠他江扶余什么了,毕竟她已经不配了,拖着这副用来卖的身体,她配什么?
她已经彻彻底底不配了。
宋风晚只想早点还上债,然后撇清关系。
宋风晚本想在中午约沈寒修吃个饭,直接公事公办的跟他商量合约的事,结果被一句“没空”推辞掉。
她躲在办公室里出了神。
看着自己眼前的美式出了神。
好你个沈寒修,你奶奶我好不容易有勇气打算跟你好好谈,你就这个态度?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响着沈寒修透过电话砸来那两个冰冷的字以及挂电话的嘟嘟声。
“切,你不就有两个破钱嘛,有啥好拽的。”宋风晚瘪了瘪嘴说,抬起眸子,望着窗外。
车水马龙,两道倩影的出现让宋风晚大脑“轰”的一响。
江雅亲昵地挽着沈寒修的胳膊,满脸甜蜜,虽说沈寒修一如既往地绷着脸,但宋风晚看到了他眼中对江雅的柔情。
沈寒修绅士的帮江雅打开车门,细节的把手挡在车门上方。
宋风晚看着他对她细心的一切一切,笑了,头一回觉得加糖加奶的美式也这么苦。
“沈少还真是有要事要忙。”她自言自语道。
陌生的感觉蔓延到宋风晚心头。
宋风晚走向厕所,用手将冷水猛的扑在自己的脸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宋风晚你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可以给你爱情?你真是可笑,你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陪睡工具!”
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她一直告诫自己。
直到下班前宋风晚看向总裁办公室,里面依然空空无人。
宋风晚绝对没有想到过平常加班加点的大总裁,有一天也会带着一个女人翘班一下午
感觉不爽是真的,心闷得很。
宋风晚低头看下手机,良久打下了字。
【你今晚还回来吗?】
宋风晚回到别墅,在玄关处换鞋时,手机震动了。
【嗯,有点晚,有要事处理。】
宋风晚可以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沈寒修对自己对凉薄。
心里的酸楚总让宋风晚感到心慌,因为她知道,她不该出现这种感情的。
九点钟刚过,便听到玄关处换鞋的声音,宋风晚屁颠屁颠的走上前,闻到沈寒修身上的酒味儿。
“喝酒了?”
宋风晚的琉璃眸子与沈寒修带有些血丝的眼睛对视。
猩红的双眼让宋风晚不禁地打了个寒战,接着就是沈寒修对宋风晚的一系列攻势。
铺天盖地的吻让宋风晚有点把持不住,呼吸的急促燃起四周的暧昧分子,浓厚的酒香缠绕着宋风晚的舌尖。
“唔……”
宋风晚的轻轻一哼激发了沈寒修的欲望。
“怎么?已经迫不及待了?”沙哑的嗓音透露着欲望的性感。
沈寒修一把撩起宋风晚的上衣,撕扯着,欺身而上。
正当宋风晚准备乖乖接受的时候,沈寒修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嗯……电话……”
“没你重要。”
“真是个小妖精。”
宋风晚已如一滩水似的化在沈寒修怀里,脸色潮红。
“寒修……”她很少这样叫他。
“嗯?”好听的声音容易让人沉醉。
“我爸……”宋风晚见沈寒修心情不错,便打算提出这事,要尽快,不能再拖了。
“叮铃——”
沈寒修的电话再次响起来。
还未等沈寒修开口,对面便带着哭腔开口了。
“寒修……我……”
宋风晚隐隐约约听到是江雅的声音,心头一震。
“怎么了?嗯,好,我马上过去,你乖乖的别动。”
沈寒修说完便起身穿好衣服。
“穿衣服,跟我出去。”
宋风晚面对沈寒修命令的语气,不敢多说什么,穿好衣服跟着沈寒修出去。
到达目的地时,宋风晚小心的问了一嘴。
“出什么事了?”
“江雅受伤了,刚回国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人照顾。”
宋风晚回应了个嗯,便下车默默的跟在沈寒修身后。
沈寒修大步流星的赶到,看着江雅发红的鼻子和肿掉的眼睛,一把把江雅拥入怀里。
宋风晚默默的在一旁站着,不说话。
江雅瞟了一眼宋风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大半夜会跟沈寒修待在一起,心生嫉妒。
“寒修,疼……”江雅捂着脚腕,语气发嗲的说。
沈寒修紧张地把江雅抱上副驾驶,最大码数开到医院,路上吩咐宋风晚联系好了医生,抱起江雅便往医院病房走去。
宋风晚看着江雅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再看看两人远去的背影,鼻子不禁的一酸,想说出嘴的话也咽进了肚子。
宋风晚冷笑,自己算个什么。
收拾好情绪,赶到病房,正看到江雅含情脉脉对着沈寒修说话。
“其实这么晚你不用来的,麻烦你了……”
沈寒修眼底闪过一丝宠溺,“不会的。”
江雅看到进来的宋风晚,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风晚姐,真不好意思,这么晚寒修还来照顾我,麻烦你们了。”
宋风晚看到江雅这副样子,冷冷的说一句:“江小姐也是,大半夜得好好在家休息不是吗?”
江雅听出话的讽刺,笑了笑说:“家里没药了,正值感冒,本想去药店买点,谁知崴到脚了,多亏寒修,我现在才能坐在这。”
好一个体弱多病,故作矫情。
沈寒修看了看宋风晚,便开口。
“江雅跟这里不熟,你留下来照顾她。”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宋风晚一把抓住沈寒修的胳膊。
“护工不可以吗?”
沈寒修看到宋风晚眼底的倔强,却毫无波澜的丢下“不可以”三个字。
宋风晚眼里突然失了神,这些让江雅一收眼底。
沈寒修又看了看江雅,轻声说了“晚安”,然后离开。
……
沈寒修走后江雅便打回原形。
“你这么晚怎么跟寒修待在一起!”
宋风晚只是丢下“工作”两个字,便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