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身后掏出一把流星锤,恶狠狠的说道:“你便去给我那短命的师弟陪葬吧!”
沈时凊听见他这话,不惧反笑。
“你说,就连那你被人人追捧,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师弟都打不过我,你又有什么勇气说这话呢?”
“你!”那人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
他作为天龙派的大弟子,一直在门派中勤学苦练,本以为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首席弟子,可没成想,竟然会出现石木雷这个‘好师弟’。
自从石木雷来到林清派,他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别说首席弟子了,甚至连他自己的师父,都不再悉心教导他。
所以其实当他知道沈时凊前日在比武台上将石木雷打死的事情,甚至还暗自窃喜了一番。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次遇到沈时凊。
虽然沈时凊将石木雷打死是在无形之中帮了他大忙,但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打算放过沈时凊。
毕竟石木雷也是天龙派的弟子,其他人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就这么轻易的便将石木雷打死。
无疑是给了天龙派明晃晃的一个大巴掌。
所以就算不是为了石木雷,他也没打算让沈时凊活着走出大乱斗。
当然更重要的是,沈时凊出现在这里,很明显是为了那块神玉而来。
他之所以费劲千辛万苦专门从白墙那里跑到这王府祠堂,为的就是这神玉。
他的天赋不比石木雷,背景也比不上其他人。
只靠努力,根本就不可能能得到首席大弟子的位置,更别提掌门之位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这一次就算是死,他也必须得到那块传说中的神玉。
而沈时凊出现在这里很明显也是为了神玉而来。
他自然不可能让神玉落入他人之手。
“怎么?恼羞成怒了?大废物。”沈时凊说的那叫一个正经,仿佛不是在辱骂对方,而是再说什么事实。
或许在沈时凊的眼中,对面这只会‘你你你’的人,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
那人却比石木雷要聪明些,或许他已经知道石木雷是怎么死的,所以不管沈时凊怎么挑衅,他都没有表现出来多么的愤怒。
反倒冷笑了出来,“你以为谁都像石木雷那个蠢货一般,会中你的激将法吗?”
沈时凊眨巴眨巴眼睛,语气中肯,“你倒是比你那师弟聪明那么一点,不过嘛……”
“垃圾就是垃圾,少废话,快些动手吧,毕竟接下来要死在本小姐手上的人还多着呢,你也算是幸运的,能够万分荣幸的成为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垃圾。”
“你!”饶是再极力克制,那人也很明显被沈时凊气到了。
他知道自己嘴皮子上的功夫一定赢不过沈时凊,还有可能被她气到吐血,所以便不再多说。
而是直接拿出他的流星锤。
流星锤以起攻击时的状态似流星而得名,两只流星锤舞起来虎虎生威,随着使用者的不断变换姿势,流星锤所呈现出的状态也十分不同。
沈时凊看见那流星锤时眼睛亮了一下。
这流星锤看起来是个好玩意儿,莫叔肯定喜欢这小玩意儿。
得想个办法把这人弄死,然后把流星锤抢过来才行。
沈时凊默默想到。
流星锤状似流星,速度之快,也仅仅比沈时凊慢些许而已。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沈时凊,沈时凊的暗器名为‘星芒’,这星芒乃是她的独家武器。
是魔尊当年在外游历的时候,从一个极其稀有的铁矿厂寻来的星铁所制,全天下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有。
据说这‘星芒’在刚刚制成的时候,还险些被一个自诩‘正义人士’的人抢走,不过最后却还是被魔尊弄了回来,这才成了沈时凊的暗器。
“你怎么会有这个?!”
令沈时凊意外的是,面前这人竟然会认识她手里的星芒。
毕竟这星芒自从被义父送给她以后,便一直被她收着,从未离开过魔宫。
这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星芒。
“这本来就是本小姐的。”沈时凊将那星芒颠了颠。
可那人的眼中却是一片迷茫,很快却又像是突然惊醒一般。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
原来他就是当年那个试图抢走星芒的人。
当年他跟随师父四处游历,说是游历,其实是在寻找一个铁矿。
他们所要寻找的那一个铁矿,便是魔尊找的那一个。
那铁矿是由木家所管控的,木家向来以制作武器而闻名。
当初他跟着师父前往木家,恰好撞上了那木家家主在制作这枚星芒。
他一眼便相中了这个小小的暗器,而他的师父也默许了他的行为,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只可惜那星芒才刚刚抢到手,魔尊便从天而降。
若不是师父拼死抵抗,两人恐怕就要死在魔尊的手中。
而自从那以后,他便一直对星芒年年不忘,所以才会在沈时凊拿出星芒之时,一眼认出那便是当年那从木家抢来的暗器。
“你就是那个……魔族圣女?!”那人惊恐的后退,他早就听说过魔宫之中一直圈养着一个魔族圣女,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魔族圣女竟然会出现在这武林大会的比赛场上。
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杀了自己门派的人。
“你们魔尊,阴暗诡诈,还杀了我师弟,我要杀了你,替天行道!”
“噗嗤!”沈时凊看着面前这大喊着口号的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从小便听莫叔将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有多么的虚伪狡诈。
可当亲眼看见时,才能感受到,竟然会是如此的阴险狡诈。
他口中喊着为民除害,可明明在知道她是魔族圣女之前,他不也打算要了她的名吗。
如今知道了她魔族圣女的身份,反而越发的理直气壮起来。
总之所有的话都被他说了。
这些人,还真是虚伪至极。
“那便来吧。”沈时凊不愿与他多说废话。